以把你交給我這個流氓,你為什麼不認為他也可以拋棄一個女人呢?”他諷刺道。
“他不會的!”她激動地喊著,“辛悝不會拋棄任何人的,他不是那種人。”
“那你現在怎麼解釋這個房間裡只有你跟我兩個人?”他邪邪地笑著,“這表示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包括對你非禮。”他俯下頭,在她耳邊輕輕地吹氣,“你說,這不是拋棄又是什麼?”他的語調很輕,但話語中的火氣卻是不容小覷的。
“你走開!”她憤而退身,“你這種骯髒的人不要靠近我!我最瞧不起你這種人了。”
“是嗎?”他抬起頭來笑了一下。但那笑顯示在他猙獰的面孔上,只能令所有看到的人膽戰心驚,“我骯髒嗎?”他問道,表情中好像又開始有點迷茫,“我骯髒嗎?”他輕輕地說道,好像只是在對自己自言自語。
他是不是瘋了?連遊漪心驚肉跳地望著他猙獰的表情突然鬆緩下來,換上一副平靜的表情,“我骯髒嗎?”他抬起的目光撞見了她無措地發抖的身影,他向她走過來。
望著他一步步地向著她逼近,她惶恐地睜大了雙眼。她近乎是神經質地發抖的手拉開門,就要往外衝。但他魁梧龐大的身體以更快的速度堵住了門,強壯的手抓住她。
“救命啊——救命——”她條件反射地尖叫出來。
“別叫!”他粗嘎地喝了一聲,拳頭砸到她身旁的門上。
“啊——”她嚇了一跳,叫聲戛然而止。
“女人!別想逃!”他的黑眸中的火光激射著,熾熱的眼眸彷彿要把她燒穿似的,他的臉俯下來,慢慢地靠近她,她可以感覺到他的呼吸都噴到她的臉上,他的雙眼對視著她,好像要望進她的靈魂深處,那種似乎要用手術刀把人層層剖開的的感覺讓她的身體不停地發抖。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這樣大膽地挑釁一個男人,也從沒有想到一個男人身體裡蘊藏著那麼巨大的能量,光是他眸中的怒火,就讓人心驚膽戰。
“你說我骯髒?”他的手抓著她的衣領,幾乎是逼著她的。
不是不是……她心中連忙說道。在這樣危險的時候,只要有一點聰明的人都會採取讓人受傷最輕的方法,她要做的也就是要想盡辦法儘快離開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莫名其妙地發怒、莫名其妙地調戲她,聽到一個骯髒就那樣激動,這樣的男人,太過複雜,她真的不能瞭解。
“不錯,我就是討厭你這種骯髒的人!心理上簡直是完全的變態。”她的雙眼睜得老大。天!她怎麼會說出這種找死的話呢?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完了!這下子她的小命就全完了。
“你幹嗎一定要認定那是我的孩子!”他突然暴怒起來,“我說那不是我的孩子!”他的聲音又粗啞又煩躁,原本放在桌上的手捏成拳頭,發出“咯啦咯啦”的聲音,使得她不由地哆嗦了一下。那是一雙男人的手,手的骨骼很粗大,他的手捏得那麼緊,以至於他手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透過他的袖口,隱約可以看見他糾結的肌肉,每一塊都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他會打她嗎?
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發抖。她的腦誨裡還清楚地記得,在高一,離現在好像將近六年了,就是那時,她被打斷了一根肋骨。
她永遠記得當那隻長著黑色汗毛的手臂,也記得那握得緊緊的拳頭揮到她肚子上的感覺。也是從那一刻起,她明白自己在別人的眼裡是多麼的討厭,討厭到想揍死她。
而現在,她就讓端木恪這麼討厭了嗎?她感覺到她胸口的衣服又一次被他提了起來,他暴跳如雷的吼聲震得她的耳膜發痛,“你就一定要把我想得那麼不堪嗎?”
她緊張地注視著那雙就在她胸口的手,如果真的是這一雙手打到她的身上的時候,她到底要怎麼做?胃部的絞痛一陣陣地傳來,提醒她進食的時間早已過了,額頭上好像出了冷汗,是血糖過低的緣故嗎?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心理的緊張可能會導致胃潰瘍,更何況她本來就落下了一個胃病。
“你到底要我怎麼說你才相信!”他憤憤地扔下她,轉而在房間裡煩躁地轉來轉去。她望著他,有點不理解他的煩躁。不是因為她的多管閒事嗎?他不是最討厭她嗎?那麼她不相信跟他實際上並無太大關係呀,如果他只是想顯示他能戰勝她,表現他的優越性的話,想報復她,讓她辭職的話,那麼,他的目標顯然早就實現了。在她向辛悝說出她不想幹的時候,他就完全地勝利了。他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她實在不瞭解他的想法,他的暴躁看起來好像只不過是他的脾氣不好,但好像每次都是她不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