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他的深眸亦是緊盯著她,一瞬也不瞬的,他想加深這記親吻,但是,時候未到。
他得忍一忍!
“這是意外。”而他喜歡這個意外。
她被他君子的拉抱而起,下一刻她拍開他假意溫柔的扶持。
這男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吃她豆腐!輕薄大明公主可是可以推出午門斬首的大 罪。
“你的臉頰都紅了,是生氣或是害躁?”他戲言調侃她。
無恥男,什麼儒雅戰將嘛,根本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雙面人。
“舌頭疼麻了嗎?怎麼不開口罵個幾句聽聽。”他記得他只是稍微吮吻她的紅豔唇 瓣啊。
剋星、煞星!朱令予無聲的咒罵著。突然她轉向一旁早已看呆了眼的小苔。
“方才一事不準碎嘴!”如果讓我聽見一字半句,本宮一定罰你每日喝酒喝到爛醉 !“
“呃,是,是是……”
不瞧身邊那可恨的笑容,她逕自往殿外走去,驕傲的丟下命令——“練功啊!神武 過人的師父。”
他是故意的!
整弄她?!算計錯了吧,她朱令予不是一般逆來順受、委委屈屈、可磷兮兮的懦弱女 !
“乖徒兒,”班扶風笑,“永壽宮外的樹葉都被你削落得只剩光禿禿一片。”
還不是他害的!“怎麼,積沙成疊塔和吊在半空中本公主不是都照辦了?我削的可 是我皇家的樹葉,要你來心疼。”
他心疼的是她的手膀子。
“原來十四公主的壞脾性就是一有不順心的事便拿花朵和葉片開刀?”
“要你這不相干的人多管閒事!”
“哦?”劍眉一挑,他以極溫柔的口吻說:“小令兒,你可是師父惟一收教的徒兒 。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和我的牽繫是一輩子哪。”他不容許不相干這三個字存在於 他們之間。
明明是揶揄、是調侃,然而他那好似抹上糖蜜的話語竟叫她心頭一悸。
莫名的……彷彿什麼已經被攻陷,不是她所能主宰的了。
為了掩飾這份無措,她怒叫,“有本事和我過招,不準留一手。”
他捨不得傷她,但是小野獅好像摩拳霍霍,想把他生香活剝好洩憤。
“使出你所學的吧,我倒是好奇那四個老頭子所傳授給你的所謂武功修為究竟到哪 個程度?”
看輕她?好,她就把他的牙齒給打掉,他的挺鼻給打歪,再把他打成要死不活的四 不像。
“來吧。”
慈安宮中,聽聞回報的太后憂喜參半,神色複雜的頻頻嘆氣。
事母至孝的皇帝前來請安,擔心的問:“母后因何鬱鬱寡歡?”
“還不是為了哀家的心頭肉!”
“麼妹?”皇帝展顏,笑說!“近日她已不再出宮和市井小民攪和胡來了,朕安心 許多。”
“但是她每日總是練武練得一身瘀傷,哀家難受啊。”
“令予練功已有十多年,往常她不也是東一片、西一塊的傷痕斑斑?”
“哎,哀家總是沒個好眠,捨不得她吃苦受罪,但又硬不下心腸拂逆她的心志。”
“母后請放寬心。”
“聽宮女們說,予兒和班卿家好似有宿世冤仇一般,總是相互對峙,誰也不讓誰一 步。”
“這不是母后所冀盼的嗎?朕之所以下旨,不讓班扶風回邊關,命他出任令予的師 尊,遵照的可是您的意思。”
“當初衷家是算計著,班卿家翩翩風采和卓著的功勳,足以匹配予兒。”
“朕也深有同感!放眼朝中,惟有班扶風有資格娶得麼妹這顆明珠。”
“班卿家二十幾歲,父母皆亡,哀家屬意他可以成為皇家快婿,所以才以師徒之名 讓他們倆多親近些,但是這一步棋似乎全盤下錯?”
“不!朕覺得有趣極了。”
“皇兒?”
“母后試想,令予和班卿家全扎著男人圓髻,同穿黑布功夫褲裝切磋武藝,遠遠的 望去像什麼?”
“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男人打鬥比武!”只是那“小男人”實際是個美麗的女裙釵 。
“是啊,這畫面可是極為罕見的啊。”
“皇兒的意思是……”
“打是情,罵是愛。麼妹的個性不同於一般庸俗女子,能夠駐進她心扉的必定是個 傲世絕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