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轉身逃走更加不妥,只得一躍而出,落到了天井之中。一面向胡四娘稽首行禮,一面說道:“小道李無真,無意中經過此處,並無惡意,還望幫主原諒。”胡四娘朗聲笑道:“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本來也沒有怪你,我叫胡四娘,這位是馬堂主,你就叫我四娘好了。”頓了一頓,又接著道:“聽小兄弟的氣息,好似是龍虎山的修真門法,不知你跟龍虎道長——張天師怎樣稱呼?”
李無真心中一驚,暗道:“這胡四娘有些門道,僅憑自己的呼吸,便能知道自己的門派。”李無真微微點頭道:“張天師是我師父。”胡四娘又笑道:“龍虎山是修真界的名門大派,龍虎道長修為jīng湛,為人又剛正不阿,品行正直,我素來傾佩。名門弟子光臨寒舍,又值月sè正明,讓我們把酒言歡如何?”李無真心中為難,本門門規雖然沒說不可以與妖怪交往,可是,胡四娘這夥妖怪與自己素不相識,又怎能在一起喝酒言歡。正想推辭,卻被胡四娘一把捉住手腕,胡四娘笑道:“我也是沒有惡意的,小兄弟就不要推辭了。”說完,又吩咐下人去準備酒菜。
李無真只覺得胡四孃的五根手指硬的像鐵箍一般,力氣更是大的驚人,自己身不由主的被拖進了廳裡。心中苦笑:“這胡四娘外表柔弱嬌美,可一言一行卻如同一個男子一般,聽她的言語,似乎修齡已經幾百歲了,自己的修為與她差的太多,實在看不出她的本體是哪種妖怪。”
胡四娘拉著李無真進入大廳,廳中已經擺好了一桌酒席。胡四娘,李無真和馬堂主團團坐定,胡四娘端起酒杯正要說話,李無真搶著站起來說道:“小道向來不飲酒,四孃的盛情在下心領了,如果有什麼用得著小道的地方,還請明示。”李無真摸準了胡四娘直爽的xìng子,直言相問。果然,胡四娘把酒杯往桌上一放,笑道:“小兄弟原來是爽快人,這正合我的xìng子,那我也就直言相告了,我確實有一件事想求你幫忙。”李無真雙手抱拳道:“請說。”胡四娘沉吟了一下,說道:“說這件事之前還想請問一下,小兄弟背後這把長劍可是龍虎道長當年曾經使過的,名震修真界的斬魔劍。”
胡四娘這話題忽然一轉,問起了斬魔劍,李無真不由得一怔,答道:“在下得蒙師父的寵愛,把隨身兵刃——斬魔劍傳給了我。”胡四娘喜道:“果然是這把劍。”馬堂主輕輕的咳了一聲,說道:“傳說這把劍隨著龍虎道長曆練多年,已經到了通靈的地步,有了自己意志,是一件通靈寶器,不知道是真還是假?”李無真點頭道:“是真的,這把劍確實已經通靈。”胡四娘急道:“可不可以拿出來讓我們看一下。”李無真面露難sè,說道:“這件寶物是師父賜予的,在下一向十分的尊重,不能輕易的拿出來示人的,再說此劍已經通靈,恐怕它也不願意看到各位。”
胡四娘笑道:“不看也罷,只要知道它是通靈的寶物就行了,不過這個忙你還是要幫的。”李無真說道:“本派是修真正派,門規森嚴,師父又一再的要求我們潔身自好,不做有違俠義之道的事情,到底是幫什麼忙,還請兩位明說。”胡四娘笑道:“我還沒說要你幹什麼?你就羅裡羅嗦的說了一大堆,殺人放火的事也用不上你的,馬堂主,講故事你在行的,還是你跟他說罷!”
馬堂主又輕咳了一聲,說道:“小兄弟可曾聽說過前朝有一位修真高人,叫做葛洪。”李無真點頭道:“聽說過,這位葛洪前輩大徹大悟,修成了元嬰,踏入了真仙的行列,不過這都是幾千年前的事情了。”馬堂主道:“傳說葛洪修煉成仙之前曾經在西湖一帶的山嶺中修行過,你可聽說過?”李無真點頭道:“這些我倒是聽師父說過,傳說葛洪修煉過的地方有不少的遺蹟,有他打坐過的石頭,有他修煉過的洞府,還有那座山嶺都被冠名以葛嶺,這些都成為西湖一帶的遊覽勝地,不過師父說,那些都是後人杜撰出來的,不是真的。”馬堂主點點頭,說道:“葛洪是修真界最後一位修煉成仙的修真者,從他以後,幾千年之中,修真界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夠修煉成元嬰的。他的修煉法門和修煉地也早已經失傳,成為一個謎團。不過,他確實在西湖一帶逗留過,最近幾年,我們在西湖邊的山嶺中發現了葛洪的一些遺蹟。”李無真大大吃了一驚,說道:“是仙人的洞府嗎?”
胡四娘和馬堂主一起笑了起來,胡四娘說道:“小兄弟莫要胡說,如果要是仙人洞府的話,立刻便會有成百上千的高階修真者一擁而上,這些人都比我們厲害的多,哪裡還輪到我們幾個人在這裡討論取寶的事。”馬堂主道:“幾千年來,傳說葛洪修煉過的地方,早被無數的修真者探測過的,也沒發現他的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