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個兒子。無邪聽到師孃哭泣,也忍不住淚流滿面。
趙伏虎又道:“後來雖然發現你是妖類,不得已把你逐出師門,可是我心中無時無刻不盼望你,能夠轟轟烈烈的做幾件行俠仗義,為民除害的好事,到時候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再把你收入山門。”無邪泣道:“弟子也無rì不盼望能夠重回師門,再和師孃,師父團聚。”實際上無邪這回來到南疆也正是為了幫助師門清剿巫蠱教,好再入師門,只是不料竟會發生這些事情。趙伏虎話音一轉,道:“可是為師萬萬沒有料到,你來到南疆之後,不但不走正道,還投靠巫蠱教,做了如此多的惡事,唉!為師萬萬料想不到啊!”趙伏虎長嘆一聲,老淚縱橫,無邪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他傷透了心。無邪此時是百口莫辯,只能伏在地上給趙伏虎磕了一個頭,道:“弟子讓師父失望了。”
趙伏虎說道:“無邪,你抬頭看我的眼睛。”無邪抬起頭來,看著師父的眼睛,只見趙伏虎的眼神嚴厲,不過眼光中也隱隱露出一絲期盼。趙伏虎緩緩說道:“你到底把瑕兒和其他被你掠走的二代弟子藏到哪裡?”無邪搖頭道:“我真的不知道?這些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趙伏虎眼中霎那間充滿了失望和悲哀,好像一位身處險境的冒險者,在面對最後一絲求生的希望之時,忽然被告知這絲希望已經沒有了,只有必死的絕境。趙伏虎怔怔的望著無邪,無邪也看著師父,在這片刻之間,無邪忽然發現師父變成了一個老人,一個頭發花白,目光迷離的老者。
隔了半晌,趙伏虎才開口道:“無邪,如果你堅持不說,諸位尊長就會在你的神識之中施展搜魂術,知道被施展此術的下場吧!”無邪在腦海中搜尋著搜魂術的後果,似乎是“功力全失,變成痴呆”,無邪望著周圍幾十位結丹期的高手,他們臉上的表情各異,有嘲笑,有惋惜,更多的是理所當然。無邪心中並無畏懼,只有深深的悲哀,“為什麼這樣對我?我說的話為什麼沒有人相信?難道僅僅因為我是狐妖之體,便只會說謊,只會作惡嗎?”耳中又傳來張天師語重心長的聲音,“無邪,搜魂術的下場你是清楚的,你要考慮清楚啊!”忽然,耳邊又傳來輕輕的啜泣聲音,道:“無邪,你就都說了吧!”無邪心中一動,是師孃的聲音,無邪抬頭看向師孃,只見吳佳音的臉sè近乎求懇。
無邪忽然想到,這些惡事自己並沒有做過,如果被施展搜魂術,他們也不會查到什麼,這正好證明了自己的清白,也能讓師父、師孃從此抬起頭來。想到這裡,無邪向師父、師孃叩拜了三下,抬頭緩緩說道:“弟子願意被施展搜魂術。”霎時間,趙伏虎、吳佳音的身體重重抖了一下,臉sè變得如同死灰一般。無邪又對張天師道:“掌門師尊,弟子只有一個要求?”張天師道:“你說。”無邪道:“我希望師父、師孃能一旁親眼觀看。”張天師點點頭道:“可以。”此時無邪心中無喜無悲,隱隱還有一絲解脫的感覺,暗道:“我既為自己洗脫了清白,又給師父、師孃一個交待,此生我還有什麼遺憾呢?”忽然間又想起無瑕,無邪的心中一痛,暗道:“不知道師妹究竟怎樣了?以後師父、掌門師尊自會想辦法救回師妹的,只是此生自己不能再和師妹見到一面了。”忽然間,阿嬌、謝靈的面孔又在心頭閃過,無邪心中一陣溫暖,隨即又是一陣悲哀,自己也要和這兩位紅顏知己絕別了。
張天師向智常方丈點了一下頭,智常方丈雙手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慢慢走到無邪身旁。只見無邪端坐在地上,臉sè平靜從容。智常方丈不由得一怔,無邪這般平靜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智常方丈點點頭道:“好,如果你不用神念反抗,就不會痛苦的。”說完口中念著佛號,繞著無邪走起了圈子。繞了兩個圈子,智常方丈用手一指,一道金sè的符號,從智常的指尖飛出,沒入到無邪的頭中。無邪明亮的眸子漸漸失去了光彩,變得迷茫起來。在智常方丈的佛號聲中,夾雜著吳佳音低低的啜泣聲音。片刻之後已經有十幾道符號沒入到無邪的頭腦中。智常方丈點點頭,停下腳步,用手一指,無邪好似傀儡一般,盤膝坐下,雙手合十,看起來就像一位修行了多年的老僧一般。
智常方丈點頭道:“我已經控制了他的神識,下一步我要搜檢他的魂魄,諸位可以在他的頭上看到他近期記憶的影象。”智常方丈,伸手按在無邪的頭頂,霎時間,從無邪的頭上shè出十幾道金光,發出金光的正是智常方丈剛才shè入無邪頭內的金sè符號。這些金sè光芒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片金sè的光幕。光幕上現出一幅圖畫,圖畫中,一群人臉sè驚惶的站在一個紅sè的冰道之中,一個晃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