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阿嬌;阿嬌。”可是依然沒有人回應。無邪再次想要支起身體,可是鑽心的痛,立刻讓他放棄了起身的打算,疼痛也讓無邪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一些。一個個疑問從心頭泛起,自己昏迷前的最後一幕是在南疆聖山的紅冰通道之中,前任巫蠱教教主金花用法術收服了現任教主金珠。自己和阿嬌不肯屈服,金花暴怒之下,對自己和阿嬌痛下殺手。按理說,自己和阿嬌都應當死去,可是自己現在還活著,而且在一個竹屋中,從竹屋縫隙透過來的光線來看;自己顯然已經不是在黑暗冰冷的聖山之中,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自己差點死掉的時候,被人救了,把自己帶出了聖山。可是救自己的人又會是誰呢?
無邪繼續思索,金花的法術真是可怕到了極點,能從金花手中救出自己的一定是個絕世強者,這個人會是誰呢?一起進入聖山的這些人當中,只有茅天一和額總管有這個實力。額總管受了重傷,又被三頭人蛇纏住,自己能否脫身還不一定呢?如此算來,定是茅天一了。想到這裡,無邪朗聲道:“茅前輩,是你救晚輩脫困的嗎?”“茅前輩,晚輩的同伴阿嬌怎樣了?”無邪叫了幾聲,沒有任何回應。無邪傾耳細聽,竹屋的四周十分的安靜,不像有人的樣子。無邪沉吟道:“難道是茅前輩救出自己之後,將自己帶下聖山,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養傷。而茅前輩又去忙著做別的事情,會是什麼事情呢?一定是與中原正派的修真者匯合,然後,帶領大隊人馬殺向聖山,把這些巫蠱教的餘孽徹底清除。”
無邪思來想去,覺得事情一定是這樣的,如果自己無事,那麼阿嬌也一定無事,也許就在附近的竹屋中養傷。無邪又想,掌門師尊和茅前輩定能將這些巫蠱教的惡徒徹底消滅,自己這次到南疆來一直想立下大功,重回師門,可是這回清除巫蠱教的關鍵一戰,自己卻只能躺在這裡養傷,想到這裡,無邪不禁苦笑。可是茅前輩一定會把自己在薛鎮和來南疆之後的義舉告訴師父和掌門師尊的,也不知他們看在自己行俠仗義,一心向善的份上,能否允許自己重回師門,想到這裡,無邪又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回到師門固然好,可是如何面對無瑕呢!想到無瑕,無邪的心中一陣刺痛。自己還有可能和無瑕再續良緣嗎?如果無瑕接受自己,別人會怎樣看待自己,又會怎樣看待無瑕呢?想到這裡,無邪又感到心中一陣茫然。
在無邪的胡思亂想中,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從竹壁縫隙中shè過來的光線漸漸黯淡,最後竹屋陷入到一片黑暗之中。看來時間已經到了夜晚,無邪又仔細的傾聽竹屋外的動靜,依然是一片死寂,連雞鳴犬吠,鳥語蟲嘶都沒有,如果不是白天有光線shè入,無邪一定以為自己現在是在一座墳墓之中。無邪心中惴惴,暗道:“茅前輩尋到的這處竹屋也不知是在何處?怎麼會如此安靜,即便荒山野谷也沒有這般的安靜。”又不知過了多久,一絲力量悄然出現在無邪的經脈中,無邪心中一喜,閉上眼睛,放鬆身體,用神念引導這絲真元力在經脈中慢慢流動。這絲真元力一面修補經脈,一面緩緩變得強大起來,無邪調整呼吸,將神念沉入身體中,進入到內視狀態。
無邪已經許久沒有內視修煉了,上次內視還是在從紅石漠境回到師門之時,自己稀裡糊塗的升級到了築基後期。此後,無邪被逐出師門,隨後又來到南疆冒險,一直沒有機會修煉。此時,無邪進入內視狀態,眼前的情景又是讓無邪大吃一驚。上次內視,自己已經進入了築基後期,丹田內的幻象是一片無邊無際的綠sè森林,森林內生機勃勃,天空上白雲舒捲,**自生。可是現在眼前的一切只能用一片狼藉來形容。蔥綠的樹林全部折斷了,好像經歷了一場猛烈的風暴一般,遠遠望去,一望無際的全是白森森的折斷的樹幹。天空中的雲朵好似墨汁一般的漆黑,整個空間中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
無邪心中驚異,自己雖然受了很重的傷,可是這傷終究是外傷,怎會影響到自己神唸的幻象。無邪慢慢降落到大地之上,地面上泥濘不堪,到處都是樹木的殘破枝葉,好像剛剛經歷了一場戰爭。森林中死一般的寂靜,沒有絲毫的生機。無邪沉吟了一下,閉上眼睛感覺了一下自己神念山谷的方位,接著箭一般的向那個方向飛去。
無邪到了神念山谷的上方,只見山谷中也是一片狼藉,不過浩然殿還在谷底巍然聳立。無邪身形一閃進入到大殿之中,只見大殿牆壁上密集的蜂巢全都碎裂了,往rì進進出出繁忙無比的小蜜蜂全都不見了。無邪向前走了幾步,忽然看到青木蜂伏在地上,一動不動。無邪用手輕輕觸了觸它,感覺它還活著,只是神念非常微弱。無邪轉頭大殿中心的浩然鼎,只見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