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驚駭過後,心頭又升起了一連串的疑問,“南疆王城怎麼會變成這般模樣?是誰摧毀了這座城市?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座廢墟上的一棟竹樓上呢?茅前輩和師尊等正派修真者又到了哪裡去了?”無邪從窗前退開,神念在身上一轉,“嗤”的一聲,紅石金劍飛到了頭頂,見紅石金劍還在身邊,無邪心下稍安,隨即,神念又是一動,感覺到儲物空間和空間中的寶物也還在,鸚鵡和毛毛的氣息也可以感受到。只有金之jīng匕首不見了,無邪想起金之jīng匕首在聖山時被自己給了阿嬌用。可是自己現在卻感覺不到金之jīng匕首中自己留下的神唸了,難不成阿嬌沒有從聖山中出來。想到這裡,無邪心中焦躁起來,撲倒竹屋的窗前,大喊道:“阿嬌!你在哪裡?”聲音遠遠的傳開,在空曠的廢墟中迴盪,“你在哪裡——哪裡——”沒有人回應。
無邪從竹樓的樓梯奔下,衝出竹樓,這才發現,整個城市全部是廢墟,唯一完整的建築,就是自己剛才所在的那個竹樓了,阿嬌顯然不在這裡。無邪提氣大喊道:“有人嗎?”聲音又一次遠遠迴盪開,可是依然沒有人回應,這一刻似乎天地間只剩下無邪一人。無邪失魂喪魄了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心中道:“眼下只有趕快找到一個活人,才能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無邪在廢墟中朝著一個方向信步走去,眼光所到之處全部都是頹牆斷壁,而不久前這些廢墟還是一個個繁華的樓閣,樓閣上面走動著各種各樣的人,現在全都不見了。無邪的心中升起了巨大的疑問,“是誰摧毀了南疆王城,難道是和別的城寨發生的戰爭?抑或是巫蠱教所為?”想到巫蠱教,無邪忽然升起一個念頭,“會不會是中原正派修真者在此處和巫蠱教的金花發生了大戰,這座城市是被雙方所用的法術所摧毀的。”無邪越想越覺得是這個緣故,“嗯!以掌門師尊和金花的實力,所用的法術完全可以摧毀一個城市。因為正邪鬥法的緣故,所以把我暫且放在那座閣樓中,用法術保護起來。所以這座城市全部毀掉了,只有我的那個閣樓還能存在。這座城市中的百姓肯定是被激烈的鬥法嚇跑了,那麼師尊和師孃又去了哪裡呢?嗯!一定是去追殺巫蠱教的殘部去了。”
無邪覺得事情一定是自己想的這般樣子,想到師父,師孃們已經離開了此地,心中又有些急迫起來,暗道:“不知師父、師孃們到哪裡去了,我向哪個方向走才好呢?”無邪停下腳步,在廢墟中四處打量,忽然從不遠處的廢墟下面傳來一陣“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有人在用金屬摩擦地面一般。無邪悄悄走過去,只見一個廢墟旁邊的地面上一塊鐵板慢慢拉開,露出一個黑洞洞的洞口。無邪神念掃過,感覺到洞窟內有幾個人,但並沒有任何的真元力波動,神念更是出奇的微弱。無邪正在驚疑之時,從洞裡冒出一個男子的頭來,這男子向四周檢視了一番,大概覺得沒有危險,才從洞裡鑽出來,轉頭對洞裡說道:“阿丫,帶孩子們上來吧!已經安全了。”
從地洞中又鑽出來一個蓬頭垢面女子,懷中抱著一個孩子,地洞中又陸續鑽出三個孩子,都穿的破破爛爛。最大的不過是七八歲的模樣,看模樣這些人是一家人。無邪看這些人的裝扮都是南疆普通居民的打扮。心道:“這一家人定是南疆王城中的居民,在災難來臨時,躲到了地下的暗洞之中。此時,正好向他們打探師父、師孃們的訊息。”無邪快步走到那漢子的身後,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老哥,我有事情詢問。”那男子“嚯”的轉頭,看到無邪之後,臉上露出可怕之極的神sè,只有一個人恐懼到了極點的時候,臉上的肌肉才會扭曲成那個樣子。無邪多次經歷險境,見過各種恐懼的表情,卻從來沒有一個人會被嚇成如眼前這個男子的模樣。
看到男子臉上的表情,連無邪都被嚇了一跳,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似乎沒有什麼異常。這男子只是死死的盯住無邪,張開手臂,護住身後的妻兒,口中發出一連串的嘶吼聲音,彷彿一隻困獸一般。這男子一面向無邪嘶吼,一面回頭對那女子說出一連串的南疆俚語。那女子哭了起來,一再的說,“不行,不行!”無邪雖聽不懂那男子的話,不過卻也明白,那男子定是讓他妻子帶著孩子先逃走的意思。看到他們嚇成這個樣子,無邪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笑道:“不要害怕,我不是惡人,我也沒有惡意。”無邪說完這句話之後,那男子臉上的表情反而更加的恐怖,一伸手,從身旁的竹簍裡抓出一條長蛇來,不停的向無邪揮舞,口中一連串的南疆俚語,無邪只能勉強聽懂,“惡魔,滾開。”兩個詞。無邪見那男子手中的長蛇,花紋斑斕,顯然是有劇毒,只好又後退幾步,嘆口氣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