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呢?這裡怎麼這麼黑呢?”黃全的聲音沉悶而又模糊,顯然已經深深進入了地下。過了一會兒,黃全又叫道:“大師兄,這裡沒有光亮麼?我什麼也看不到。”這次的聲音更加的遙遠。無邪和秦芳暗暗心驚,想不到這座石墳如此深入地下,這深度可比正常的墳墓深多了。而且黃全有夜視的能力,怎麼可能什麼也看不到。
黃全又道:“大師兄,你到底在哪呢?”那個yīn惻惻的聲音終於又響了起來,說道:“我就在你身邊呢!”黃全的聲音變得欣喜起來,說道:“大師兄,是你麼?這段rì子,師弟時刻都在惦念你。”大師兄“唔”了一聲。黃全又道:“大師兄,這裡這麼黑暗,你是在這裡養傷麼?他們說你背叛師門,我寧可死了都不會相信。”大師兄又“唔”了一聲。黃全道:“大師兄,我能點亮火折,看看你的樣子麼?”黃全突然“啊”了一聲,說道:“大師兄,這是你的手麼?我握著你的手,就安心多了。”接著又道:“大師兄,我點亮火折,看看你的傷行嗎?”那yīn惻惻的聲音說道:“你不就是想看我現在的樣子麼!好吧!就讓你看個清楚。”在一個短暫的停頓之後,突然,從地下傳來黃全的慘叫聲。這聲音淒厲之極,其中包含著極度的恐懼,無邪和秦芳不禁全身的汗毛一起豎了起來。接著黃全又叫道:“大師兄,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接著又“啊!啊!”兩聲慘叫,叫道:“你不是大師兄,你是誰?你是……”聲音到這裡戛然而止,只剩下身體扭動,撞擊地面和牆壁的聲音。最後連這聲音也消失了,四周又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
無邪和秦芳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悲憐之意。無邪做了一個手勢,兩人慢慢的向山下飛去,到了山腳下,落在地面上。無邪嘆氣道:“黃師兄不聽咱們的勸說,最終還是丟了xìng命。”秦芳嘆息道:“黃道友是個忠厚的好人,可惜,竟然死在了同門手中。”無邪道:“這是他們茅山派內訌,咱們不便參與其中的。”秦芳道:“是啊!咱們名門正派也免不了這同門相殘的慘劇發生。我們明早一早便離開這裡,我對薛鎮已經厭倦透了。”無邪點點頭,不再說什麼。
二人回到薛鎮已經是四更天了,無邪回到房間,感到十分的疲累,剛剛打了一個盹。忽然,聽到有人在輕輕的敲擊窗戶,無邪一驚,立刻清醒過來,向窗外望去,只見天sè已經矇矇亮了。無邪連忙開啟窗子,原來是秦芳在敲窗子。只見秦芳臉sè怪異,神情緊張。無邪急問道:“怎麼了?秦芳師姐。”秦芳緊張的說道:“我的一個師妹,清早出門,看到了黃全,說他正在找我們。”無邪先是一驚,隨即喜道:“黃全師兄沒有死,僥倖逃脫了麼!”秦芳臉sè怪異的說道:“他有些奇怪,你過來一看便知。”
無邪連忙翻窗出來,隨著秦芳走到街上,街上的情形讓無邪微微一驚。此刻天sè剛剛矇矇亮,可街上人來人往,人聲鼎沸,就如同昨rì剛進鎮子時那種景象。秦芳看出無邪的疑惑,說道:“我的那個師妹也是早上聽到喧譁聲,出來檢視,才碰見黃道友的。這鎮子裡的人很怪,這麼早就都出來做生意。”無邪點點頭和秦芳向前走了幾步,忽然一個道士帶著兩個年輕道士迎面跑了過來,正是黃全和他的兩個師弟。
無邪大喜,上前拉住黃全的手說道:“黃師兄,你沒事麼?”黃全奇怪的看了二人一眼,說道:“我有什麼事,咱們剛剛進入鎮子,怎麼你們都不見了?”無邪心中一驚,問道:“你說什麼?”黃全急道:“我還要找尋大師兄呢!我的師弟們已經到各處打探了。”無邪的心慢慢的向下沉去,他鬆開黃全的手,上下打量著黃全,忽然看到黃全脖子上有一道深深的勒痕,昨天與他在一起時,並沒有這道痕跡。無邪試探著問道:“黃師兄,咱們是剛剛進入鎮子麼?”黃全愕然道:“當然了。”他身後的兩個道士也點頭道:“我們剛剛離開周村,進入薛鎮,可是一轉頭的功夫,你們的人就都不見了。”
無邪和秦芳只覺得一股涼氣從心頭升起,二人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黃全臉上現出明瞭的表情,笑道:“我知道了,你們定是打算先吃飯,再去找我的大師兄,這樣也好。”說完,吩咐兩個師弟向酒樓上走去。無邪和秦芳跟著黃全走上酒樓,只見七八個道士圍坐成一桌,黃全正在向店小二叫道:“快拿些麵餅熱湯來,我們吃了還要下樓辦事”。一切都與昨rì初進薛鎮時完全相同。
無邪看著酒店內的客人,忽然心中一動,對秦芳輕聲道:“怎麼那幾桌客人也與昨rì相同!”二人慢慢走進,看見那幾桌客人所吃的飯食,不禁又是噁心又是吃驚。他們所吃的飯食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