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菱角帶路,來到西山的傳送陣,原來這傳送陣離西山村不遠。在傳送陣中經過一陣短暫的眩暈之後,眾人來到了一座荒山之中。菱角從傳送陣守衛哪裡牽過三匹馬,笑道:“從這裡一直向北走,金山寺離這裡已經不足百里,我卻不便再送你們了!”三人又與菱角分手,騎著馬向北疾馳,一路之上還在學習模仿黃三等人的言行舉止。到了傍晚,三人已經遠遠的看到了金山寺的影子,這時,三人模仿的也已經惟妙惟肖了。
金山寺建在金山之上,北臨大江,山雖不高,卻陡峭險峻。無邪遙望金山,只見山上寺廟殿閣繁多,都依著山勢而建,真是殿上有閣,塔上有廟,遠遠望去不見山石,滿眼全是廟堂寺院。無邪心道:“金山寺經營多年,廟宇眾多,號稱‘寺裹山’果然是名不虛傳,規模不但遠超峨眉、茅山,連龍虎山也被它比了過去。”三人漸漸接近,只見山上廟堂富麗堂皇,金碧輝煌,不像寺廟,倒像是皇宮一般。
無邪三人沿著大路向金山寺疾馳,無邪正在考慮用什麼理由欺騙這些和尚,忽然對面遠遠的走來兩個和尚。這兩個和尚越走越近,無邪勒住馬,仔細一看,竟然見過這兩個和尚,這二人正是在杭州和眾人衝突的慧光和慧明二人。這二人一見無邪,臉上立刻露出喜sè,在路邊一起施禮道:“拜見黃先生。”無邪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就是黃先生。無邪輕咳了一聲,學著黃三的語氣道:“你們二人好啊!”慧光恭敬的道:“我們正要去傳送陣迎接黃先生,想不到黃先生這麼快就到了。”無邪不知二人找他何事,便“嗯”了一聲,點了點頭。
慧光、慧明二人在前引路,慧明道:“客人上午到的,慧因師兄過午便回來了。慧因師兄說,讓杭州那邊的兄弟通知黃先生,我們都以為黃先生明天才能到此,想不到黃先生的速度如此迅捷。”無邪心中盤算:“金山寺來了客人,也不知會是誰?如果法海也回來了,那可就糟了。”於是便笑道:“我正巧去杭州城內,碰到了金山寺的兄弟,所以便趕過來了。”慧光、慧明一起點頭道:“原來如此。”無邪又道:“是什麼客人啊?法海主持回來麼?”慧光、慧明一起奇怪的看了無邪一眼,慧光道:“師尊還在杭州辦事,還要幾個月才能回來呢!”慧明則道:“慧因師兄沒留話給黃先生麼!這回來的是師尊盟友的密使,我們職位低微不曾見過的。”無邪連忙嘿嘿一笑,掩飾道:“我想起來了,慧因禪師是有話留給我的。“無邪心道:“這密使也不知是何人,最好是瘟神派來的,這樣正好可以探聽他們的jiān謀。”
慧光、慧明二人將無邪三人引入山門,走到一座輝煌的大殿之前,慧光快步進殿通報。無邪見他二人步履輕快,奔走如飛,哪裡有被懲罰後受傷不便的樣子,無邪心道:“慧因這yīn險和尚果然在撒謊,他說要對慧光、慧明打板子,罰砍柴之類的話都是在騙我了。”不一會兒,只見慧因笑嘻嘻的走了出來,看到無邪,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老黃,來的好快啊!”無邪心中不停轉著念頭,暗道:“也不知如何稱呼他。”便做了一個揖,說道:“慧因禪師,你好啊!”慧因怔了一怔,笑道:“老黃,你怎麼變得這麼客氣!還是叫我兄弟我聽著舒服些。”無邪笑著點點頭,見慧因沒有絲毫的懷疑,心中鬆了一口氣。
慧因拉著無邪的袖子笑道:“來來來,我給你介紹幾個好朋友。”無邪跟著慧因穿過大殿,走進一座偏廳之中。還未進廳,便聽到絲竹盈耳,歌聲陣陣,中間夾雜著女子的嬉笑之聲。進入廳後,只見廳心擺著一張大圓桌,桌上酒肉橫陳,杯盤狼藉。兩個男子正坐在桌旁飲酒,一個年紀輕輕,穿著黑sè長袍,是一個駝子,另一人三十多歲的年紀,身材幹瘦,身著南疆服飾,是個南疆人。兩人身旁各依偎著兩個妖豔女子,濃妝豔抹,袒露酥胸,正在不停的勸酒。後面還有七八名女子奏樂唱歌,以助酒興。
無邪心中嘆氣:“這等模樣,哪裡還有一點佛門清靜之地的樣子。”那兩個男子一見無邪進來,便推開身旁的女子站起身來。無邪感到兩股神念掃過自己,隨即這兩股神念都落到了自己手中的千機杖上,這兩人同時輕聲“噫”了一聲,顯然驚訝於千機杖的威力。無邪神念也同時掃過對方,心中一驚,這二人實力不弱,駝背男子是築基中期,而苗疆男子更是到了築基後期。
慧因指著駝背男子介紹道:“這位是血魔教主的大弟子——血毒。這位南疆好漢則是蠱神大人手下的大祭祀——古格。”南疆巫蠱門與中原不同,門下不稱弟子,而以職位稱呼,大祭祀相當於中原門派的大弟子。慧因又指著無邪道:“這是黃三兄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