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村子去城裡打工時,我媽就警告過我,如果我敢未婚先孕,她就不再認我這個女兒了,她說她丟不起這個人。
小風哥哥你說,我還怎麼活?所以我才想到要去跳海的,嗚嗚嗚!”童美玉絮絮叨叨地說著,哭了起來。
對於這種事情,小張早就聽得耳朵裡起老繭了。鄉下姑娘程序打工,偏偏不知道自愛,讓人騙了,只有自認倒黴。只不過這個童美玉比旁人倒黴更多一點,體質特殊,不適合做人流,只能等著把孩子生下來了。
司徒嘯風卻對她的遭遇深表同情,說到底這都是男人造的孽,怪只怪那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想到不負責任這個詞,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其實他和那個欺負了童美玉的男人也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那個男人因為錢,放棄了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而他則是因為眼睛失明,把他心愛的女人推出了他的生活。
強烈的慚愧湧上來,他本能地就想要給安然打個電話。
出於同情,小張決定送童美玉回家。
按照童美玉指的方向往她住的地方開,車子路過安然學校前面不遠處的十字路口時,紅燈正好亮了,停車等紅燈的時候,小張眼尖地看到了旁邊一個小區門口停下的一輛車上,走下一個女人,那個女人正是小風哥的愛人安然。
“小風哥,那不是安然嫂子麼?”小張伸手指著安然說。
“哇,那個就是小風哥哥的女人麼?長得好年輕好漂亮啊!”童美玉由衷地稱讚道。
“咦?不對呀,小兵蛋子你是不是看錯了?小風哥哥的女人怎麼會跟別的男人抱在一起?”童美玉忽然大聲叫道。
“哦,那個,那個女人穿的衣服跟安然嫂子差不多,是我看錯了。”小張慌忙說。
司徒嘯風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小張是個老實孩子,根本不擅長撒謊,聽他的聲音就知道他有多慌亂了。
“年輕輕的,眼神就這麼差,以後老了還不得跟我一樣成瞎子?”司徒嘯風玩笑道。
“就是就是,你個小兵蛋子眼神這麼差,以後連個媳婦也找不到。”童美玉連忙附和道。
好容易到了童美玉家的樓下,小張拉開車門,童美玉剛走下車,就看到一箇中年女人惡狠狠地指著她說:“你的東西都在這兒了,趕緊給我帶著你的破爛滾,要麼就先拿三個月的房租來。”
“王太太,我男人不是上個月才從我這裡拿了一千塊交了房租的麼?”童美玉委屈道。
“狗屁,老孃連一毛錢也沒見過,他前兩天還跟我說,今天指定交房租,可是老孃從上午等到下午,也沒看到他的人影兒。”王太太氣呼呼地罵道。
“可是,我身上現在連一百塊也沒有,哪來的三千塊給你呢?”童美玉說。
“老孃就知道你沒錢,所以提前把你的破爛都給你扔下來了。既然沒錢,廢話少說,立刻給我滾吧。”王太太罵了一句,扭著屁股上樓去了。
“唉!小風哥哥,你剛才要是不救我就好了,現在我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了,今晚我只能睡橋洞了。”童美玉嘆了口氣說。
“你要是實在沒處去,今晚就先去我家住吧。”司徒嘯風說。
“真的?那太好了,謝謝小風哥哥!”童美玉一下子來了精神,利落地將鋪蓋捲兒和一隻手提箱放到了後備箱裡。
200 最後一招——耍無賴
安然跟著齊修義再度走進濃香粥鋪,這一回,齊修義不再裝客人,大方地讓服務員上了烏雞粥讓安然補身體,又把各種小吃都上了一點兒,仔細觀察她喜歡的,每種都讓人打包一份帶回。
送她到新住所,齊修義下車體貼地替她拉開車門,安然下車,對他揮手告別,走了幾步之後,回頭一看,他還痴痴地站在車子旁邊望著她,她猛回身,幾步走到他面前,一下子撲到了他懷裡。
“齊教授,安然不值得您這樣對待的。”她哽咽道。
“不,安然,你錯了,你這樣的女人值得世上最好的男人,我只恨我不夠好,配不上你。”齊修義柔聲道。
“齊教授,對不起,我的心已經給出去了,再也收不回來了,你還是趕緊忘了我,再找個好女人去愛吧。”安然說。
在她心裡,齊修義半是老師,半是兄長,卻惟獨不是愛人。
“我明白你的心,比你自己更明白。你不想談你和司徒嘯風之間的事,但我還是想要告訴你,我注意過他看你的眼神,那是一個深愛你的男人的眼神,所以,你們之間肯定是有什麼誤會。你的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