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夏步履不穩的晃了下,眼神一凜,瞬間加重手勁,另一隻手由懷中掏出一隻精緻竹筒,用力往一旁的樹幹擊去。
巴掌大的竹筒撞擊在粗壯樹幹上,立刻碎裂成數段,隱藏在其中不知成分的火藥,遇到空氣立刻起了變化,當場爆出巨響,紅色火花夾著劇烈煙霧,破空飛竄上天,有如一條血紅游龍,劃過黑暗天際。
“你別想解藥了,這迷香不同於一般,雖不會傷身但也沒有解藥,只要宋三爺一動氣,就會加快藥效發作,暈得更快。另外,就算馬幫兄弟看到煙霧訊號立刻出動,找來這也得花上數個時辰。三爺,不如你就別掙扎,乖乖束手就擒吧!”被他制住的醜姑娘笑得非常開心的道。
“看來你對我和馬幫的事瞭如指掌,但要我縛手就擒輕易讓你抓住……想都別想!”
向來不知束手就擒為何物的宋沉夏,步履踉蹌顛了下,單手拔劍出鞘,然後出人意外的一劍砍在自己腿上,殷紅鮮血登時流了下來。
精神上來的瞬間,他拚著一股氣,先點了她的麻穴,然後翻身上馬猛力將她抓過,橫丟在馬背上。
敢暗算他的人,他一個也不放過!
“你做什麼?既然要逃命還不快跑,抓我幹嘛?”沒料到中了特製迷香的男人,還這麼有力氣能將她逮上馬,特意扮醜又吞了變聲丸的梅鳳兒,氣得差點暈過去。
這混蛋男人,為了不讓自己昏倒,竟然當著她的面捅自己一劍。
就算他不會痛,她卻看得好心痛……氣得真想打人了!
她臉蛋漲紅的掛在馬背上,全身氣血不通加上頭重腳輕,使得她怒火中燒,差點開口將他祖宗八代全都問候過一遏。
“閉嘴!”他沉聲低喝,雙腿用力一夾,身下坐騎如風飆飛出去。
策馬疾馳穿過茂密森林,宋沉夏感覺到自己逐漸無法集中神智,整個身體開始不受控制,越來越輕盈似乎隨時都會飄飛起來。
“宋沉夏,快點停下!你要是昏過去,馬跑得這麼快,我們倆會一起摔死……”感覺到他不要命似的的策馬往前衝,梅鳳兒急得開口大喊。
濃密樹影漸漸被拋落身後,月光照亮一旁水流潺潺的小河。
“不!我絕不會停下來,讓你有打劫我的機會!”宋沉夏咬牙嘶吼,冷汗從額上滴落,掉在她無法閃避的臉蛋上。
人間堡馬幫走貨第一鐵律,就是貨在人在,貨亡人亡,所以他一定會死命撐到兄弟們看到訊號,出來救援為止。
“你有病!我何時說要打劫你來著……姑娘我什麼都有,鬼才要搶劫你!”她火大尖嚷,粗嘎像烏鴉叫的難聽吼聲,讓他黑眸瞬間一凜,寒光陡放。
來不及細想她熟悉的粗魯語氣是否曾在哪聽過,宋沉夏一手抓著韁繩,一手扯起她的腦袋。
“口裡說不要打劫,卻又下藥迷昏我,你這女人說的什麼鬼話……”他恨不得能就地掐死她。
強撐著渙散的神智,他惱怒的嘶吼,下一刻,高大身子瞬間一軟,朝梅鳳兒倒去。
兩個人像纏成一塊的麻花捲,由疾奔的馬兒背上摔落,驚險的翻落在河岸畔的柔軟蘆葦叢裡。
破舊欲塌的小屋裡,有一張底下用磚頭墊高,床面用幾塊破木板搭成的簡陋小床。
床上,流年不利倒楣被暗算的宋沉夏,正呈大字型躺著。
一旁,佯扮成無敵醜女的梅鳳兒,不快的扯開他的褲管,皺眉望著讓他自己砍出來的傷口。
“就算你宋三爺威武不能屈,骨氣硬得像石頭。也別蠢得拿命來開玩笑……”
如果不是聶朝陽習過點武,知道點基本點穴解穴手法,並且將他扛到這間破屋,否則他傷口的血肯定沒辦法那麼快止住。
梅鳳兒惱怒咕噥,一邊伸手到他腰間放肆翻找。
她熟知馬幫習性,知道每個馬幫男子在走貨時,身上都會帶著馬幫發給的幾味簡單傷藥,以備不時之需。
小時候她就不止一次從自家老頭身上,像尋寶似的挖出幾隻藥瓶,所以這個臭男人身上應該也會放有應急傷藥。
她粗魯在他腰間翻扯,完全不知避嫌的舉動,讓陷入昏迷的男人,不舒服的皺起眉。
怎麼回事?
是什麼東西一直在他腰間搔弄?先是隔著衣衫撫過他的腰際,然後伸進衣服裡,探進他腰間……
“原來,男人的腰摸起來是這個樣。”找到了小藥罐,梅鳳兒又乘機摸向他結實窄腰。
別說她不懂矜持、不知羞恥,任何女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