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逮著機會,努力用力的報復回去!
不知道面前女人心裡想的報復計畫,已經排到鞭屍澆油那種惡計上頭了,宋沉夏淡淡揚眉,沒有多說的徑自往河中央走去。
“喂!你在做什麼?敢情你覺得剛剛很對不起我,所以現在想淹死自己,以贖罪愆?”梅鳳兒開口就沒好話,惱怒瞪著他轉身背對她的怪異舉動。
這臭男人竟然還忽略她,假裝沒聽到她的聲音!
她氣煞的在心申幻想趁他轉身之際,一腳將人踢進河裡喝水的可能性。
或許是氣過頭,梅鳳兒不假思索的走過去,涉水來到他身後。
“你是打算看我淨身,還是覺得先前潑了我一身臭,現在發現自己不對,想替我刷背以償前過?”宋沉夏聲音低低揚起,隨著語音停落,他沒有預警的扯下腰帶,大方拉開髒汙的衣袍,在她面前露出建壯結實的背肌。
沒料到他會當場解衣,梅鳳兒愣了下,忘了要回避的盯著他帶著大小傷疤的後背瞧。
比黃銅略深的色澤,讓她想起長在關外的野麥草。
無論烈日酷陽幹早曝曬,生長力旺盛的野麥草,仍會抬著頭站在野地裡,繁茂的生長著。
而這男人多像永不低頭的高傲野麥草……
就算在激烈對戰後,帶了一身大大小小傷疤回來梅龍城。下一次遇襲時,還是會為了守護自己的兄弟和貨物,流血死命往前衝,/水遠都不懂得低頭放棄為何物!
沒聽見她任何回應,宋沉夏冷靜聲音再次響起。
“女人,你是打算幫我擦背,還是想就這麼站著看我淨身?”
他撈水往身上潑,平穩的口氣裡,有抹藏得極好的無力。
這女人有多與眾不同他是知道的,可她也不必特立獨行到連他洗個澡,都要跟在後頭觀看吧?
“我……我……啐!鬼才要看你淨身!”聽見他的話,梅鳳兒呆了下,回過神後臉蛋瞬間燒紅的吼道。
“又說粗口!我說過!”他慵懶緩道,高大身軀瞬間轉向後,同時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一連串動作快如星火,讓她完全沒法防備。
“我說再說粗口,就把你嘴巴塞起來……”他一手抓著脫下的衣物,一手扣著她的下巴,但他還沒做出任何動作,不想讓他站上風繼續踩在自己頭上的女人,就急急攀著他踮起腳尖,粗魯的以唇貼上他的嘴。
沒有下一步動作,光嘴貼嘴,就已足夠讓男人腦中一片空白,扣住她下巴的手,瞬間松落垂到腿邊。
宋沉夏不敢置信的看著面前那雙過大過亮的美麗鳳眼。
勾人鳳目裡,有著太過明顯的惡意挑釁,眼波流轉中,全是不馴與放肆。
她就不信,兩人的嘴都堵起來後,他還能怎麼塞她嘴,怎麼說那堆囉哩囉唆的反話!
她鬆開嘴往後退,滿意的看著男人擰眉愕瞪的模樣,想都不想的驕傲揚起臉,轉身往岸邊走去。
哼!姑奶奶才不跟他去什麼青州,她要回去砸了那笨老頭的客棧!
竟然把自己親生閨女丟入虎口,讓宋沉夏這臭男人送她北上。
笨老爹是呆了還是蠢了,竟然真讓這男人送她去?
梅鳳兒撩起裙襬,大剌剌的涉水向前,卻突然聽見後頭傳來三聲短促的口哨聲。
來不及轉身看看後頭的臭男人在變什麼花樣,斜坡上正在吃草的黑馬忽然發了癲,拔足狂奔衝下斜坡躍進小河,直挺挺朝著她奔來。
“搞什麼……”這笨馬是不是瘋了?
要是讓牠龐大身軀撞到,她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
天不怕地不怕的梅鳳兒,難得花容失色連忙向後轉,什麼都不管的直接跑向河中央的大男人,先抱住他的脖子,再驚慌失措的開口尖嚷。
“快叫你的笨馬走開!姑娘我不想死……”她閉著眼在他懷裡鬼吼鬼叫,等了半晌,沒見到預期的流血衝撞,反而聽見馬兒低沉的嘶鳴聲。
她抬起臉,兩人身邊杵站著的龐大四腿動物,讓她再度嚇了一跳,動也不敢動的看著男人伸出手拍拍黑馬的臉。
“你、你能不能叫牠走開……”受不了馬兒咧嘴張牙靠在自己臉邊的梅鳳兒,挫敗的咬牙進出這句話,雙手仍然纏著他脖子不肯放開。
“不能。”先前被吻得很錯愕的宋沉夏,冷淡的一口回絕。
沒有拉開她,他反而用種奇怪的眼神,細細盯著她看。
女人,真是比馬還奇怪的動物。
為了不被塞住嘴巴,竟然用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