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柔軟的枕頭將腦袋蒙起來,總算聲音減少了許多,繼而翻身睡去。
“老大,快起來,外面出事了!”言朽輕推門扉,老舊的木門吱呀一聲開了。
幽洛朦朦朧朧的從床上一副詐屍的模樣坐了起來:“叫魂呢!好不容易睡個自然醒,我容易嗎我?”
“老大,外面真的出事了,有一大群怪人殺進來了!溫公子和李公子也走了!”
“你說什麼?溫庭筠走了?!”幽洛頓時精神大震,溫庭筠何故不辭而別?他難道忘了他們的約定,要在湖畔相會的嗎?
言朽的眼神閃過一絲不明的躲閃,重重的點了點頭。
“他可有說什麼?”幽洛的聲音有些涼薄,洠в幸壞愕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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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朽看向敞開的門外,心中有些難過,他也不想這樣子違背良心,可是他就是自私的想要這麼做,哪怕有一天她知道了,恨他也好,殺了他也好。
幽洛失魂落魄的坐在床沿,原先霸道靈動的眸子黯然失色,溫庭筠就這樣走了,洠в辛糲輪蛔制�鎩�
總說世事無常,上一秒活著指不定下一秒就死無葬身之地,而愛情比生命還要莫測,溫庭筠今日一去,是否還能等到如意郎君,幽洛連想都不敢想。
但是,她依然會在那個小鎮等待他回來,如果十天之後,他依舊洠в衼恚�潛恪!2輝俚攘稅傘�
外頭忽然颳起了一陣強烈的大風,門窗被吹的依依呀呀作響,幽洛的青絲飛揚,平添了幾分落寞。
“老大…你假鬍子掉了…”言朽清秀的眉毛一直皺著,看著耷拉在幽洛下巴的假鬍子。
“噢。。”幽洛隨意的揭掉那假鬍子,心不在焉的問道:“外頭髮生了什麼?”
“不知道,好像是衝著冷夜寒來的。”
外面的人的確是衝著冷夜寒來的,想必應該是幽洛等人頻繁的入浮生陣時,那些人也跟了進來。
而他們似乎找了冷夜寒多年之久,如今總算是找到了,只是這麼一群怪異的人來到浮生陣,到底是為了什麼?
“出去看看。”
幽洛穿戴好衣服,冷夜寒似乎會看人,竟然為她送來了一件雪白的袍子,幽洛自然不知道冷夜寒壓根洠в信┟竦拇植家隆�
言朽依舊安靜的跟隨在幽洛的身側,然而心思卻已經百轉千回,來得時候是純真無邪,而如今卻步步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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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洛走出大廳之後,頓時被驚呆了,那些究竟是什麼啊,七彩絢麗的光芒照耀著整片大地,時而強時而弱。
整片桃花林都被那光芒染盡,白色的花瓣愈發的妖冶,地上已經被鋪滿了厚厚一層。
只見梨園中一個面容俊朗的男子正與冷夜寒交纏,他們所用的功夫不是拳腳刀光劍影,而是冰冷的光刃。
院子中還站著一堆灰衣人,幽洛一眼就認出了他們就是那日與她擦肩而過的雲霧山人。
一番打鬥,只見冷夜寒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從空中劃過一個完美的弧形,重重的墜落了下來,摔在院子中。
他臉上純白色的靈狐面具咔嚓一聲碎裂,露出了一張絕色傾城的臉,幽洛一聲驚歎。
這樣的男子世間絕無僅有,像是天山上靜謐的雪蓮,那般高壓純潔,眉宇之間是如冰川流水一般的清淡。
薄薄的紅唇比女子還要妖媚幾分,嘴角那一抹血痕看起來更加的妖嬈嫵媚,眼神卻是刀子似的冷汗,還有絲絲的痛苦。
“你依然處處留情?”那男子厲聲喝道,“冷師弟,你別怪我心狠,師門早有規矩,修真之人不可擅出雲霧山,更不可動用修為去插手凡俗之事。可你卻屢次施為,實屬師門叛逆。事後更是多年藏匿,逃避責罰。還不速速與我回師門請罪?”
兩人距離此地較遠,風聲雖也嘈雜,但眾人依舊能聽清那名男子的訓斥。
“師兄,請恕師弟不能從命。”冷夜寒堅定地望著眼前的男子,他正是與自己一同在雲霧山修行的大師兄,林忘塵。“比起終日在雲霧山苦修,我更喜歡這凡間俗世。況且,阿雪需要人陪。”
林忘塵嘆了口氣,他的師弟就是這個倔脾氣,他壓低聲音,讓遠處的再難聽到,“你的心願有兩個,如今九雀已死,不知你是否還想廢掉南詔皇族?”
冷夜寒的眸子變得寂落,原來,師兄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