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了就尋山泉解決一番,困了就在林間打個盹。
為了節省時間,只能如此風餐露宿,這恐怕是幽洛此生最難熬的一個多月,說得好聽就是瀟灑的以天為蓋地為爐,可實際是過著野人一樣的生活。
終於到達了靈鷲山腳下的一個鎮子,幽洛欣喜而又惆悵的看著那座飄渺的仙山,雲霧中那個決定著她的生死的地方。
饒是經歷了兩個月的風雨洗禮,溫庭筠依然儒雅溫和,白皙的臉經過兩個月的風雨,變得更加的稜角分明毅,幽洛端坐在馬上,出神的看著他。
“李兄,兩個月來如此趕路,想必又累又餓了,我們到附近的酒家好好休息兩日,再上靈鷲山。”
溫庭筠心裡也非常的沒有把握,在武林中來說,他的武功算是數一數二的,但是東瀛忍著和雲霧山的修真者,是他無法抵擋的勁敵。
所以,沒有養夠精神與體力,這生死一搏,未必能贏,畢竟雲中公子的底細他並不瞭解,即使她有攝神鞭在手,也是惶恐不安。
“嗯。先休養生息,我還要準備些工具。”幽洛贊同的點點頭,她現在全身癢死了,兩個月沒有洗澡,身上都不知道有沒有長蝨子。
根據冷夜寒的描述,靈鷲山的陣法說難也難,說簡單也容易,雖然自己熟知五行相生相剋之理論,但是畢竟沒有真正實踐過,實況怎麼兇險也不知道。
但是,她知道有些東西一定用得上,否則那刀山火海怎麼過?輕功有限,更何況每破一陣,一臟器受損,強行使用內力,結果更是糟糕。
靈鷲山是屬於大唐最北邊的一個山脈,懸崖峭壁,越往上空氣越是稀薄,登上了山頂之後,就正式進入了九雀的住所。
三個人找了鎮子上最豪華的酒樓,這提議自然是幽洛說的,按照她的話就是:明天還不知道是生是死,不趁著喘氣兒的時候好好享受一下,難道等到下了陰曹地府找閻王老子討碗水喝?
幽洛更想說,哥們兒,你們要不也去窯子裡逛逛,生前不縱歡,死後又長眠,連被奸…屍的機率都少得可憐。
但是一轉念想,老子看上的男人,就是死了也不許別的女人碰一寸面板,活著的時候,誰不知死活碰一下,廢了她的手。
鎮子上倒是很熱鬧,車水馬龍的,人來人往,倒是有點兒世外桃源的感覺,只是沒有阡陌縱橫的田地。
幽洛眼觀八方,看得都是漂亮姑娘打眼前走過,那叮噹的翠環珠玉,婀娜的身姿,搖著纖細的水腰,真是想上前抱一把。
這或許也是李幽洛女扮男裝永遠不會被聯想成為女子的原因吧,因為沒有一個女人可以皮糙肉厚到這個地步,那雙清澈的眼裡流露出的是流氓一樣的調…戲。
“明天還不知道能不能活著闖過五行陣,你還有心思看美女!?”李義山雖然向來脾氣暴躁,完全沒有儒士的風尚,但是卻從來不做非禮之事。
自然對於李幽洛那毫不遮掩的赤…裸眼神很是嗤之以鼻,君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言,他倒好,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別個女子的胸脯,真是太有失君子氣節了。
如果李義山知道幽洛只是在好奇為什麼古代的女人胸脯那麼豐滿,她來這裡都這麼久了,這胸是越養越小,作為正兒八經的女人肯定是羨慕嫉妒恨的。
“正因為明天生死未卜,才要在未知之前做些自己想做而沒有做的事情。”
幽洛雙手環抱在胸前,認真的說出了這一番話,眼神裡卻是飄忽不定的憂傷,她彷彿想起了什麼,猛的眼神看向溫庭筠,嘴角忽然浮起來一抹算計的笑。
終於拖著疲憊的身子到了酒樓,小二肩頭搭著一根毛巾,臉上直冒著汗,熱情的吆喝:“幾位各管要吃點什麼?”
幽洛環視了一下四周,高朋滿座的,熱鬧非凡,不明白這麼偏僻的村鎮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人。
“把你們這裡最好吃的都給我上了,快點!餓死我了!”
幽洛一副土豪的模樣,其實她身上一分的現金都沒有了,完全是狐假虎威,蹭著溫庭筠和李義山那兩尊土豪。
“好嘞,客觀稍等!”小二吆喝一聲,正欲轉身離去,卻忽然被幽洛拉住了。
“等下,小哥,我問下,你們酒樓今天怎麼這麼多的人啊?平時也這麼多人嗎?”
“客官,你難道不知道嗎?今天是醫聖每年一次的開診日子,凡是有能力破陣的人,都有機會獲得他的診治!”
“可靈鷲山的陣不是很難破嗎?”
“雖然如此,但是慕名而來的人依舊絡繹不絕,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