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洛暗道:這琴師太危險了!必須離他遠點,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雖然理智上不斷的告訴自己,但身體、心裡卻無法抵抗他的吸引力,仍想去接近他。
心口的疼痛沒有減弱的跡象,臉頰耳根一片火辣,也難怪翼殤會說她是欲…火…焚…身呢,哈哈,何不調戲調戲下他來減輕痛苦呢。
想罷,轉頭看向他,此時正依偎在他的懷中,抬頭正好看見他刀削一般的側臉,以及挺撥的下巴。
其實翼殤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妖帥男子,可惜是個不折不扣的偽娘受,所以幽洛總會自覺的忽略他顛倒眾生的容顏。
幽洛抬手撫上摸著他凝玉般的臉頰,面板滑得跟嬰兒的一樣,手感特別好。
指尖撫過他妖異的紅唇,隨口戲言到:“小妞,來,給爺親一個”正欲一親芳澤。
忽覺,幽洛感覺背後的人一陣輕顫,然後,她奇蹟般的看見翼殤的耳根居然爆紅了。
幽洛頓時愣住了,他難道不是偽娘,不是弱受,他性向是正常的?!天吶!這下玩大了!!
“死開!李幽洛,你你…你這個死變態!你…欺負我…我…我我我”翼殤猛的推開幽洛,仿若她是毒蛇猛獸,一下子跳離三丈遠,也不顧狼狽摔在地板的虛弱女子。
“李幽洛,你是個大惡魔!”
“彼此彼此!”
翼殤喉頭一動,指著幽洛的鼻尖就一直“你你你。。。”
果然,痛的時候轉移下注意力是個不錯的法子,幽洛若無其事的爬起來,忍著胸口的疼痛在桌邊坐下。
“調好了”一道不悅的男聲打破了尷尬的境況,琴師掀廉而至,對方才包廂間的兩人恍若未聞。
“這什麼啊?這麼紅,跟血似的,噁心死了。不喝不喝。”幽洛一看那顏色,嫌惡的推開他手中的酒。
“就這麼一杯,不喝的話,只消一刻你便要醉倒了,那酒的後勁狠烈,痛死了莫要再跟我要這杯酒。”他挑挑眉一副不怕你不喝的樣子。
被他這麼一說,疼痛感又一翻強烈的席捲而來,喉嚨、胸口若火燒,又彷佛是積壓許久的痛苦一次的爆發出來,幽洛現在最想做的其實不是喝下那杯酒,而是在他的臉上留下五個深深的手指印。
“你耍我呢!?”說完,奪過酒杯,緊閉雙目,神情決然,就當是西瓜汁!
咕嚕,一口喝下去了。
“怎麼樣?洛洛!?”翼殤緊緊盯著幽洛的反應,已然忘記了她剛才的可惡。
噁心的感覺立刻代替了原來噬心的痛苦!
我艹,幽洛現在唯一想的就是爆粗口!因為這酒是真的有血腥味!這不是酒!是血!
幽洛喝了血。還不知道是人血還是雞血。
強烈的血腥味直接衝刺著幽洛的感官,慢慢的,竟然能感覺到它在腹中翻湧。
一股霸道的氣息衝進腦中,決裂,陰暗,血腥翻湧,一種靈魂被撕裂的感覺傾襲而來,有什麼東西好像就要破繭而出!
不會又被他丫的擺了一道吧!?
什麼醉生夢死,根本就是生不如死!
她到底哪裡招惹他了?不就是讓他唱唱小曲兒嗎?不過就調個小酒嗎?調個酒至於這麼要人命嗎!?
滿嘴的血腥果然沖淡了胸口的痛苦,幽洛壓抑著全身各種不適,緊咬著牙,跌跌撞撞的站起來,揪著琴師的衣領拉近身前說:“你…他媽到底給姑奶奶我喝了什麼!?”
那琴師還是面無表情,一臉寒霜,眼神淡然的望著自己。
“啊。。。“
幽洛覺得自己的靈魂好像要脫離身體了,痛苦的呻…吟不覺從口中溢位,手上的力道卻不減反增,雙手已將琴師的衣服釦子也崩開了,心中只有一個疑問,這該死的男人到底想要做什麼。
突然,他反過來緊緊的抓住幽洛的手,力道大的似乎想要將她的手腕握碎,疼痛中幽洛放開了他的衣領。琴師又狠狠的甩開了幽洛的手,轉身走向珠簾。
被他這力道一甩,幽洛本就就搖搖欲墜的身子止不住地向後倒去。
緩緩的倒下中,幽洛的腦海想的全是剛才那琴師甩手離去前的神情,那複雜的神情是怎麼回事?為何他要這樣對我?
後腦並沒有想象中的撞到冰冷的地板,而是跌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翼殤總是這般及時的拯救幽洛於危難之中。
“洛洛,你怎麼樣?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帶你來這裡。”翼緊緊摟著我,眼中盡是自責和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