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極了朱心慈被扭曲的人生,她該恨,是我負了她。季予乾的心兀自疼起來,他有些意外,他以為這種疼痛早就成了周嘉敏的專屬。
他快步跑出去,半暗的醫院走廊,迴盪著朱心慈細碎的高跟鞋聲,她搖曳晃動的身體,就像是風雨中苦苦掙扎的蝴蝶。
季予乾跑到朱心慈身邊拉住她胳膊,“心慈對不起,剛剛是我有失風度,口不擇言,我道歉。那麼多年的事情,我到今天才知道,這其中必是有人做過什麼手腳。現在我除了說抱歉,真的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來補償你。你希望我怎麼做?”
朱心慈止住腳步轉過頭,“有人做過手腳,無非是我叔叔扣了給你的快遞,還有什麼其他的可能嗎?我真的不理解,明明就是你們男人之間金錢、地位的競爭,為什麼非要把無辜的女人扯進來!”
季予乾再一次啞口無言。
朱心慈反倒笑笑,“我希望你怎麼做,我說了你會做嗎?”
季予乾淡然地點點頭,“只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
“把久久送給我吧,反正嘉敏也不知道。我肯定把她當自己的女兒對待。”朱心慈盯著季予乾說道。
季予乾緩緩鬆開自己的手,“對不起!我不,不能這樣做。久久是嘉敏拿命換回來的孩子……”
朱心慈收回笑容,“就知道你做不到,那就不要輕言補償。我就明天和我哥回去了,走之前我去你那收拾東西,看看久久總可以吧?”
季予乾輕抿著嘴唇點點頭,“決定走了,之後有什麼打算。”
“打算,幫我哥打理公司唄。沒準那天你再見到我就是職場女強人了,日子總得過吧。”朱心慈透出點無奈說。
“我相信會有那麼一天,我送你回去。”
朱心慈搖搖頭,“不必了,別對我太好,否則我忍不住說留人的話,你又拒絕,大家都難堪。保重吧!”
直到朱心慈的身影在視線裡消失,季予乾才轉身往回走,他的腳步很沉重,自己都不知道,曾經傷朱心慈至深。而那個默默為自己付出的人,還沉睡著,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
最後他在心底感嘆一聲,季予乾你何得何能啊,你只是個精於算計的商人,你以守住父輩的產業為由,一而再地讓自己的女人受傷害。
季予乾回到休息室,大腦中朱心慈的一句悲愴的抱怨,一直揮之不去,“明明就是你們男人之間金錢、地位的競爭,為什麼非要把無辜的女人扯進來!”
季予乾伸手拿過公事包,那裡放著一個絕密的檔案袋,他遲疑地拍拍,這可以搞跨恆欣集團了。今天上午面對朱志玖時他還想著為叢陸、為嘉敏報仇;為了往後的安穩日子,他要讓恆欣不倒,也失半壁江山。
可是,朱心慈剛剛那句話,季予乾猶豫了,他腦中劃了一個大大的問號,明天該怎麼樣做?
。。。
第二百一十四章 談條件吧
商戰,沒有硝煙的戰爭!不知有多少男人扼腕嘆息,而自己身邊的女人,卻是個個成了“戰場”上的炮灰,成了男人角逐的犧牲品,心慈是,嘉敏是,甚至和自己關係不大的楚湘也是,更確切地說她像“戰爭”剩下的“遺孤”。
次日,乾安集團換屆改選董事會重新召開。朱志玖坐在會議桌最低調的位置上看著會議檔案,他越看越是如坐針氈般緊張起來,難怪老頭兒一直要吞掉乾安的日化廠,只看這五年規劃的大資料,分明是一場你生我死的爭奪。
季予乾走進會議室時,環視一下會議室裡所有的人,最後他視線不經意地落在朱志玖臉上。從朱志玖低頭認真看檔案的神情看,他的精明不亞於他父親。
朱志玖若有所思地抬起頭,恰好對上季予乾的視線,他微點一下頭。之後朱志玖把視線移到投影儀大螢幕上,而腦中依舊計算著剛剛看完的那個目標市場份額,“2年後全國佔到45%以上”;而目前,乾安日化僅僅佔20%不到……
季予乾站在前面意氣風發地演講時,朱志玖一直盯著季予乾手中指示筆所到之處,2年翻倍的份額,在幾大洋品牌口中能奪來的也不會超過10%,其餘的必是從現在恆欣25%份額中直接奪來的,他到底會怎麼樣做,能如此底氣十足?
沒沐又安、沒朱經文,改選誠如叢陸所說,只是走個過場,季予乾當之無愧的連任。
散會了,朱經文很慎重地收起了桌上的會議資料,對於乾安他的瞭解並不及父親多,對於自己未來掌舵的恆欣他的瞭解更是遠不及父親,未來只怕是恆欣迎來最艱難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