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先生,話可不是這麼說的。”蘇勤的臉立刻拉了下來,“賣不賣是你的事,買不買是我的事,大家好說好商量,我又沒承諾一定買你的,何來消遣一說。”
他感覺到已經佔據了主動。
“你!”汪先生有些氣急敗壞。
“汪先生,劉公子說得沒錯,你們本就是自由交易,最後都是你情我願的事,如果你這麼想賣,又怕賣不出去,不如先賣給我們拍賣行再由我們轉賣如何?”餘露適時地推波助瀾。
同時她這句話一說,也顯得自己和蘇勤的關係並不十分親近,只是持公平公正的態度而已。
“好,那就一口價,十萬金幣!”汪先生忽然咬牙說道,目光中卻閃過一絲狡黠。
“這麼貴!”蘇勤幾乎就要跳腳大罵了。
先前這地圖的起拍價才一千,還無人問津,現在卻說要十萬,心理落差實在過於巨大了。
就連餘露也是眉頭直皺,不悅道:“汪先生,你是不是太不把我們九夏商會的拍賣行放在眼裡了,在我們的地盤上這樣開口要價,這不是讓我失信於劉公子麼。”
哪知道那汪先生的臉上卻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嘿了一聲道:“剛才你們不是說,買賣自由,全看雙方的意願麼?我現在就是想要賣十萬,覺得不值,那就不要買好了。另外餘大小姐你也不要拿商會的名頭來壓我,這種話除非是你爹來講,否則沒一點力度。”
局面瞬間反轉,兩個年輕人沒能夠佔住主動權,反被對方將了一軍。
“師父,怎麼辦?真要拿十萬金幣來買?值不值得啊?”這個時候蘇勤也只能求助於刁狂。
“買是肯定要買,十萬金幣麼,其實也已經非常划算了,恐怕這點錢的價值,連那圖的百分之一都不到。但考慮到你小子金錢緊張,還是跟他在討價還價一下比較好,也避免引來懷疑。具體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吧。”刁狂這一次的指示模糊了許多,顯然也拿不準該怎麼對付汪先生。
“那我就來個狠的,乾脆摔門走人。”
蘇勤想到這裡,暗中向餘露遞了個眼神,隨即猛地拂袖站起,面色冷然,以極度不悅的聲音道:“抱歉,十萬金幣我是無論如何不會出的,你找其他買主吧。”
說完這句話,他立刻頭也不回地直奔房門而去,連句告辭的話都不留。
聽得此言,汪先生始終放置在大腿上的手掌明顯顫了幾顫,顯然心緒有所波動。
不過他並沒有立即開口,而是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了蘇勤的背影,欲言又止。
霎時間,房間內一片寂靜,只有蘇勤大踏步走向門前的悶響聲。
背對著汪先生,蘇勤冷然的神色早就褪去,額頭上罕見地滲出了一些細密汗珠,這可是自從他踏入元氣境以後就很少出現的情況。
按照刁狂的意思,那繪有火焰的地圖是必須得到的,但眼下的局面,只要自己表現出遲疑,就等於接受了汪先生的狠宰。
“這老傢伙,定力夠強的,搞不好真要大出血了。”眼看著房門近在咫尺,身後卻寂靜依舊,蘇勤大為腹誹。
“三步,兩步,一步!”
他終於站到了房門前,右手微微顫抖著伸向了門把。
如果汪先生還不鬆口,那他除了直接開門走人,就只剩下乖乖回身去交錢了。
“慢著!三萬金幣!只要三萬就好!”
汪先生終於先抗不住了。
蘇勤大喜,心中的一塊大石瞬間落地。
但他依舊努力控制著動作,不使情緒波動外露,一邊緩緩的轉過半個身子,漠然地向汪先生瞥了一眼,手上動作絲毫不慢,刷地一下拉開了房門,一邊嘴上道:“不好意思,現在就算你說一萬我也不買了,因為你實在沒有什麼誠意。”
這一手他演得實在太逼真了,幾乎把餘露都一併唬住,那汪先生怎麼招架得l,頓時一臉無奈地苦笑道:“抱歉抱歉,剛才是在是汪某財迷心竅了,八千!就八千!這次是絕對十成十的誠意。兄弟,求求你就買了吧。”
“我憑什麼信你?”蘇勤將已經踏出門去的半隻腳緩緩收回,卻不往桌邊走,只是站在門口說話。
“這……”汪先生實在沒了辦法,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餘露。
局面發展到這裡,餘露怎麼還不心領神會,立刻朝蘇勤說道:“劉公子,你不信汪先生,還不信我們九夏商會麼,有我在這裡,拍賣場八成的事情我都能做主,該保證的公平交易我們一定保證。既然汪先生已經後悔了方才的行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