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怒氣勃發,對兩名魂修詢問之時,幾乎是在用怒吼的方式說話。
“稟……稟國主,這個我們也沒太看清,只見到一個蒙面之人忽然衝了進來,也不說話,直接向趙將軍的身上連拍了三四掌,被趙將軍反擊了一招後,立即揚長而去,連身形都分辨不出。”
那兩人被他這一吼,都是戰戰兢兢,隔了好一會兒其中的一人薛己才勉強對答上這番話來。
“你們!”辰南一聽,頓時雙眉倒豎,就要厲聲斥責,但念頭一轉,又嘆息著道,“唉,算了,你們兩個都以靈魂修為見長,武功卻是一般,沒看清楚也是正常。更何況那人有備而發,出其不意,沒被他殺死了趙將軍,更沒有傷到你們二位,就已經是萬幸了。”
他身居國主之位,自有一種處事氣度,意識到自己有些錯怪於人後,立即就表示了歉意並稍作適當安慰。
而這一番話,自然是使得薛己二人心中的一絲不快都消散掉,畢竟能讓國主當面親口說這種話,即便表示得並不明顯,但也算是極限了。
“國主,是不是需要發動宮廷衛士以及王城衛全程搜捕?如有需要,卻是需要您早下命令啊。”
薛己是二人中較懂得說話處事的一個,見辰南一直憂心地關注著趙鵬程的情況,卻不去考慮追蹤那偷襲者的事,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畢竟眼下受傷的乃是王城衛中第一權力的擁有者,沒有趙鵬程在,唯一能調動王城衛的就只剩下辰南本人,如果辰南不發話,王城衛恐怕不能夠行動。
“搜捕?那不必了,有滄焰前輩前去,如果它還無法成功,就是我親自出手也沒用。”
辰南知道這兩個人並不清楚滄焰獸的身份,因此話裡簡單解釋了一下後者是站在王室這邊的,隨即打住話頭,盤膝坐到趙鵬程的身邊,雙掌分別按在後者的脊背和胸腹,真元透過掌心,遠遠不斷地輸送到趙鵬程的經脈中,一邊檢視傷勢,一邊幫助其調理。
而兩名魂修沒得到任何吩咐,也只好悄悄商量了一下,各自在周圍佈下了防禦陣法,擔任起了保護之責。
就這樣,足足過了一個時辰的時間,一道身影才驟然出現在院落中,抬手壓制住兩人試圖發動陣法的舉動後,現出那一張毛髮依舊有點濃密的臉龐。
“前輩,您回來,人沒追到?”
辰南雖然正在全神貫注地幫趙鵬程治療傷勢,但王宮中發生了這樣的事,他也是不敢放鬆警惕,時刻留意著周圍的變化,見是滄焰獸回來了,這才稍稍放鬆一些,開口問道。
“嗯,沒追到。”
滄焰獸滿臉都是懊惱之色,顯然對於這個結果十分不滿。
不過辰南當然是不會責怪它什麼,而是沉默了一下後繼續問道:“那不知前輩認出來那人的身份沒有?”
“身份麼,不太好說啊。”滄焰獸搖了搖頭,眼中流露出思索之色。
“怎麼?難道是那三個人裡面有誰修為突破了?”
辰南聯想到滄焰獸沒能追上那偷襲者的事實,立即就有了一種不妙的猜測,再聽到後者說的話,更是把念頭轉到了三大宗族的大族長身上去。
“不,不是他們仨,那人的修為就剛剛達到元胎境初期,使用的身法也有些詭異,並不是咱們所知的三大宗族中任何一家的武技,好像根本就不是滄焰國之中有名號的人物,所以我才覺得不好判斷。”
滄焰獸見他誤會了,連忙搖頭解釋道。
不過他的話卻沒有使得辰南的心放下來。
“你們二位,請先出去吧,順便代我傳下諭令,讓王宮和整座滄焰城都加強防備。”
辰南稍稍沉默了一下,吩咐薛己二人離開,並在說完話以後口唇繼續保持著輕微的蠕動,卻沒有發出聲音,也不知道是在和什麼人說話。
終於,當院中只剩下他和滄焰獸的時候,一道身影忽然從一處角落中憑空出現,緊走幾步後來到辰南面前單膝跪地,過程中始終不向滄焰獸或是任何一個其他的方向看上一眼,注意力始終保持在辰南身上,低聲稟告道:
“國主贖罪,盧霜秘密守衛宮中,卻沒能察覺到有賊人潛入,還讓他傷了趙兄弟,實在是失職。不過我剛剛已經親自確認過兩位王子的情況,並沒有遭受什麼偷襲,如今也已經加派了宮廷衛士過去,至少短時間內王宮中是不會再出什麼問題了。”
原來這個人正是宮廷侍衛的統領,和趙鵬程一內一外,拱衛王室辰家的安全。
只不過他的存在卻是很多人都不清楚的,因為對外來說,宮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