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的代價實在是不小,前面已經迫不得已了一次,再來一次可就太大出血了。
“怎麼,不同意?那阻止那頭妖獸渡劫的事恐怕也要來不及了,它可是已經堅持到了風劫的第七次變化,雖然這麼快的速度很不正常,連我也弄不清是因為什麼,但事實擺在這裡,要不了多久它便能完成劫難,到時候我絕對轉頭就走,不會多呆上一刻。”
鐵護法的語氣中不帶任何情緒,卻說得歐陽恆心裡一陣發涼。
他竟是一直都沒注意過風柱的變化,還以為滄焰獸渡劫之事仍停留在較為初始的階段,畢竟史上任何一位強者渡劫,都沒聽說過會低於十天。
而現在才過去了大半天時間,風劫居然就發展到第七次變化了,這裡面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難道這次為了推翻辰家而發起的戰爭,到了最後的最後居然會意外地失敗?
一瞬間,歐陽恆的腦海中有無數念頭閃過,再看眼前正因為鐵護法的話變得一臉振奮之色的盧霜,他終於將心一橫,咬牙說道:“好,翻一倍就翻一倍,反正等我掌握了滄焰國的權力以後,也不算是多麼大的損失。”
他把話都說在了明面上,也不怕鐵護法再反悔而提高代價,反正能夠發動這次戰爭也是因為有後者幫了大忙,要是真想多拿一些好處,鐵護法剛才就已經直說了。
“嗯,這還不錯,不愧上面最後選中了你,還有你的家族。”
鐵護法彷彿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即腳步一跨,卻是既沒有去攻擊盧霜,也沒有奔向地面上的傳送陣,反而身形直朝著某座王宮中的殿宇而去。
這一幕,使得盧霜和歐陽恆都是一怔,鬧不清楚他究竟想幹什麼。
就連已經身處於傳送陣內的甦醒、夏淳等人,見狀也是十分詫異,本以為這個最令人忌憚的敵人是要前來干擾自己的離去,卻沒想到對方完全就沒有這個打算。
但是下一刻,所有人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只見鐵護法衝入那座殿宇中後,轉眼間又徑直地飛了回來,只不過手裡已經多出來一個人,看相貌正是辰煥!
他竟然不知用什麼方法發現了這位大王子,直接將其抓了出來,變成一個人質。
頓時,盧霜手中的招式就打不出去了。
因為他多年來的職責正是守護王室,守護每一個辰家的成員,而現如今辰煥當著他的面被敵人制住,他又怎麼可能還提得起鬥志。
“喂,這個人好像是辰南的兩個兒子之一吧,想不到他居然只待著一個兒子逃走,把另一個丟下了,這樣做父親實在不怎麼稱職。”
鐵護法一邊搖著頭,一邊聲音嘶啞地說道,卻是每一個字都狠狠敲在盧霜心頭,使後者越發地不敢再貿然行動。
“呵呵,原來大王子還沒有走啊,照你的性子,我還以為你早就不在王宮裡了呢。”
歐陽恆顯然是瞭解過辰煥的性格,知道後者是個脾氣暴躁又自私自利的人,如果見勢不好,一定會開溜,不可能還留在宮裡面。
但是想不到辰煥根本沒有跑的機會,如今倒成了他和鐵護法手中的一枚重要籌碼。
“我……我……”
辰煥早先被蘇勤又毆打了一次,不過表面上倒是看不出來,只有細探其氣息才能感覺得到,眼下被鐵護法提在手中,雖然已經恢復了說話的能力,但是思維一片空白,根本組織不起任何的語言。
當然鐵護法本來也用不著他說什麼話,只是把他的身子提起來,朝盧霜晃了兩晃,後者頓時明白自己再也不能打下去,馬上停手而立,隨即便被歐陽恆一招狠狠擊中胸口,吐血飛出。
“哈哈哈,再也沒有人能阻攔我了!”
歐陽恒大笑一聲,也不管到底把盧霜傷得怎麼樣,身形一個轉折,就朝著下方的傳送陣疾速飛去。
“夏會長,咱們怎麼辦?”
陣內眾人本來已經要啟動傳送離開了,見到此景,不由得全體一愣,身為其中首要人物之一的甦醒立即和夏淳商量起意見來。
“辰兄不在,這……”
夏淳也是為難得很,才說了幾個字便接不下去。
連他們兩個人都無法在瞬間做出決定,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
於是僅僅這麼一下耽擱,歐陽恆便已經來在眾人頭頂不到四十丈高的地方,轟然一掌向下壓來。
“糟糕!快閃!”
“快躲開!”
這一次大家的反應倒是一致得很,同時向著四面八方躥出,因為他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