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從頭上摘下,露出被金屬完整包裹著的頭顱。
如果他現在直接將斗篷摘除,那就完全是一副鐵甲人的形象,和他的名號倒是十分呼應。
辰南聽到他的話語,卻是不發一言,目光炯炯地盯住鐵護法,連連催動真元,一輪輪攻擊如潮水般湧出雙手,受天樂丹激發而獲得的力量被他使用到了極致。
砰!
兩人又是一招碰撞,辰南依舊停在原處不動,倒是鐵護法被他的攻擊震退了十幾丈,身上的金屬片嘩啦啦直響,斗篷都被撕扯開一道大口,顯然落在了下風。
刺啦!
鐵護法察覺到斗篷已破,乾脆反手一撕,將斗篷毫不猶豫地丟掉,渾身閃動著金屬的光澤,再次向辰南猛衝過去。
歐陽恆從遠處看到了這一幕,臉上不由得浮現出扭曲的表情,咬著牙喃喃自語道:“辰南,想不到你還有這種後手,居然連鐵護法都可以壓制住,不過我不信你可撐了多久,臨時提升的實力,總有回落的一刻,到那個時候,你一定會最終落敗!”
他卻是沒有一點要插手戰鬥的意思,把麻煩都留給了鐵護法,自己則藉著機會默默恢復,同時安排歐陽千等人帶領族人繼續完成戰爭,務必要對王城衛和蘇氏宗族形成最沉痛的打擊。
嘭!
辰南一旦佔據上風,立即憑藉著自身的經驗,不斷將優勢擴大,很快就獲得了一次絕妙的機會,一招打中了鐵護法的身體。
唰!
鐵護法被巨大的衝擊力帶得橫向飛出,卻由於身上無數金屬片的保護,似乎並沒有受什麼傷。
這種情況頓時使得辰南的臉色陰沉些許。
因為他很清楚,雖然正常來說天樂丹的藥效可以足足持續一個時辰,效果稱得上奇佳,但他服下的偽制天樂丹卻遠遠達不到這麼長時間,估計最多也就半個時辰,甚至可能還不到,所以在這有限的時間裡,為了讓丹藥不白費,必須得對敵人形成足夠的傷害。
但是現在,鐵護法的一身金屬片擺明了是一件防禦力極好的護甲,這就增加了他達成目標的難度。
“唉,可惜我辰家的寶器已經在早年的爭鬥中被毀掉,否則我現在拿出來,也可以解決掉這樁困難。”
辰南心裡暗歎一聲,卻知道自己現在只能硬上,於是念頭剛一升起,就被他又壓了下去,繼續展動拳腳,與鐵護法進行更為激烈的戰鬥。
……
“終於快到最裡面了,我得把火焰之力暫時收一收,別一不小心傷到了夢兒。”
蘇勤雖然憑藉火焰神印之助,可以從容向風柱中央行走,但真正靠近到最內部的過程,還是用掉了不少時間。
此刻他離滄焰獸和蘇夢兒已經不到十丈距離,而包裹在他身周的火焰就有五六丈,已經燒到夢兒周圍的那一大團青光上了,他擔心這可能會對後者造成傷害,於是決定暫時收回火焰之力,換成用雷霆神印的力量來前進。
噼啪!
因為已經過了嘗試的階段,所以他這會兒一下子就放出了好幾股指頭粗細的雷霆,風雷交融變化,在身體周圍製造出一個籠子般的靜止地帶。
而蘇勤就帶著這座奇特的籠子,一步步靠近滄焰獸的身邊。
“你來了,好好好!”
此時沒有了大量狂風的阻隔,滄焰獸的聲音已經可以輕鬆傳遞到他耳中,聽起來再也不是斷斷續續的了。
不過滄焰獸也是因為力量消耗越來越劇烈,因此沒有多少說話的精力,言語非常簡短。
“前輩,您現在是到第幾次了?”
蘇勤也知道風劫會有十次加劇的事情,但這些變化只有渡劫者自己才最能夠清楚感受,像他這種外人並沒有辦法分辨出來,因此才有這樣的問題。
“嘿,才第二次。”
滄焰獸笑著答道,笑聲中卻殊無歡愉之意,更多的像是一種自嘲。
“才第二次?”
蘇勤一皺眉,卻不知道這還是因為有夢兒催動玉墜幫助,否則讓滄焰獸自己渡劫,進展速度絕不會這麼快。
不過他倒也不是覺得這有多慢,只是外面的情況讓他存有非常多的擔憂情緒,恨不能立刻就讓滄焰獸把劫難渡過,好去救人。
至於如何幫滄焰獸渡劫,最好的辦法就只有一個,為其提供最為充足而精純的火焰之力,增加後者對抗風劫的力量。
因此沒有任何過多的言語,蘇勤在來到滄焰獸身邊後,第一時間就把火焰神印轉移到身體表面,一個方便讓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