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捨不得在這種情況下使用,要麼就是他絕對抵擋不了的了。
所以這時候不把新招使用出來,還等什麼?
噼啪!
雷霆之力被第一時間灌注於刀身,雷聖戰刀頓時一陣嗡鳴,彷彿是感受到了他的決定,以此做出回應。
“哼,我就不信這烏牢可以一直困住我,斬!”
蘇勤腳下猛地一踏地面,方圓數丈內的土地頓時猶如蛛網般龜裂,同時他將雷聖戰刀高舉過頂,驟然間大幅度一揮,由頭頂直揮至腳下,如虹刀光劈出,霸道之處遠勝於血殺刀經。
唰!
他這一刀並非斬向凌穎,而是斬向早已覆蓋住四面八方的烏光,刀芒所過之處,沒有任何感官會再受到矇蔽,一切都能夠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還隱隱照出了一片火紅色的衣角。
“嘶!這是什麼刀法!?”
凌穎原來就距離刀芒所過處不遠,這一下可說是誤打誤撞,使得她暴露了形跡,不過她發覺不妥後也立即轉移了方位,重新躲避到烏光能夠保護到的地方去,沒有給蘇勤留下機會。
但她也只能再隱藏一會兒了,當刀光真正劈擊在烏牢邊緣的時候,僅僅是稍微地一停頓,就立即穿破過去,撕裂出巨大的裂縫,使得外界的景象都透射了進來。
烏牢,破了!
“凌穎,你自認為擋住我這一刀麼?”
蘇勤並不馬上從那裂縫處出去,他還要照顧旁邊的蘇夢兒,不過他確信這一刀已經對凌穎形成了極大的震懾,而且感官也已經不會再完全受到矇蔽,劣勢徹底消除。
“你……你……”
凌穎確實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她完全想象不到,一個修為低於自己的人,居然能夠斬出如此霸氣無雙的一刀。
尤其是她剛才看到,那刀芒在斬破烏牢之後,又繼續向前飛出了數十丈才消散,一切被其觸碰到的樹木和岩石都碎裂成灰燼,彷彿其真正的威力並不只是切斷,而是能夠把擊中的目標從內部爆碎,不留痕跡。
“難道我為了對付他,還要把那件東西也用掉麼?那可是師父親手交給我的,為了這小子用掉,究竟值不值得?”
凌穎的鬥志並沒有因為那一刀而徹底熄滅,但她的心也已經深深地沉了下去,因為她已經開始遲疑了,懷疑自己衝動地和蘇勤拼到這個地步,到底是對是錯。
但是她在這裡思考著,蘇勤卻不會等她。
見好一會兒都沒有任何的回應聲,又或是新的偷襲到來,蘇勤手腕一震,忽然再次做出舉刀過頂的姿態,猛地又是一記刀光劈出。
“斬!”
他彷彿不得不借由怒吼來宣洩此招帶來的一腔剛猛霸道之氣,不過那怒吼也是極大地增添了他的威勢,彷彿如此能夠斬破一切的刀法,於他而言不過是可以信手為之的事情。
唰!
這一次他揮刀的方向故意有些傾斜,刀光斬過,剛好和之前的那條裂縫形成了一個明顯的角度,於是很快在那烏光上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的交叉之形,牢籠搖搖欲墜。
“凌穎,我現在如果再來一刀,不管斬在什麼地方,這烏牢都一定會被破除,到時候你無處躲藏,必須面對我的刀法,你還有信心麼?”
蘇勤氣勢再漲,嘴角的血跡雖然未曾抹去,衣衫上的狼狽也頗為明顯,但這些卻彷彿為他增添上了些許狂野,配合上持刀而立的形象,真有幾分不可擊敗的味道。
“有,憑什麼沒有!我現在就自己撤了烏牢,用不著等你斬破,咱們繼續打,我未必就輸給了你!”
凌穎還是不肯服輸。
她說話的同時,也不知是使用了什麼辦法,那如同巨鍾般籠罩在地面的烏光,竟然以比先前擴張延伸的時候還要更快的速度收縮了上去,短短几個呼吸就重新聚攏成為一張符籙的模樣,只不過整體要小了許多,仔細看,上面的符文也似乎沒有先前的複雜了。
“收!”
凌穎一把將符籙抓回到手裡,竟是又將其放進了自己的儲物法寶中,看樣子那符籙還能繼續使用一些次數,至於還有沒有這樣的效果就不知道了。
此時此刻,她的體型也已經不再像先前那般高大,幾乎縮小到了只比蘇勤稍高一點的程度,顯然是赤練幻魔體的時間快要結束,再沒有那般狂暴的肉身力量了。
“呼!”
烏牢一去,蘇勤頓時就長出一口氣。
雖然前後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但他此時也難免生出一股重見天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