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放出一團火焰去烘烤涎玲丹,使其從具有實體形狀的丹丸變作一團氣息,就見那養魂珠忽然在他掌心一跳,從中湧出一團獨屬於刁狂的靈魂力量,恰恰好構成了一個頭部的形狀。
“師父,你自己醒了!?”
蘇勤又驚又喜,失聲喊道。
“不……不算……醒,只是……勉強……積攢了……一些……力量……”
只有一個頭的刁狂顯然還非常虛弱,說話斷斷續續。
但就是這樣,也足以使得蘇勤高興,不止是因為看到師父狀況尚可,還因為他可以直接詢問刁狂該如何服用丹藥,避免自己的方法出現差錯。
“師父,這裡有一枚我求人煉製的涎玲丹,雖然不如你要的固魂丹那麼有效,但也可以稍稍幫您補足一些魂力,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讓您服下去才好,本來我想再把丹藥煉化成一股氣息的,卻怕用錯了方法,白白浪費。”
蘇勤語速飛快地把情況一說,同時也將涎玲丹直接送到了刁狂面前。
“涎玲……丹……也好,你的……方法……不行,用……獻祭……神印。”
刁狂依舊非常地虛弱,但語氣明顯高興了許多。
它其實本就是在養魂珠中感覺到,外面有一股對它大有助益的丹藥之氣,還以為蘇勤已經得到了固魂丹,擔心徒弟使用不當,因此才拼著積攢起來的一點魂力,現身而出,卻只能夠露出一個頭來,身體根本無法顯化。
“獻祭神印?”
蘇勤怔了怔。
他自然知道這指得是刁狂的那枚神印,但他過去一直以為那枚神印的名字應該叫做“吞噬”或者是其他近似的東西。
不過回想一下,在他想要衝進風劫,幫助滄焰獸的時候,為了排開狂風的阻隔,曾經嘗試過用那枚神印,當時就感覺到其力量的確不只是吞噬那麼簡單,想過要找機會好好參悟一下,可惜後來一直沒什麼時間,也就暫時被擱置了。
現如今刁狂已經明確說出那神印的名字叫做“獻祭”,也就是說其代表的力量乃是獻祭之力,和雷霆神印、火焰神印的道理是一樣的。
但究竟什麼是獻祭之力,蘇勤卻又不甚明瞭了,他可是從未從任何書中看到過關於“獻祭”二字的解釋,即便是爺爺留下來的那些書上也沒有,也不知是這種力量太過神秘,還是瞭解它的人太少。
好在,就算不了解,他也可以動用獻祭神印,而且刁狂還在這裡呢,不懂可以問,就是回答的速度慢一點罷了。
於是蘇勤立即撿重要的問題詢問了一番,確定如何用獻祭神印來使得涎玲丹的藥力可以被刁狂吸收後,他馬上從神印中溝通來一絲紫色的獻祭之力,包裹住涎玲丹,開始了對丹藥的獻祭。
咕嚕嚕!
獻祭的聲音,與雷霆和火焰都截然不同,乍一聽像是某個人在吞嚥著什麼,但如果仔細去聽,就會發現那聲音其實更像是一汪水中不斷在向上翻著氣泡,或者說是水被煮沸時的聲音。
而就在這種獨特的聲音之中,明黃色的足有指節大小的涎玲丹,竟是短短三四個呼吸中就由大到小地消失掉,蘇勤的右手掌心裡很快就只剩下一團紫色的力量,再無其他。
這種變化使得蘇勤抿了抿了嘴,卻並沒流露出焦急之色,因為他相信刁狂,相信刁狂不會拿它自己的安危開玩笑,所以後面一定還有更多的變化,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果然,又是十餘個呼吸過後,就在刁狂的頭顱都開始明滅閃動,似乎要重新退回到養魂珠裡去的時候,蘇勤忽然感覺到體內的獻祭神印微微一震,一團新的力量自其中湧現,眨眼間便湧入到他的右手之中,在掌心內浮現出來。
這種力量,他既熟悉又陌生,因為那竟是在獻祭了涎玲丹以後,轉化出來的一股純淨魂力,一股無主的魂力,一股可以被任何人直接吸收走的魂力!
呼!
就在蘇勤詫異地觀察著那純淨魂力的時候,刁狂早已迫不及待,整個頭顱努力地向前一掙,張口猛地一吸,那魂力頓時猶如江河入海,被吸入到它的口中去。
咻!
刁狂一待將純淨魂力吞食乾淨,立即迴轉養魂珠內,半刻都不多待,看樣子是吸收消化去了,倒把蘇勤一個人留在了原地。
“嘿,師父看來真是急得狠了,居然多一句話都不肯和我說,不過也沒關係,等它靈魂稍有恢復,應該還會出來的,我現在倒應該好好想想明天和凌穎約斗的事。這個女人出現得太突然了,那天都沒問清她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如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