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順路,如果我想去往第二枚神印的所在,又不能告訴他們真話,該怎麼去說才好呢?”
蘇勤一邊仔細應付著辰燃的種種問題,一邊飛快思索著。
整整一天的時間,他和辰燃的隊伍都沒有朝任何一個方向前進,只是在附近獵殺了幾頭妖獸,彼此間對於對方的手段都多出來幾分瞭解。
而到了晚上,蘇勤更是有幸嚐到了辰燃的護衛之中一名廚藝高手的拿手烹飪。
雖然到了他現在的修為程度,長時間不吃東西也沒什麼事,但能夠品嚐到難得一見的美味,終究是件大快人心之事。
甚至在享用那些美味的時候,他還喝下了人生中的第一杯酒,酒味甘醇,香氣盎然,令他燻然欲醉。
“蘇勤,你可知道這酒是怎麼釀出來的?”
眼看著蘇勤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辰燃在陪下一杯後,立即笑著問道。
“不知道,怎麼釀的?”
蘇勤覺得幼時在烏山鎮見到的那些酒,就算一百壇加在一起,也沒有這一杯的香氣濃郁,並且這酒入口時也沒有傳說中的辛辣味道,除了醇厚就是醇厚。
“呵呵,我也不知道,這都是我父親的珍藏,我在出門前悄悄偷出來的,等仇先生髮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送出去了,否則你我也不能開心地在這裡對飲。”
辰燃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間難得一見地不再有貴氣逼人的感覺,單是聽聲音和語氣,就彷彿一個貪玩的少年人。
“喂,辰燃,你今年多大?”
蘇勤醇酒入腹,一些顧忌的情緒也漸漸消除,開口就詢問對方年齡。
“多大?”辰燃稍稍遲疑了一下,同時目光飛快地掃過不遠處正在打坐修煉的仇先生,然後才壓低聲音道:“實話告訴你,我今年才十八歲,不過平時大家都說我起碼有二十了,甚至可能更大,說三十歲的都有,只是長得還沒那麼老。”
他說完這句話,又再次飲下一杯酒去,放下杯子的時候甚至還遮著臉偷笑了一下,不過很快又恢復正常,似乎被某種規矩束縛著,不能夠失去儀態。
看到他這番模樣,蘇勤本來對他只存著一腔羨慕,此刻不由得隱隱升起些同情來。
“我還有幾個月就到十七歲了,咱們兩個倒是差不多大,不妨交個朋友。”
蘇勤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低垂,盯著自己的酒杯,但是魂力卻早就散開,隨時感應著周圍的一切。
緊接著,他便“看”到了辰燃極為錯愕的神色,似乎對於“朋友”這兩個字產生出了難以描述的情緒。
而就在辰燃沉默了半晌,並一連飲下兩杯醇酒,終於打算開口之時,仇先生的聲音卻無巧不巧地傳來:“二公子,夜已深,你應該修煉了。”
“什麼?呃……好吧。”
辰燃這個時候竟不敢違背此言,杯子重重一放,不等幾名護衛把杯盤收拾妥當,便獨自進入到最華貴的一座帳篷裡。
蘇勤見狀,不由得在心中嘆了口氣,暗罵自己太過急躁,才認識一天就要交什麼朋友。
於是默坐了一會兒後,他也不再飲食,站起身向角落處最不起眼的一座帳篷走去。
雖然辰燃早就吩咐過,要把蘇勤帳篷安置在中間位置,但蘇勤本人卻明白,自己要是真的接受下來,恐怕在這個隊伍中就呆不長了,仇先生等人一定會想方設法把自己逼走。
而且他也懷疑辰燃今天的舉動只是一時興起,才把自己留下,想要對飲暢談,說不準明天早上就會忘記這些,將自己驅趕離開了。
那廂裡的仇先生,見他如此識趣,始終繃著的臉不由放鬆些許,先幾個護衛點點頭,示意他們適當照顧一下蘇勤那邊的安全,又對蘇勤進入的帳篷默默觀察了一會兒,隨即就深深地沉入到修煉狀態中。
“呼!”
帳篷內的蘇勤,感覺到外面的兩道目光已經離去,不由得仰頭往軟墊子上一躺,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雖然他進的這間帳篷是在最邊緣處,但內部的陳設依舊好得無法形容,就是蘇勤躺著的那一大塊軟墊,也是用了足足七八層妖獸皮毛鞣製、縫合的,躺在上面立即會得到身心的徹底放鬆。
甚至如果把這東西裹在身上,都能夠抵擋凡階兵刃的攻擊,貴重程度超出一般人的理解。
“好久沒有睡過覺了,左右今天有人幫忙守夜,我也偷個懶睡上一次吧。”
到了蘇勤這個修為程度,睡不睡覺都在一念之間,想睡隨時都能睡進去,一次睡上一整天都沒有問題,要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