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
沒有宗伯幫他隨時補充衣服,聶霜這小子早打昨天起就一直光著膀子了,他倒真不是故意,只是連他自己都記不得自己的外套究竟是幾時脫的、扔在了何處。而且這連續趕了兩天路,又沒有宗伯這個大管家,他那原本一絲不苟的頭髮也已經變得亂七八糟,配上他那身精湛的肌肉和‘木呆’的表情,再加上那條大短褲和手裡一柄斷了一半的殘劍,還真和一山中土著沒太大區別。
“站住!”那夥人一聲大喝。
烈盤拉著聶霜站定,只見那夥人飛奔而來。
刷!
這夥人如疾風般呼嘯而來,速度快得驚人!而且瞬間便已直接堵住兩人前後左右所有方位,將兩人圍住。單看這份速度,這夥人至少都是三四階的武宗強者。而且觀其造型,屬於那種兇悍膘匪,這種武宗的實戰能力,可絕不比軒轅家那種名門內同級別的護衛弱上半分!
不過,別說烈盤,就算是對聶霜來說,這夥人也無疑就是土雞瓦狗的烏合之眾而已。別看武宗每提升一階,僅只是打通一條經脈、增加個兩三千斤力氣。但其每一階在實戰力上的跨度,可絕對比武者境高出太多。除非是類似烈盤這樣的變態,否則在武宗境,越級單挑是幾乎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你們兩個!”當先一人冷漠的掃視了一眼,先是瞧了眼聶霜手裡的斷劍,渾不在意,看向烈盤這標準獸皮土著打扮,又手無寸鐵的,就更不在意了,轉而看向聶霜。顯然這個手裡有柄破劍的少年,在他看來才是這兩人的中心:“跟我們走!”
“不知幾位要我們去哪裡?”聶霜已知烈盤打算,故作普通山民驚懼表情。不過這傢伙似乎從來就沒有怕過什麼東西,這會就算是裝樣亦裝得不像。好在那夥人並未注意這些細節。
一胖子似是這夥武宗的頭領,笑著喝罵道:“傻子,你瞧不見這部落裡的景象嗎?少他媽廢話,讓你們跟我們走,就跟我們走!否則就死在這裡!”
這夥人果然有道兵符。
所謂道兵符,並非是單單一張紙燒掉就幻化出道兵來,一個道兵首先要有自己的神魂,被封印在某種器具內,可以重複多次使用。燒掉的紙只是一個媒介,用以啟用道兵符的。這夥武宗每人都有屬於自己的道兵,豹型、狼型、虎形,大多都是些妖獸形態類,顯然是在這窮荒蠻林中就地取材抓取的。非但速度奇快,而且載重力超強!馱著那些身材高大的武宗,再負上烈盤和聶霜,奔跑速度絲毫不見減緩,甚至反而比烈盤他們全力奔跑還要更快一些!
窮荒蠻林中山路崎嶇,但在這些獸形道兵的全力賓士下,卻是眼前景色飛速倒退,宛如在官道上的快馬。不多時已追上他們的大部隊。
那是約莫四五十個武宗規模的團隊,每隻獸型道兵上都或馱三四人、甚至四五人,行進速度卻絲毫不減。每個武宗都有著至少四五隻獸型道兵,擄掠的山民更是多達近千數,浩浩蕩蕩一大隊。被擄掠的山民們被馱在獸兵上哭天喊地,聲震蠻林,倒是熱鬧之極。
胖武宗衝前面喊了一聲,將烈盤二人扔了過去:“剛剛寨裡漏掉的!”
立刻有人手腳麻利的將二人扔到一隻獸型道兵上。
那獸型道兵身上已馱了一男一女,聶霜剛好給扔到那女子身上疊壓著,這練武之人體重,壓得那女子一聲悶哼。旁邊的男山民怒道:“你壓到我媳婦了!而且,你這人怎麼不穿衣服!”
“……不好意思。”聶霜雖被困著手腳,但自是不同普通山民,輕輕巧巧在賓士的獸背上翻了個身,離那女子遠了一點。
旁邊立刻就是一鞭子落下來:“不許亂動!不許說話!”
聶霜瞧了他一眼,那武宗又是‘啪啪’兩鞭。旁邊烈盤忍不住低聲說:“喂,你好歹叫上兩聲應付一下,你這幹瞪著人家,可別露餡了。”
“啊?啊!哎喲!”聶霜試著叫了兩聲。
烈盤張大了嘴巴看著他,半晌才道:“你還是別叫了,裝你的酷吧。你這叫得也太假了!”
好在那些武宗急於趕路,並且擄掠的人數已經夠多,而道兵也無法再搭乘更多的人,獸不停蹄,直朝蠻林南側而去。
這越往前走,烈盤就越覺得奇怪。這夥武宗的路線,竟是無比的熟悉。居然是那半蛟所在的寒潭位置!
那一帶,烈盤上次來蠻林時就曾逛得夠熟了,根本任何大規模的山寨之類。而若要說這夥武宗是剛到窮荒蠻林的‘新手’,則更不像。且不論他們的道兵符,大多取自蠻林中的妖獸,而且他們對蠻林內的這些道路熟悉無比,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