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黑袍賣符,流雲財那麼大的動作、那麼大的手筆,這二人如何不知?更知道那黑袍當時說過要派一位年輕後輩上門來拿賣符錢。
流雲財極其重視此事,為了搞好和那黑袍賣符客的關係,早已在這拍賣場上上下下打過了招呼,只要這黑袍的後輩來了,那必須立刻通知他,並且在自己趕來那幾分鐘內都特意著重交代,必須得給伺候好了,若有誰敢這事兒上給他捅婁子,立馬捲鋪蓋滾蛋!
照著雲財神這般的重視和吩咐,若是得知那黑袍的後輩來了此間,大廳裡明明有人,卻連個夥計都不肯過來招呼一下,也不替他通報……
王地虎瞬間換了副臉色,說不上陪笑,但臉上表情已立刻變得柔和了許多,輕言細語的問道:“可是兩日前那位黑袍前輩……”
“正是。”烈盤笑了笑:“不知道雲會長几時有空下來與烈某一敘?”
聽到人家這話裡帶刺兒的語調,王地虎就感覺今天這事兒要捅婁子,還未來得及開口,旁邊的流雲德澤早已按捺不住,大聲說道:“操,你小子還裝?!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不到黃河心不死!還賣符,賣你妹的大頭符!咱們流雲家能看得上你這小先天賣的符?今天不抽死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我流雲德澤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他說話間,整個人已如豹子般朝烈盤猛竄過來!
他並不蠢,瞧烈盤那般鎮定的模樣,和以前那些來拍賣行裡招搖撞騙的騙子完全不同,其實心中已然有幾分相信這小子恐怕真認識自家那老爹了。若是一會流雲財真的下來和那小子敘上了,那自己被掀馬車的仇也就別想報了。還不如趁著現在老爹還沒來,拖著天龍地虎兩位叔叔先揍這小子一頓,事後頂多說是誤會,自家老爹還能為了這麼一個賣符的小子抽自己一頓不成?而若那小子果真是騙子,那就更沒得說,先揍他一頓,再扔給仙雲宗好好處分,那才真是大快己心。
不過,先前他不敢動手,那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打不過烈盤。但現在既是有張天龍和王地虎在一旁,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吃虧!行啊,張天龍和王地虎吃錯了藥不肯動手,那咱就逼著他們非動手不可!今天還就不信了,三年沒回家,連一個仙雲宗的三星小布衣也能騎到自己頭上耀武揚威了!
張天龍和王地虎反應再快,也想不到自家這寶貝少爺說打就打,還在楞神間,流雲德澤的拳頭已然轟到了烈盤的後腦勺前!
烈盤一聲冷笑,先前給流雲財面子,讓這小子風言風語也沒和他計較,可既是敢動手……
烈盤看也不看,一道青芒已朝著身後疾衝而去!去勢之速,便連還在發楞的張天龍和王地虎都齊齊嚇了一大跳!
修仙者御使法器的威力取決於神魂的強弱,烈盤雖只是先天,可神魂之強,便是許多元嬰修士都不敢與之相比!他出手時那青芒的速度明顯已然達至了極高水準,竟連張天龍和王地虎一時間都未瞧清那究竟是何法器!不過仙雲宗弟子大多喜歡使用法劍,以烈盤這般的御器威力加上法劍,若被轟中,自家那少爺豈還不丟了性命?!
“不可!”張天龍和王地虎幾乎是同時喊出聲的,兩道身影也同時拔空而起,直搶向那御器青芒!
兩人到底是紫府修士,速度奇快無比,雖後發但卻先至!
張天龍伸掌便朝那青芒抓去!
青芒入手,頓時只感覺手掌心處遭受一股巨大沖力,一時間竟拿捏不住!他到底是準備不足,雖瞧出烈盤這手御器術威力極強,遠超普通先天水準,但卻也沒想到居然強到如此地步!
巨大的衝力推著他整個人朝後倒栽,撞上身後慢了一拍的流雲德澤,兩叔侄跌了一地。
以張天龍紫府境修為,竟然還拿不住一個小小先天的御使法器,被如此衝飛,可算是狼狽丟臉之極了。
王地虎吃了一驚,連忙朝他手中瞧去,只見那青芒法器竟只是一隻小小的小鼎而已。心中暗自鬆了口氣,還好對方並無殺意,用的只是小鼎……若是用的法劍,以剛才那手御器之道的威力,張天龍估計不足之下只怕要吃個大虧!整隻手被轟個對穿都是輕的!
他生生止住朝前的衝勢,與烈盤相對而立,心中的震驚實難用言語形容!對方可只是一個小小先天修士啊,而且連巔峰境都明顯還未達到,從他身上明顯感受不到任何即將渡劫的兆頭。可御器之威,竟能將自己的哥哥,紫府境的張天龍轟得如此狼狽!這其中張天龍準備不足未盡全力固然是主要因素,但……
大廳中此時人仰馬翻,桌子椅子倒了一地。流雲德澤被張天龍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