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捲而來,沈奕終於大聲下令:“開車!”
車子如離弦之箭飛奔出去,在夜色草原上盡情馳騁。
眼看著就要拋離狂暴獸群,大家同時鬆了口氣,對沈奕多少也有了些感激之情。
沈奕卻再度下令:“保持車速,走弧形路線,在這一帶兜圈子,和狂暴獸之間保持八十米左右距離。”
“你幹什麼?”紅虎大叫。
“幹什麼?”沈奕眼中閃過一抹殺機:“就象你說的那樣,咱們到這裡來,就是來找那些兇獸宰割的。所以當然是要殺死它們了。”
“可是我們打不過它們!”
“如您所言,不冒風險也想發財?哼,太天真了吧。”
這話正是紅虎先前說過的話,這刻卻被沈奕學來反詰自己,他一時張口結舌竟說不出話來。眼看沈奕出言挖苦自己,他心中惱怒,暗暗就將沈奕恨上。要不是現在是在沈奕的車上,他多半立刻就出手對付沈奕了。
在他想來,這小子也就是仗著準備充足,有那麼幾輛車才敢如此對待自己,真要打起來,自己一隻手就能幹翻他。
沈奕卻根本沒空搭理它。
舉起溫柔的那副遠紅外望遠鏡,他仔細觀察著那些緊追的狂暴獸,同時口中喃喃:“加上先前殺死的兩隻,一共九十七頭狂暴獸。張建軍,如果讓你一個人對付,你自問能對付幾隻?”
“兩三隻吧,喝藥能多些。”張建軍老實回答。
狂暴獸的名字他不是沒聽說過,據說是荒野最低階的存在,就是數量多比較麻煩。受傳言影響,他一直以為這所謂的低階,也就是炮灰。誰成想跑到這荒野上,他連同時對付三五隻炮灰都做不到,心中大寒,說話也低調老實了許多。
沈奕繼續道:“如果我把這些狂暴獸全部殺死,九成收穫歸我,沒有人有意見吧?”
紅虎冷哼:“你要是能做到的話,我沒意見。不過你最好別把我們牽連進去。”
“你坐在我的車上享受著我的魚子醬吐司,喝著我的紅酒,卻說我牽連你?”沈奕頭都不用回就知道紅虎現在在幹什麼。
紅虎臉一紅,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還是蘭媚兒打著圓場笑道:“別生氣啊,兄弟,這次可多虧了你準備周全呢,你要是真能消滅光它們,你拿全部也沒意見。”
她此刻看沈奕越來越順眼,說話也越發柔媚動聽起來。
在血腥都市,女人與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男人惟有*一途,女人卻總有捷徑可尋。這並非歧視,只看各人是否願意使用該資本罷了。
很顯然蘭媚兒是個絕不介意動用自己“資本”的女人——或許那才是她最強力的“範圍性殺傷技能。”
沈奕隨手在蘭媚兒臉蛋捏了一把:“那就這麼定了,拿全部不至於,好歹也需要你們出把力。”
然後他揚聲道:“紅虎,你是不是有個範圍性殺傷技能?”
他有精神探察,對這些人的底是早摸了個大概,如今問也不過是做做姿態罷了。
紅虎怒視他一眼,然後才悻悻回答:“是,C級技能虎咆,以我為中心發出一道直徑為5的範圍性攻擊,傷害100點。這些狂暴獸有五百點生命,我連五分之一都打不掉。一個技能發出去,自己就被撕成碎片了,你別打我主意!”
沈奕也不理他,繼續道:“園丁,你好象是植物系擅長對吧?你是不是有個範圍性纏繞技能?”
“前置時間一秒,6*6範圍內的固定效果,時間3秒,被固定目標不承受任何技能性傷害。”少年說話言簡意賅。
“已經夠了。”沈奕放下望遠鏡,一指遠處那隻狂暴獸首領,一道半月光華在黑夜中閃現,將那隻首領照得纖毫畢現。
“那是什麼?”蘭媚兒驚呼。
“死亡標記。”沈奕淡然回答。
射月對準那隻首領開槍。
子彈狂嘯著飛射那狂暴獸首領,那狂暴獸首領猛的一聲大吼,雙爪兩揮,掠出一片爪影,竟然將半數子彈擊落,繞是如此,還是有半數子彈擊中它,痛得它大叫不已,它叫得精神,看起來傷得雖痛,卻未必太重。
沒辦法,沈奕的子彈實在是太垃圾了些。
沈奕依然堅持著開槍射擊那首領,紅虎恥笑:“這算是放風箏戰術嗎?象你這樣就算能幹死對方,多半天都已經亮了。”
沈奕淡淡回答:“我沒那麼多時間放一群羔羊的風箏,荒野也不是隻有狂暴獸任我戲耍,我不過是想激怒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