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隨手那枚毒鏢拿了出來,放在安雯手心:“這是我在巷子裡找到的毒鏢,是你的東西,那上面還沾著害你的人的血。我向你保證,我會用它去殺死它本該殺死的目標。”
安雯的呼吸明顯加重起來。
“不過我需要你把它正式交易給我。”
洪浪怒吼起來:“沈奕你瘋了嗎?她根本做不到!”
“總得試試。”沈奕回答。
他說著把自己的血腥紋章靠在安雯的血腥紋章上,啟動物品交易功能,然後把安雯的手放在她自己的血腥紋章上,輕聲說:“努力,把毒鏢交易給我,我會用它殺死你想殺死的人。”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這一幕,安雯的手指抽蹴了幾下,終究還是沒有動彈。
“夠了,她做不到!別折磨她了,讓她安靜的走!”洪浪大叫。
安雯眨了幾下眼睛,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起來。
金剛大叫:“她好象要說什麼!”
洪浪撲了過來:“安雯!別激動!”
安雯的胸口不停地起伏著,呼吸越發急促,她突然哇的吐出一大口血,噴了沈奕一身,然後她徹底停止了呼吸。
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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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地上那塊隆起的小土坡,上面插了一塊用半截樹幹做成的墓碑。
上面寫著:“安雯之墓。”
他們不知道她從哪裡來,又將往何處去。
除了這個名字,大家對她一無所知。
薇娜看看墓碑,她對沈奕說:“是不是應該說些什麼?”
“說什麼?”沈奕問。
“悼詞。”
“我們不知道他是不是信徒。”
“不是也沒關係,主的光輝照耀世人。”薇娜很認真的回答。
“那誰來?這裡有誰之前是神父嗎?”沈奕問身邊的人。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搖頭。
費勒站了出來:“我參加過至少七次葬禮,對那些悼詞我已經很熟悉了,就讓我來吧。”
“好吧。”
費勒站在安雯的墓碑前,想了想然後低頭念道:
“今天,我們站在這裡,深切懷念一位逝去的戰友。她生於……見鬼,我不知道她生於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沈奕輕咳一聲:“不知道的就略掉。”
費勒點點頭,搖頭晃腦地重新說:“今天,我們站在這裡,深切懷念一位逝去的戰友。她生於……略,死於……略,她工作……略。”
沈奕把他推開:“還是我來吧。”
費勒無辜地攤手。
沈奕把雙手放在胸前:“今天,我們站在這裡懷念一位逝去的戰友。我們對這位戰友的過去幾乎一無所知,儘管我們對她所知甚少,甚至也曾有過誤解,但這並不妨礙我們曾經共同戰鬥,一起面對各種危難產生的情誼。我們對她的離去保持深切的悲痛與懷念。願她的靈魂能皈依天國,相信不久的將來,我們終究會再見面。願她在主的身邊,能有一個好位置,順便也幫我們……留幾個。上帝保佑她,阿門。”
沈奕低下頭,鞠躬。
所有人跟著一起鞠躬。
不遠處一輛汽車開了過來。
一名西裝男子探出頭來朝著這邊看看,然後從車裡掏出把手槍對著沈奕他們大叫:“喂,你們幾個!在我家草坪上幹什麼呢?天啊那是什麼?那是我家的草坪,不是墓地!”
至少七八名士兵同時從黑暗中出現,烏洞洞的槍口對準那男人,滿面嚴峻。
弗羅斯特一臉嚴肅的過來將那男子繳械:“讓你的草坪成為一位勇士最後的歸宿,這應當是一份榮耀,你覺得呢?”
“啊!”男人張了張嘴:“當然,先生,你說得……很對,我對此……深表……榮幸。”
溫柔的耳朵突然動了動,大叫起來:“我聽到馬達轟鳴的聲音,有大批的人正在向這邊趕來,速度很快,可能是變種人!”
沈奕霍然轉頭:“還有多遠?”
“已經很近了!”
“弗羅斯特,立刻帶你的人離開這,你知道該去什麼地方等我!”
“是!”
空降兵們迅速撤退。
“其他人全部上車!”沈奕繼續叫道。
冒險者們紛紛向車上跑去。
遠處已經傳來隱約的馬達轟鳴聲。
陸虎與法拉利剛剛駛離,一輛又一輛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