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主人。
阿倫下車說:“若瑄,到家了。”他開啟後車門,向我伸出手來。
我遲遲不肯下車,說道:“剛才是不是你事先在道路上埋伏了炸藥?”
“不是我。”阿倫笑著說,“你怎麼了,我又不是神機妙算的諸葛孔明,難道我又要開車,又要忙著引爆炸藥嗎?”
我沉默不語,他把我從車上強行抱了下來,一路穿過小花園,穿過透明的陽光房,走進了明亮的客廳。
一直到了樓梯拐角處的私人醫療室,我躺在窗臺前一張帶軟墊的睡椅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阿倫給我額頭上的傷口包紮好繃帶,“脊背受到了猛烈的撞擊,你得靜養休息,這段時間不要出門了,就在這裡好好養傷吧。”
這是在軟禁我嗎?可是目前這個狀況,即使我不願意留下來,也擺脫不了他的控制。於是我說:“好,謝謝你。”
他在支架上掛上消炎藥水,“現在要掛二小時的藥水,你先睡一覺,我去準備晚餐。”
我點點頭。
看著阿倫離開,我疲憊的閉上了眼睛,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太突然了,從早上的捉姦,轟炸管毅的工作室,到意外撞車,再到路面埋伏,這一切如同毛筆字一般,鏗鏘有力,筆畫分明,一氣呵成。
事到如今,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阿倫這樣做,一定有他的理由,我只能靜觀其變。
此時,想到管毅有可能已經葬身火海了,我的復仇之火漸漸變弱,內心像裂開了一個大洞,要將我吞噬下去。
朦朦朧朧中,一會想到在舊金山,他不顧一切的撲在我身上,用身體擋住火海。一會想到他冷血無情的剖開我的頭顱,像對待一隻白鼠。
笑中帶刺,淚中帶甜,快樂不能徹底快樂,痛又不能徹底的痛死重生。想到這,我嘆口氣,暫停了亂七八糟的思緒,陷入了沉睡。
睡覺時,夢連著夢,大腦疲憊極了。
忽然,夢中聽到了一個女人熟悉的聲音,“我來見你一次真不容易。”
頓時一陣毛骨悚然,疲憊的夢中,我看不清那人的樣子,但我感覺是南若瑄出現了,她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問她,“你……你是誰?”
她說:“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就是你。”
我忽然發現了一個規律,在我獨自住在老街的時候,我從來沒有夢到過南若瑄,在西安靳宅的時候,儘管我每天都在思考這個女人,卻也從來沒有夢到過她。
“你好久沒有出現了。”我說,“每次我和你見面,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我在管毅的身邊。”
“聰明,你終於發現了?因為我就住在他的……”她在胸口比劃了一個心形。
“你住在他心上。”
她說:“是的,其實我一直都住在一副畫裡,自從那幅畫被燒掉之後,我就漂泊了很久,最後終於找到了管毅,住在了他心上。”
我沒聽太明白,一個人怎麼能住在人心上。
“畫?”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原來你就是那個畫舫中的舞姬,你就住在我從亞瑟手裡搶走的那幅畫裡。”
我忽然笑了,對了,那幅畫被葉亞綸燒掉了,所以她沒有家了。
“你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看來,你現在比以前聰明多了。雖然我是另一個你,可是我也越來越看不懂你了。”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說,“可是似乎你從來都不傷心,也沒有感情。”
“呵——”她說,“我當然會意亂情迷,但是我只為了全天下最強大的那個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大概是想到了什麼人,她的臉上都是仰慕的表情,然後她妖媚的看了我一眼,“而其他男人,都不配!”
一個最強大的男人,一個讓她如此仰慕的男人,我說:“他在哪?”
“在深海古墓裡,等你成為蛇戒的主人的時候,你就能救出他了。”她說,“可是靳紹不是那麼好對付的,而管毅夠陰險夠毒辣,他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吱吱吱——
似乎有什麼在一直撓我的臉,我猛然間醒來,頓時嚇了一跳,一個毛茸茸的怪物就在眼前。
我尖叫了一聲,它猛地跳開,這才看清原來是一隻非常小的猴子。
我驚喜的說,“皮皮?”
皮皮眨巴眨巴大眼睛,蹲在了我的旁邊,這猴子今天沒有穿衣服,每次阿倫派它出來配合我執行任務時,它都會跟他的主人一樣的裝扮,穿著帥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