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紹說,“然後就沒有下半生了。”
“哈哈。”我笑了。人生就是自我的輪迴,忽然,我想到了什麼,摸了摸臉蛋,擔心的說:“可是我的臉是修整過的,你說等我老了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沒過幾年,眼睛也歪了,鼻子也塌了……”
靳紹忍不住大笑,“你知足吧,人生哪能什麼好事都落到你一個人的頭上,即使在你深陷泥沼的時候,我都沒有放棄你,一直都不離不棄的愛著你。就算將來你會變醜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人都是會老了,老了就沒有美醜之分了。”
也是,只要有靳紹在我身邊,執著的愛著我,永不離棄,即使是全世界我都不必再在乎了。
“說的也對,那時候我都已經老了,還在乎什麼美醜啊。”我說,“只是現在的我,還不能。”
清風徐徐,靳紹摟著我微笑說,“那就把我們寫進你的小說裡吧,讓我永遠都活在你的故事裡,在故事裡,我們誰也不會老。”
“不要!寫成小說,你就是大眾的了,把你藏在心裡,你就是我一個人的。”我微微笑著,依偎在他的懷裡,忽然想到了什麼,我的笑容消失了,心裡湧上了一絲不祥的感覺,我連忙抓著他的手說,“紹,你是真實的存在於我的身邊!你不是故事裡的一場虛幻!”
他看著我緊張的表情,忽然大笑,“哈哈!你……你不會是害怕這一切就像聊齋裡的故事一樣,醒來一看,都只是黃粱一夢嗎?”
我不說話了,我好害怕,他只是一場,清晨的微光裡,還模糊記得的夢。
也許這個夢就是從我成為了一個人的女保鏢開始的,夢中我被他的蛇身糾纏,還愛上了這個蛇妖少爺。
也許有一天,當我醒來,會發現,老街的風扇依然在夏日清晨裡旋轉著,青梅竹馬的戀人管毅依然還在遠方。
不,這不是幻想,是一段真實的記憶,是一段愛。
暮色沉沉,山月照過他年輕的容顏,我握著他的手,與他告別。
卻總覺得這一別,就是永別。
李太好將我送到了上海,我又回到了這車流不息的都市。
繁華匆忙的城市承載了多少人的夢想,也埋葬了多少人的愛情。
正是一代一代的生死交替,才成就了今天的都市。
靳紹說過他不喜歡這一朝代,所以才隱居的,待將來江山移易再出來。可我卻想和他長長久久度過這年代。
只是人類可以長生嗎?這個問題我幾乎每天都在想。但我想,如果這世上真的有長生,那必定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阿倫見到我之後,他提出了建議,“若瑄,不如我們兩個單幹,把靜堂端了吧。”
“就憑我們兩個人?”我打算和靜堂正面交鋒,和他們談判,把母親交換回來。
他說:“如果計劃周詳,是有可能的。只要先把堂主靜夫人了結了,樹倒獼猴散,剩下的事可以利用警察來清場。”
這是一個辦法,但是出賣組織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我說:“除非走投無路了,否則不能和警方合作。到時候,你我又如何脫身呢。戴罪立功,不代表就沒有罪了。”
阿倫說:“只要合作除掉了靜堂,我們就可以逃之夭夭啊。就算逃不掉,戴罪立功之後,我們頂多就坐幾年牢,不會判得很重的。”
“不行!我不能坐牢。”我說,“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弄清楚,我之前的身份為什麼被隱瞞,為什麼會假死,而且這一切似乎都和一個男人有關,可他好像並不存在這個世上,我依稀記得他在什麼古墓裡。”
阿倫沒好氣的在椅子上坐下,端起了咖啡,諷刺道:“呵呵,古墓。你說你能回到現實生活中來嗎,怎麼都是那麼不靠譜的事。”
“我很確定這一切都和四百年前的大明王朝有關。”我說道,“總有一天,我會找到這個古墓,揭開謎底。”
他說:“大明王朝只有二百七十七年壽命,便亡給異族了。”
大多朝代的更新換代,都是漢族人自己窩裡鬥。大明王朝算是輸給了異族。
我說道:“我不可以失掉自由身,我要去找出南若瑄到底是什麼樣的,為什麼這麼多的男人會為了她的緣故而搶奪我。”
“你放心好了。”阿倫說:“但凡一個女人令幾個男人肝腸寸斷牽腸掛肚,那這個女人必定是自私而貪婪的。”
哪有那麼簡單,我說:“靜觀其變,等靜堂的人先來找我們吧。”
這段時間,我哪也沒去,也沒躲,就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