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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在眾人的擁簇下離開。只剩下我一個人癱坐在椅子上,滿臉都是淚水。
這密封的地下世界裡,已然是傍晚時分,天空的夕陽美豔絕倫,遍地都是血染的光芒。人的一生到底要怎麼過,也許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答案。
師父輕輕走到我的身邊,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
我說:“為什麼會這樣,我的命運為什麼要被別人操縱。”
陸老伯說:“所有的父母都會操縱孩子的命運!你看看滿大街的孩子!他們所走的每一條路都是自己自願的嗎?被父母逼著上學,逼著學鋼琴,逼著從事父母期望的職業,逼著去結婚生子!沒有人會想過反抗。等你為人父母的那一天,你也會為自己的孩子構造藍圖!”
我搖頭看著他,猛然間發現其實我一直活在一個沒有自由的世界,原來每個人都在試圖控制著自己愛的人。
父母試圖控制孩子的一生,女人試圖禁錮男人的花心,男人試圖獨佔女人的一生,人們試圖牽絆朋友的遠飛。
這是一個囚籠的世界。
火葬場。
這是我 第 159 章 哀順變。”
我說:“你也是。”
嚴莉怔怔的看著那火爐,也許在這一刻,她才相信管毅離去的事實。她忽然拔出手槍對準了我,李瑞立刻攥住了她的手,奪走了那把槍。
她像一隻發瘋的野獸,不顧一切的攻擊我,槍被奪走了,就拿起身邊任何能攻擊的物品,所有的東西都沒了,她張開五指用長長的指甲去抓我的臉。
我抱著骨灰盒仍一動不動的站在火海前,目不斜視,彷彿這世上根本沒有別人,唯有我和火海里的管毅。
臉上的傷痕有多火辣辣的疼,我就能感覺到人們的痛徹心扉。下一秒,她的手已被陳瑞抓住。她掙脫不開,於是用盡力氣將唾沫啐到了我的臉上。
她哭著痛罵,“你不就是痛恨訂婚那天他對你開了一槍嗎!如果管毅想對你開槍,你早就一擊而斃了!還會有機會逃脫嗎!那一槍是我開的!是我開的啊!那一槍是我開的啊!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報仇!我可以代他去死!你來拿我的命啊!為什麼非要殺了他!”
“莉莉,別說了。”陳瑞用力的拉她離開,“你瘋了嗎!”
她倒在地上,十指摳著地死死不願離去,“藍若瑄!你要報仇你衝我來啊!你為什麼要殺他,他對你那麼好!你的心肺都被狗吃了嗎!他無微不至的照顧了你兩年啊!讓你從奄奄一息的廢人變成了捧在手心的公主!你這個惡魔!豬狗不如的畜生!”
她罵的越來越不堪入耳,陳瑞無法讓她站起來,只好硬生生的拖著她離開,“他從來都沒有背叛過你!也沒有接受過除了你之外的任何女人!你這個愚蠢的女人,聽幾句挑撥就懷疑他!你根本不配!不配!”
她忽然失聲痛哭了起來,“是……是我想要破壞你們的婚姻,可我沒想到,你這個毒婦竟然會殺了他!你怎麼會殺了他……”
我依然麻木的站著,那指甲劃破地面的聲音漸漸遠去。
傍晚,火葬場的工人們將骨灰裝進了木盒子裡,然後把盒子教給了我。到了此時,我的淚珠才落下,落在了黑色的木盒上,我柔聲說:“管毅,我們回家了。”
我像抱著至寶一樣,摟著它,一步步離開那充斥著哭泣聲的地方,一步步向家走去。
這座大房子是管毅的,客廳的華麗落地窗飄著白色的紗,很多天的日子裡,我孤獨的坐在窗前,吐出白色的煙霧,微弱的光與煙瀰漫在一起。
不管我曾經多麼的竭力否認,怎樣的去欺騙自己,都掩蓋不了事實——他在我心裡刻下了難堪的傷痕。我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已的影子,所以不顧一切的飛向他。
管毅一向都很有雅緻,牆上的古風畫上用毛筆寫著一首古樂府:只緣感君一回顧,使我思君暮與朝。
他若生在古代,定是一個馳騁沙場的殺將,而不是這樣難堪的悲情結局。
我輕輕撫摸著畫,都說人的緣分是五百年才修來的,那麼前世有著怎麼樣的糾纏。
今生的我註定是一個奪命的狙擊手,而他卻是不再躲閃的獵物,他哪也沒有去,只等那子彈破空而來,射入碎裂的心。
一星火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拿起那塊懷錶,它躺在我手心裡,深深藏著一個女孩子年輕的笑顏,也是我回不去的過去。
那塊懷錶他一直貼身戴著,從來未讓人碰過。它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刺眼的隔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