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的看著她,發現她就是照片上與靳紹相擁的那個人,她是南若瑄!“南若瑄?你真的是南若瑄!你聽我說,靳紹一直都在找你,你們這麼相愛,你為什麼不去找他,你知道不知道他有多傷心。”
她說,“誰告訴你我們相愛的?我要的是蛇戒!可他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我最愛的人被他關在了深海古墓,而你,一定要幫我得到蛇戒,開啟深海古墓。”
我一頭霧水,只好說,“我不管你們之間曲折複雜的故事,也不管你為什麼非要得到蛇戒……”
她突然打斷我的話,“不是我要得到蛇戒,是我們!我是若瑄,你也是若瑄,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
我搖搖頭,“我是我!你是你!我對蛇戒一點興趣也沒有,也不想跟靳紹扯上任何關係,我最愛的人是管毅,我要和他永遠在一起。我最後再說一遍,你的事,跟我無關!”
“沒用的!蛇戒已經把你的命運和它的主人捆綁在了一起,除非你得到蛇戒,成為它新的主人,才能逆轉乾坤!”她突然變得很生氣,緊緊的扣住我的咽喉,“更何況,你怎麼能愛上別的男人?你真正的愛人一直都在無盡的黑暗裡,等著你去救他,現在你是這個世上唯一能拿到蛇戒的人。”
我能感覺到她的手掌在漸漸加大力量,一陣窒息傳來,我幾乎喘不過來氣。趁她情緒激動,沉浸在憤怒的時候,我一腳踢開她,迅速的站起來,“可我根本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你到底為了誰這麼瘋狂,深海古墓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她說,“等你拿到了蛇戒,我就會回來了,到時候一切都會真相大白。”
真的是這樣的嗎?還是到了那個時候,會有更可怕的事在等待我,這世上會存在兩個若瑄嗎,“那你是什麼?是被封存的一段記憶嗎?而我又是什麼?只是一把殺人的槍嗎!就連活著,我都不能為了自己而活嗎?”
“我沒有辦法,靳紹的眼睛能夠穿透人心,只要與他的眼睛對視,他就可以讀到我的心,我鬥不過他的。”她慢慢靠近我,在我耳邊說,“打蛇打七寸,七寸就是心臟所在。你知道他的致命弱點是什麼。讓他受盡情愛之苦!為愛瘋狂,為情墮落,嚐盡為人的痛楚!等他瘋了,喪失理智的時候,他就會心甘情願把蛇戒交出來!”
我想起那個站在眾荷之前的男子,想起他對愛情的那種渴望與絕望,彷彿看到了他飛蛾撲火一般,成為殘忍食物鏈裡的犧牲品。一個人到底犯了什麼樣的錯,要承受這樣殘忍的報復。
眼淚瞬間從我的眼眶裡漸漸滾落了下來,真真假假,無法在迷霧中看清眼前的一切,我禁不住傷心,似乎從七夕墓園那天起,我就陷入了用淚水匯成的悲傷深海中。
“藍小姐,你醒一醒,醒一醒……”王醫生溫柔的聲音在耳邊不停的呼喚,我痛苦的在迷霧中掙扎著,直到醫生將我輕輕喚醒,體貼的遞了乾淨的手帕,“你看起來很難過,我只能把你喚醒了。”
對著鏡子,我才發現自己滿臉都是淚水,眼神還驚魂未定。我只記得當時讓自己好好記住腦海裡出現的所有畫面,可醒來時,腦海裡茫茫然一片,竭盡腦汁也記不清。
“我……我有點想不起來了,我只記得有一個人被關在了深海古墓。對了,我看到我自己了!就像是看電影一樣,而且我自己還在和我說話。”我想越恐怖越說越激動,控制不住的抓住了王醫生的胳膊,“我知道這聽起來很混亂,可我真的在和我自己面對面說話,那個我還差點殺了我。”
王醫生輕輕拍著我的背,讓我安靜下來,“自己看見自己,那都是一種幻覺。我們一般稱之為二重身,是另一個人自己。而看見自己二重身的人,往往都有很嚴重的心理疾病,如果你真的和自己的二重身對話了,那你必須要好好治療一段時間,因為二重身與本體的爭鬥,會以死亡告終。”
我說,“那是什麼意思?我會死嗎?可我才二十多歲啊。我怎麼會死。”
王醫生說:“別害怕,你剛做過電擊治療,大腦還沒有適應。我建議你暫停治療,回去好好休息。也許二重身的影像只是一個夢,我們慢慢看情況。”
我說:“那……那我好像也沒有想起什麼。”
王醫生看了下腦部照片,說:“如果這塊腦神經沉睡的時間很長的話,可能因為長期缺氧永遠都不能恢復了。”
我從悲傷中漸漸恢復正常,“啊,為什麼會這樣啊。”
“一般影視作品中那種反覆失憶又恢復記憶的說法,並不真實。因為人腦中未使用的神經迴路會萎縮,漸漸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