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陌會是什麼反應。
想過很多很多種,唯獨沒有這一種。
“可是你還是沒有告訴我,她是誰?”
儘管她也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不信他真的殺了人。
“不管她是誰,都過去了。”顧子銘多年來第一次,覺得鼻頭有些酸。
“既然都過去了,就算你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我想,以你的行事作風,也應該有彌補吧?”
蘇陌大大的眼睛亮亮的,言語真摯。
直到後來,她才明白,那一晚,她沒有問出口的話,有多沉重。
他走過去,拿開她手裡的靠枕,俯身擁抱她。
“蘇陌,有你,真好。”
“吶,顧子銘,你這畫風不對啊。”蘇陌推推他,“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快放開……”
剩下的那個“我”尚未出口,顧子銘溫熱的唇已經覆上她的嘴角。
大腦一片空白,鼻尖全身他剛剛沐浴之後的淡淡香氣,他的呼吸急促而溫熱……
顧子銘的吻霸道不容拒絕,她推拒不了,閉上眼,生澀的回應。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發燙,變得綿軟無力,顧子銘擁過她柔軟的身體。
淡藍色的睡衣不知不覺間腰帶被顧子銘輕輕解開,不待顧子銘更進一步,蘇陌慌亂中狠狠地咬住他的舌頭。
顧子銘吃痛,手掌滑過她的睡衣,露出白皙的肩膀。
然後,蘇陌只覺眼前一亮,顧子銘突然抽離。
“這是什麼?”
他啞聲指著她左肩那隻蝴蝶問道。
所以的意亂情迷此刻都消失不見。
蘇陌用手覆上那隻色彩斑斕的蝴蝶,眼角還能瞥見那清晰的“文遠”兩個字。她的成人禮,她的愛情……蝴蝶還在,他們卻回不去了。
“我二十歲生日的時候紋上去的。”
蘇陌聲音很輕,嘴唇泛著異樣的紅,連帶臉色也紅潤如海棠。
顧子銘的手輕輕撫摸上那個紋身,蘇陌身體顫了顫。誰料,顧子銘忽然張嘴衝著紋身一口咬了下去,那麼用力。
恨不得,將那塊印記撕下來一般。
蘇陌怕痛,用力推他,顧子銘不為所動。牙齒深深地刻在她肩膀上,疼得她用指甲去撓他。
片刻之後,顧子銘才鬆了口。
“回去A市我就陪你去把它洗了,”他捂著自己被蘇陌尖銳的指甲劃過的臉,恨恨地說道,“難看死了。”
再多的興致此刻也都消散了。蘇陌長舒一口氣,輕輕點頭:“其實我很早之前就想洗的,剛開始怕疼,後來忘記了。”
聽她這樣說,顧子銘覺得積鬱胸口的那些煩悶消散了不少。
伸手摸摸她柔軟而凌亂的頭髮:“你該睡覺了。明天帶你去見我奶奶。”
“顧子銘,我們,真的可以在一起嗎?”蘇陌不適應這樣的顧子銘,溫柔的,寵溺的,霸道的……
她更適應最初認識時,那個霸道不講理,待人有禮卻拒之千里,冷漠而對什麼都不屑一顧的顧子銘。
還有周文遠和顧子言,難道以後他們就要這樣尷尬的相處嗎?
見顧子銘沒有說話,蘇陌有些無措。
“我每次看見子言的時候,都覺得很愧疚
。”
顧子銘眯了眯眼,然後篤定地開口:“等他們結婚了,你若是不想,就再也不用看見他們。”
“為什麼?”
“你別想那麼多。”他不願她困擾,笑道,“聽話。有我呢。”
各自回了房,顧子銘想起她肩頭的紋身,笑意全無。楊曉靜……
曾以為無論過去多少年,他都不會忘記的臉,此刻卻怎麼都記不起來。
滿腔的恨意好像也不復以往。
而蘇陌迷離帶笑的眉眼,卻清晰到無以復加。
時間,真是不可思議的東西。
顧子銘端著紅酒,看著窗外的夜色斑斕,恍然地想。
蘇陌則懊惱地捶床,她非但沒問出來那個人是誰,還被顧子銘吃了豆腐!
蘇陌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唇,偏過頭去看肩膀上依稀可見的紅腫的牙印,咕噥道:“真疼啊。”
*
開業典禮很盛大,C市市長、市委書記親自剪綵,賓客雲集。顧子銘致辭,風度翩翩,笑容可掬。
蘇陌在臺下鼓掌,看著森林酒店綠色的牆磚笑意深深。
“沒想到你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