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灑在屋中的夕陽也變得春意漾漾,床上床下無處不散發著熱度。
雪晴覺得自己象是被拋到了九重天外,靈魂飄飄〔忽忽的飄〔出身體,越飛越高,又象是踩在雲層中上下不著地,愣著神久久回不來。
直到他向疲軟的向她壓了下來,親了親她汗溼的耳鬢,尋著她的唇,才半眯了眼看著他,仍是反應不過來。
他抱緊她,摸著她的臉,呼吸重重的噴在她面頰上,見她仍沒回過神,啞笑著去親她的眼,“雪晴。”
她只是不應,他咬了咬她的唇,“雪晴。”
雪晴才 呃,了一聲,還有些失魂落魄的道:“我回來了。”
“舒服嗎?”
雪晴難為情的嘿嘿傻笑兩聲,點了點頭,“以後再這麼做做。”
他前前後後與她連著兩場歡愛,這次時間又長,本是極累,聽了她這話,忍俊不禁,再看她此時模樣,妖憨可愛,如同他們剛成親地時一般,也不急著去清洗,抱了她滾上床,緊緊摟著,輕拍著她赤著的後背,他這輩子得她一個足夠。
“以後咱還有別的法子,反正咱倆是要折騰一輩子的。”
“只和我一個人折騰嗎?”
“你相公一沒妾,二沒通房,當然只能跟你,你可不許拒我。”
雪晴將臉埋進他肩窩,將他抱緊,心滿意足的笑了,在這年代,象他這樣有了些身家的人,誰不是三妻四妾,象這麼一心只待她一個的,實在再難找第二人。
雪晴趴在子容赫著的胸前,人懶洋洋的沒一點力氣,“你剛才說的事,還沒說完呢。”
子容手搭在她肩膀上,拍了拍,“錦秀這次幫你,其實也是自己賭上一把,賭對了,能再往上爬上一層,在宮裡再呆上三兩年的算是有些成就,出宮之時,免不得要受賞的。而她不賭這一把,在宮裡也得呆三兩年,如果好好的,沒人打擾,也算能太太平平的過。不過她在宮裡絆著金玉蘭的路,金玉蘭可沒這耐心等她三兩年,勢必要尋機會將她除了,這次安排個姓費的,也就是這個目的。所以金玉蘭為了自保也好,上位也罷,都得賭這一把。要不然她今天也不敢冒然在公主面前出頭,招人恨。”
雪晴一門心思想著錦秀肯幫她,還真沒往這方面想,聽他這一說才恍然大悟,“可是今天公主已經有些不高興了,如果再逼,且不是事得其反?”
“這,你就不懂了,公主是現實的人,她護著金玉蘭,是因為金玉蘭對她有利,說白了就是錢做怪。但是如果金玉蘭成為她的負擔,或者絆腳石,她會毫不猶豫的將金玉蘭踢開。象今天這事,如果你再撒一把鹽,金玉蘭就能成為公主的絆腳石。”他轉過臉親了親她,“不過你做成這樣,已經很好了。”
雪晴垂著頭想了想,今天的確膽小了些,以今天的情形看來,公主對許公公很是顧忌,而許公公又是幫著自己的。
如果當時尋機插嘴逼那姓費的一逼,那姓費的勢必要將金玉蘭招出來,公主礙著許公公的面自然不能有太多表示,但會顧忌金玉蘭說出對她不利的話,定然會將金玉蘭收拾了。
當時雖然會對她有所厭惡,但也正好借這機會,賣個人情給子容,對她而言不過是失了金玉蘭,卻攬緊了子容,這買賣並不虧。
想明白了這點後悔未及,嘟了嘴生悶氣。
081 看戲
子容在她臉上捏了一把,笑了笑,“我說給你聽,可不是給你添堵的。
雪晴白了他一眼,都已經添了,還說不是給她添堵的,“金玉蘭和刑部關係不薄,姓費的進去,怕也是要不了幾天就能出來。”
子容眉毛豎了起來,冷笑了笑,“他還想出來?怕得下輩子。”
雪晴一看他這副神情,就知道他肯定有想法,現在繞著的全是沾官帶勢的,比不得在家裡的時候,推了推他,“子容,他這次被貶了,以後怕也出不了什麼頭了,你可別為了這麼個小角色,自己繞了進去,我們倆三還指著你過日子呢。”
子容最聽不得她的軟話,眉毛頓時落了下來,將她抱得緊些,“你放心,你相公再怎麼繞,也留著退路,我可不捨得丟了個如花的老婆在家裡,自個搭進去。”
雪晴不放心的又推了推他,“你有什麼想法?”
子容抱著她躺倒下去,閉了眼打算寐上一會兒,嘟啷著道:“也沒做什麼,不過是叫人在牢裡放了點風,說金玉蘭為了自保,是不會管他的了。”
雪晴一吸牙,翻身面對著他,“他會信嗎?金玉蘭肯定要給他報信,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