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跟這麼個土小子較上了勁。
雪晴笑了笑,“人家又沒犯事,哪能隨便開人家的,再說娘剛才不是聽管家說了嗎?他幹活還很賣命,活幹得也好,這樣的人,子容怕是喜歡都喜歡不及,我怎麼能叫他開了?”
陸太太想想也是,“那你就別為了個不相干的人,總惦記著,惦記得多了,難免找子容生事,他一天到晚忙裡忙外的,你再跟他鬧一鬧,他不知會多難受。”
雪晴嘴一撅,“我還忙裡忙外呢,娘就不心痛心痛我。”
陸太太笑著打了她一下,“都做孃的了人了,還這麼孩子氣。”
雪晴笑了笑,又把裕親王想見陸氏夫婦的事說了。
陸太太笑臉微僵,但親家見面理所當然,道:“這事,你們先問過你公公,看他是什麼意思,不管是我們進王府,還是他來,你娘都不會失禮了人,讓你丟臉。”
雪晴沉了臉嗔怪道:“娘說的什麼話,什麼丟不丟臉的,如果有這想法,倒不如不見。”
陸太太笑了,“這孩子,又說傻話。你公公要見我和你爹是看重你。”
雪晴扁嘴,“就算他家有地位,我也不能讓我爹孃受委屈。”
陸太太打了她一下,“按理,我們該上門請安的,現在倒是人家先開口,等那邊回了話,早些跟娘說,娘好做做準備。”
雪晴這才嗯,了一聲,“我知道。”
陸太太正要轉身,突然又想到一事,“對了,你這個月的月事怎麼還沒來?”
雪晴這些日子忙得暈了頭了,還真沒想起這事,陸太太一提,才發現,這個月推後了十來天了,心裡咯噔,一下,看向她娘。
陸太太眼裡帶了喜,“該不會又有了吧?”
雪晴一聽,就犯了嘀咕,“不能吧,這麼快,都在成母豬了。”
陸太太笑呸了她一聲,“當初你娘想還想不到呢。”
雪晴一扁嘴,是這年代的人才想多生,講什麼傳宗接代,換成二十一世紀,養一個都累,有幾個人願意多生。
探頭見婉娘外面回來,起身拍了拍裙上的褶子,“開飯了。”
陸太太也跟著起來,“當真不等子容他們了?”
“不等了,他們都是屬牛的,做起事來,沒個時辰的,咱趕著吃了,差人給他們送去,讓他們就在染坊裡吃,也省得他們不知要餓到什麼時候。”雪晴走進廚房,招呼著開飯。
“也好。”陸太太也上前幫著端菜擺飯,雖然現在家裡也養著些下人,不過她們也是做慣了事過來的,反而不習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凡事還是要搭把手,心裡才自在。
婉娘湊過來,洗了手,臉色有些不自然。
雪晴一瞅,犯了嘀咕,看了眼陸太太,沒出聲,等陸太太轉開,捅了捅婉娘,“繡坊出事了?”
“沒,咱繡坊能出啥事,好得很呢。”婉娘見陸太太又往這邊來,忙朝雪晴使了個眼色,端了菜出去。
雪晴心裡團了個疙瘩,乾著急,不過見婉孃的神情,是不想當著孃的面說,也就忍著,這一頓飯,心裡擱著事,又沒子容在家,吃得也沒什麼味道,隨便挾了兩筷子菜,對付著手裡的白飯。
陸太太怕她有了孩子,不好好吃飯,餓壞了身子,使勁往她碗裡挾菜,“瘦得快跟藤條一樣了,還不好好吃,只有子容才拿你當寶,你看隔壁曾家的媳婦長得多豐潤,哪能像你這樣,都快成皮包骨頭了。”
雪晴喜歡苗條,生了孩子胖了一陣,還擔心瘦不下來,現在好歹恢復了,正得意著,聽陸太太一說,才想起這年代是以胖為美,心裡就有些犯模糊,這些年來子容還當真沒說喜歡她胖瘦的事,沒生孩子前,也是極苗條的,既不見他誇也不見他嫌棄,後來生了孩子,胖了兩大圈,也不見他表個態,也不知他到底是喜歡胖還是瘦,沒準心裡嫌著她呢,嘴裡沒說出來罷了。
她揣摩歸揣摩,嘴卻扁著道:“太胖了生孩子容易難產。”她說這話並不是沒有醫學根據,不過在這以胖為美的年代,說這話就有些不合適。
陸太太伸了筷子過來打她,“這孩子,張嘴就瞎說,真不知子容跟你是怎麼過的。”
雪晴挑眉笑了,“你問他去。”
陸太太被她氣得笑,陸掌櫃看不得了,“咱家雪晴從小到大就不胖,誰見了敢說她不水靈?你是一天到晚閒得,沒事瞎比。”
雪晴見爹幫著她,更得意了,笑著扒飯。
陸太太聽著就有些不自在,“哎,我說,你看雪晴吃飯這個德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