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吞吞先過來的,是幾個佩刀帶劍的粗豪漢子。奇怪的是,他們人人都放著馬不騎,反而個個彎腰低頭,牽著馬,邊走不知道在地上踅摸些什麼。 漸漸走近些,便看得出他們每每蹲下身去,卻是從道路上撿起任何散落的稍微大點的石子雜物,扔到路邊去。偶爾碰上有保養不到,路面坑窪太厲害的地方,他們便解了馬背上搭的口袋,用口袋裡裝的沙土墊平整。口袋空了,便牽了馬到後面去,不一時,就和同伴換了裝得滿滿的口袋回來,而那同伴則再去旁邊的山腳溪邊裝沙土。 這幾個人都是五大三粗地。身上又帶著兇器,怎麼看怎麼是舞刀弄劍,流血拼命的武士家將之流,卻怎麼就淪落到做這些細瑣辛勞之事,活脫脫成了別人的家奴苦力呢? 看上去,這幾位對現狀也是很不滿的,神色間多有負氣不平之意。清石頭,墊道路時。常有人悄然用目光交流著彼此的鬱憤和不快,卻始終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唉,堂堂飛雲寨啊!上上下下近百條好漢啊!到現在,也就只剩下他們這十幾個人了。 只怪大家一時財迷心竅,只以為那個咳個不停的醜八怪定然是個無能的癆病鬼,又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