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樓,只是這般做了,手中則緊緊握著那把紫竹簫。然後再一遍遍的對自己說,‘我是來詢問簫的事情,並不是因為別得到。’
若是誰喜歡自欺欺人,那當屬莫然為首,雖然她往日裡看著淡定果斷,不喜被旁物左右,可實際上,她卻是個糊塗且淡笑的人。也因此,此時的她寧願這般自我麻醉,而不去想那些令她心煩意亂的事情。
馬車終於停下的時候,莫然還沒有做好去見趙嘉懿的心理準備,只能深深呼吸,好似在給自己打氣一般。
“莫小姐,已經到福萬樓了。”車伕見莫然還沒有出來,還只當她不知道已經到了,便喊著,希望她能聽見。
“我知道了,這就下來,”莫然從自己的包裹裡那處一塊麵紗,為自己帶好後才緩緩下了馬車。這一次,她是絕對不會再用跳的姿勢下馬車了。她的動作很是淑女,左右看著都是標準的大家閨秀,想來,此時就算是李氏,也是絕對在莫然身上挑不出刺來。
“老師傅,你便在那邊的巷子口等我就是了,我一會兒便會回來的。”莫然囑咐著,隨後便轉身向福萬樓走去。
今日的福萬樓卻不如科考前那般熱鬧,很多外鄉學子,也都在考完得了成績後,便直接回家,或是繼續苦讀,或是向家人報告自己的好成績。總之,幾家歡喜幾家愁,亦是沒別的什麼好說的。而這其中,亦是還有些學子沒有離去,他們或準備就住在此好好唸書,好準備尋寫別的方法而跑前塵。
“呦,這位姑娘是來找人還是吃飯呀?”一店小二走來,見著莫然一人,便笑呵呵的打著招呼。
“小二,請問你家老闆今日在不在?”莫然客客氣氣的問道,語氣柔的更是比平日還要淑女,任誰都看的出這事一位受過良好規矩教育的大家閨秀。
那店小二見她言談雖然不錯,可是身周卻不見丫鬟嬤嬤伺候,有些拿不準她的身份,便呵呵笑著,“這位小姐,不知您找我們掌櫃有什麼事情嗎?”
“我不是來找你們掌櫃的,我是來找你們老闆的。”莫然口氣淡淡的,一點兒別意都沒有,只是手上挽著一個布包裹,還握著一支紫竹簫。
小二眼力也尖,他雖然不知曉眼前這位小姐是何須人也,卻在知曉她要尋這點的老闆後,第一眼便認出了那紫簫。說起來,這也是尋常,那紫簫如此特別,又是錦香侯爺的私人物品,與他那紫竹扇一般,算的上是他的代表物品。小二眼珠子一轉,便判定眼前這位小姐與自家主子的關係匪淺,便越發恭敬起來,將莫然引到樓上雅座,端茶倒水的伺候,隨後還殷勤的說自己一會兒便去將她的事情彙報給他的主子。
莫然自然是微笑點頭,只是因為肚子有些餓了,便囑咐那小廝,讓她端些點心菜什麼的過來,好填充一下她幾乎要餓癟的肚子。
莫然在雅間裡等候,那邊趙嘉懿的專屬雅間裡卻透著一股極為壓抑的氣息。
俊美的面容繃的很緊,兩彎渾如黑漆的沒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唇瓣緊抿,好似極為隱忍。而他就這般站在那裡,雙手背後握住,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而在他身後,則跪著一位神色極為羞愧的男子,那男子面向老實誠懇,好似在為什麼事情而極為悔恨。
“既然如此,那你還來此找我做什麼?”往日裡那脾氣極好,在此時消失不見,只留下那滿腔的怒火,和糾結在一起的表情。
“主子……我。”那跪在地上的男子正是莫然消失不見的車伕銳刃。
趙嘉懿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在身邊一向幹練的暗衛銳刃居然連一個小小的車伕都當不好,就這麼簡單的別人擋住道路,糾纏半天,又將那馬車駕走,而在他以輕功趕到太學女院的時候,卻已然不見莫小姐的身影。只獨獨留下一片藕荷色的衣料,落在往日裡莫然都會站著等候馬車的位置上。
趙嘉懿手中緊緊握著那塊藕荷色的衣料,心中更是五味俱全,他能猜到什麼卻又不敢置信,只能如此,卻不敢行動起來。而本來準備靜而觀之的他,卻在此時有些把持不住,“你若是想將功贖罪,便去太子府去一趟,看看莫然是否在那裡做客。”
銳刃先是疑惑,隨後又大感驚奇,“主子,您的意思是莫小姐被?”
噔噔銳刃的話還未曾說外,門外便有敲門的聲音。
“主子,主子。”店小二的聲音在外面傳來,雖然不大,趙嘉懿卻聽得極其清楚。
銳刃看看那門,隨後又詢問的看了一下趙嘉懿,趙嘉懿向他示意,讓他去開門。銳刃得到命令,這才站起身子,向那門走去,推開之後,看了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