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景玄齋,此時此刻的楚延年正在向楚榮軒詢問著關於科考的事情。
“這些日子書讀的如何啊?”楚延年問道,聲線沉穩,毅然是一家之長的氣勢。
“回爹爹的話,兒子近日一直在讀書並沒有被旁騖所幹擾。”楚榮軒說的恭敬也很理直氣壯,近日他也確實刻苦。
楚延年點頭,據下人彙報,楚榮軒近日確實很很刻苦。
“老爺,大少爺,表小姐來請安了。”通報的丫鬟說道。
一旁正在喝茶的李氏微微挑眉,“昨夜不是聽說然兒派小廝出去尋大夫買藥了嗎?我還只當她今日是不來了呢。”
“然兒妹妹又生病了?”楚榮軒有些擔憂,莫不是因為他?
“可不是,”李氏平淡的說道,聲音裡滿是不耐,這個死妮子,三天兩頭就生病,真是不省心。“昨兒晚上,天都黑了,她還叫人出去找大夫。”
“大晚上的,又哪裡能找到大夫?然兒這孩子也真是的,若是哪裡不舒服,直接更我們說便是?怎麼還自己派人去找?”楚延年皺眉,“讓她快進來吧,那麼瘦的樣子,也不見她長肉,這樣下去,身子自然是比別人差的。”
李氏停頓了一下,有些不悅,“我沒有都有多撥一些銀子給她,就是為了方便她請大夫,以免耽誤了自己。老爺您也是知道的,那病生起來,可等不起。我這不也是想讓她快些就醫嗎?”
李氏說的句句在理,楚延年也不多問,後院畢竟是李氏掌管,“夫人啊,我只你是一片好意,可是這城裡的大夫,又怎麼比的上太醫院的呢?”
李氏垂下眼簾,繼續喝茶,心裡暗想,不就是一個外甥女嗎?有必要如此嗎?
“然兒給舅父大人舅母大人請安。”莫然低頭俯身行禮,聲音如往日的溫柔甜美,卻不像是一個生病之人說話的聲音。得到楚延年的允許後,莫然起身,邁著小碎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前,然後緩緩坐下。用扇子一直遮住自己的半邊臉,她的表情與往日無異,只是淡淡淺笑,整個人看起來都是溫溫柔柔的樣子。
楚榮軒見莫然一直沒有抬頭,又想起母親提起莫然夜請大夫的事情,立馬有些不安,然後就問道:“然兒妹妹,你是不是又生病了?聽說你昨夜派小廝出去請大夫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然挑眉,心裡一驚,李氏已經知曉自己昨日出去的事情?她偷偷的向李氏看去,見她與往日一樣,平靜的喝茶,好似一切都與自己無關,這才稍稍放心,然後平淡的說道:“多謝表哥關心,然兒昨日,是有些不舒服。”
“怎麼了?要不要舅父給你請太醫過來,幫你瞧瞧號號脈?”楚延年問道,他還是比較關心這個外甥女的。
莫然搖頭,不經意間,手中的團扇向一邊垂下,眼眸中略顯緊張,微微膽怯的說道:“舅父,然兒很好,不用請太醫的。”她說話的時候,另一隻手緊握羅帕,好似在為什麼緊張。
“然兒,你”楚榮軒看到莫然臉頰上的痕跡,有些不確定的說道,自己莫不是眼花了?“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楚榮軒這般問,所有的視線就都向莫然的臉頰移去。李氏探究不解,楚延年皺眉不語。
莫然神色緊張,立馬用手捂住自己的半邊臉頰瞧瞧的將沾過辣椒水的帕子在眼角一擦,眼圈漸漸泛紅,嘴唇緊抿,一副泫然涕下的樣子。
她楚楚可憐的樣子,立馬使兩位男性同情起來,楚延年說道:“然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然哽咽,卻只是靜靜的搖頭,開玩笑,楚夢婷還沒有來呢。“舅父大人,我沒事的。”
李氏沉默了一時,見自己的舅父如此擔心,便知自己不能再坐視不管,只對一旁的丫鬟梨香說道:“快去請個大夫,來幫表小姐看病。”
“舅母,然兒沒事,不用了”莫然焦慮的說道,想要阻止李氏和梨香的行為。
“臉都傷成這樣了,怎麼能不看大夫?然兒莫要驚慌,告訴我,究竟是誰將你傷成這樣的?”楚榮軒問道,眸子裡全都是傷痛之色。
莫然的眼角滾出兩滴淚珠,卻只是默默搖頭不語。她的沉默,好似催化劑一般,漸漸使景玄齋的空氣凝重起來。
當通報丫鬟再次進來的時候,還沒有一人說話。“老爺,夫人,大小姐、二小姐來了。”
莫然聽到這話時,眼中滿是驚慌,豆大的淚珠再次滾落,渾身在不住的顫抖,好似在懼怕著什麼。
李氏本想冷眼相看,想要知曉這女子究竟是要幹什麼。莫然是怎麼回事?現在看來,好似真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