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袁燕倏篤定地說道:“你身披的這件皮大衣至少需要上百隻毛絲鼠才能製成,而且剪裁精緻式樣典雅,真的和同重量的黃金等值。請問魏小姐,你覺得紐約華人當中有多少女子能穿得起這種衣服的呢?”
接著他又一指那兩位侍女道:“這兩位姐姐都留著一條大辮子,在下不由得想起她們不就是你們廣東人的自梳女嗎?而出門在外還帶著兩位自梳女當做侍女,我可真的想不出紐約還有這樣的女子。”
所謂自梳女產生於清朝後期,是珠江三角洲地區獨有的特殊群體。據《順德縣誌》記載:當時,順德蠶絲業發達,許多女工收入可觀,經濟獨立。她們看到一些姐妹出嫁後,在婆家受氣,地位低微,因此不甘受此束縛,情願終身不嫁,於是產生了自梳女。珠江三角洲其它地區的自梳女情況與順德相仿。
到了民國初年,整個中國的絲業崩潰,自梳女無以維生,部分人便去香港和南洋當“自梳住家女傭”,即媽姐。《桃姐》裡面葉德嫻演的那位女傭也可以算是自梳女的遺脈。
“嗯……”魏明珠微微點頭,不過口氣卻有點失望地道,“袁先生,你的眼光真的算是犀利。不愧是能寫出《狄公案》的作家。”
“呵呵呵……”我們的袁大師輕笑幾聲,搖頭道:“這只不過是外物,算不得什麼。其實聽到魏小姐吟誦的《賀新郎》,再見到魏小姐你這個人,我就猜到了你的來歷。”
魏明珠聞聽此言,星眸中閃過一道異彩,趕忙問道:“此話怎麼說?”
袁燕倏聳了聳肩道:“汪兆銘……好吧,汪季新這闕《賀新郎》是當年他行刺前清攝政王載灃失敗之後在獄中寫的,還是寫給你們南洋同鄉陳璧君的。此曲哀而不傷,至性至蠢……嗯純,既抒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