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成中文的時候,那絕對是賽里斯學術界的一樁盛事。參與編譯的有梁啟超和梁思成父子、竺可楨、朱經農等等當時一大批第一流的專家學者。中譯本譯工精緻,文詞清順,堪與原書比美。
當然啦,現在有了我們的袁大師這個“人形翻譯器”就不用麻煩這幫大師了。
威爾斯雖然比徐志摩年長近三十歲,不過他很喜歡這位年輕的中國人。兩人還計劃一起翻譯中國近代小說。
同為科幻小說作家,威爾斯對於素未謀面的尼奧…袁那是惺惺相惜。因為這兩個原因,所以他就跑到這個“小字輩”們開的,以袁大師為主題的文化沙龍來了。
“嘟、嘟、嘟!”
還沒等他們進門,又來了一輛小汽車。
這次從汽車上面下來的是一位袁大師都認識的英倫紳士。
一見到這位四十歲不到的英俊男子,徐志摩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情,熱情地招呼道:“開痕司先生,太好了。我們又見面了!”
徐志摩非常敬佩這位新來的客人,尤其是他身上那種“抗世無畏的義勇精神”,他還寫過一篇名為《開痕司》介紹性文章,稱他是英國民族政治天才的代表者。
這也是中國人第一篇關於這位天才的文章……
在開痕司先生之後,又來了一位漢學家魏雷(arthur waley),一位詩人卞因(laurence binyon),一位畫家傅來義(roger fry)。
這三位都是邪學會的成員,也是徐志摩這段日子結識的好友。
稍稍介紹一下,魏雷和卞因都是在大英博物館工作的學者,前者是後者的下屬。魏雷對徐志摩評價相當高,稱其為“中國在戰後給我們英國的一項財富”。
傅來義是二十世紀最偉大的藝術評論家之一,曾經是歐洲頂級鑑藏圈子的鑑定大師,後來興趣轉向現代藝術,成為後印象派繪畫運動的命名者和主要詮釋者。而他對於中國畫、書法和篆刻的知識全都來自徐志摩。
這些人正在客廳裡面吃著自助餐的時候,大門再一次被敲響,這一次女主人領進來的客人卻是一位賽里斯人。
“陳,你遲到了!”威利斯用責怪的語氣說道。
氣質儒雅,面容清秀,年紀也不過二十五六的年輕人笑著說道:“不好意思了,赫伯特……還有大家。”
陳和威利斯是好友,就是這個中國人把威利斯介紹給徐志摩的。也是他把徐志摩帶進了這個逼格很高的圈子。
這個時候徐志摩也開口用中文問道:“通伯,何來之遲也?”
此君姓陳,名源,字通伯。他1912年就來到英國讀中學,先在愛丁堡大學後在倫敦政治經濟大學深造。
說起來,他也是我們袁大師的無錫同鄉,還是民國聞人吳稚暉表外甥。
當然,他將來使用的那個筆名更加出名。
還是當然,他將來的將來戴的那頂綠帽子也十分有名。
“朋友們,你們不應該怪我,而是應該感謝我。我幫你們帶來了最新一期的《大西洋雜誌》。”
他把手頭上那幾份雜誌分發給大家,口中說道:“這上面刊登著袁先生……袁博士最新的一部小說《鄉村教師》!”
“哦,就是愛因斯坦先生一口氣連讀了三遍的那部科幻小說嗎?”威利斯興趣大增,立馬搶過一本翻看了起來。
這些文化界的名人當然也對這部《鄉村教師》十分好奇,拿到《大西洋雜誌》之後也顧不得用餐,和威利斯一樣埋頭讀書。
見到這樣的情形,徐志摩心中產生了一種自豪感。
他當然知道在座諸人都是水平很高的學者和作家,而這些大學者大作家居然這麼期待一個賽里斯人寫的英文小說,作為一個賽里斯人,他也與有榮焉。
徐志摩不由得想到,他的“我的朋友袁燕倏”現在怎麼樣了呢?
第二百六十九章 本莎巴
本章副標題:莊稼一枝花,全憑**來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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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at’s your name?”
“my name is……”
我們的袁大師看到紐約長老會醫院那位老專家的那張熟悉的老臉,脫口道:“s、h、i、t。”
老專家重重地皺了一下眉頭,回過頭對著一臉焦急的男司機和女秘書道:“袁博士果然是在車禍中腦部受到了嚴重震盪,現在連自己名字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