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覺得直系節操太高,不肯聽話。這幾家帝國主義根本沒有反省凡爾賽和會上對中國的出賣,把當時仇外的民間情緒全都算在了直系政府的頭上。當然啦,能反省就不叫帝國主義了。
另外,直系還老是想著增加關稅,英美當然是死活不同意,一直拖到了第二次直奉戰爭,這就是夭折了的二…五加稅方案。
還比如,直系政府1923年開徵菸草特別稅,同一年美帝國務院就在英美聯合菸草公司的要求之下,壓迫直系取消了這個稅種。
再比如,1924年,中國總稅務司英國人安格聯在英美政府指使之下,扣留了“關餘”和“鹽餘”高達幾千萬銀元,馬上要和奉系作戰的直系急得跳腳,不得不乞求兩國政府,但是被人家無情地拒絕了。
讀史至此,只能掩卷長嘆,為“帝畿雙璧”奧斯卡…馮…羅嚴塔爾…曹和沃爾夫岡…米達麥亞…吳這兩位唏噓一下了。
1924年第二次直奉戰爭之後,直系和皖系之中倒是出了一個牛逼哄哄的浙、閩、蘇、皖、贛五省聯軍總司令,“香帥”孫傳芳……
嗯,這一下子從太空歌劇轉到中式武俠的風格,還真有點不習慣呢。
不過他老人家畢竟不是楚留香,帥不過一年(1925年底到1926年中)就被北伐軍給打崩了。
至於奉系呢,根本就是日本人的禁臠。借錢給直系還不如痛痛快快地直接借錢給日本人呢。
日本政府死掉一個首相沒什麼大不了的,下一任還會照樣還錢。
“學富五車張大帥”要是在車上被炸死了,“光大門楣張少帥”還能真的光大門楣?
歷史證明,小六子根本就是百斤面蒸壽桃廢物點心。
那麼廣州政府呢,拿著金盧布和水連珠(俄製莫辛?納甘步槍),一心要當共產國際支部的真…國民黨還想找摩根財團借錢……這絕對是一個很好的笑話。
還有什麼晉系、桂系、川系、滇系、西域一楊(楊增新)、西北二馬,還比不上前面那幾位
我們的袁大師拍遍牆街欄杆,數遍天下英雄,真找不到有一位借了錢還能還得出的英雄人物。
看到了嗎,當一個1921年的賽里斯人有多憋屈。
他心中又有了四個字,那就是……
賣、國、無、門!
袁燕倏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偏過頭向著“摩根財團史上最成功的總裁”問道:“拉蒙特先生,聽說你去年到東亞轉了一圈。”
“嗯……”高瘦的中年男子吃了一驚,不過他點頭道,“袁博士,你的訊息還真是靈通。我確實以中國銀團主席的身份去了你的祖國,還有日本。”
1910年,花旗、滙豐、德華、東方匯理這四家銀行組成了四國銀行團,然後我大清就來了一個“鐵路國有”,鬧出了保路運動,接著就是辛亥革命……
1913年,花旗銀行退出了。不過到了1920年,美、英、法、日又組成新四國銀行團。
其中美國的銀行團就稱為“中國銀團”,第一任主席便是前面提到過的哈里…戴維森。
不過他身體不行,所以托馬斯…拉蒙特接任了中國銀團的主席,在去年去了一趟中國和日本。
經過這趟旅行他對前者毫無好感,對於後者卻興趣很高。
確切地說,托馬斯…拉蒙特還是蠻喜歡中國的,但是作為一位銀行團主席,他覺得摩根財團不適合投資這個巨大的國家。
老拉也是一位妙人,他到了中國之後完全地入鄉隨俗,出入不坐汽車而是八臺大轎。賽里斯古董那是隻要瞧著喜歡就買下來,搞得當時潘家園的真古董和假古董都漲價了。
但是因為凡爾賽和會對於山東問題的處置,賽里斯社會上下都瀰漫著一種仇外的情緒,不管是官方和民間,拉蒙特都碰了一鼻子灰,甚至還有得到訊息的學生去他住的六國飯店抗議。
除了動盪的時局和不諧的氣氛之外,日本人還來搗亂。
不得不說,小日本比當時的賽里斯人更加知道摩根財團的重要性。老拉在中國的時候,日本人是如影隨形,他到哪裡日本情報人員就跟到哪裡。
日本人還在他隔壁開了一個房間,特工就趴在牆上偷聽隔壁的對話。
有一次,老拉在火車上看一份電報,發現身後有個日本人猛盯著自己手上的電報,他索性把這份電報交給了這個敬業的日本特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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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告一下,家父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