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唐人街上的“紅顏知己”寫的。他親筆所題的這首詩現在還保留在紐約的袁燕倏先生博物館之中。
詩云:風流不讓蔡松坡,海量敢笑胡適之。護花更勝陳仲甫,付錢快過康師傅。
這四句的意思就是他比這四位都要有嫖品,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胡適先生性情寬宏敦厚,對此是一笑置之,後來還成了袁先生的好友。
陳仲甫那是眾所周知的偏激倔強,而這又是他平生大恥,因此他對此深恨之,日後就把袁先生說成是“美帝國主義的一條走狗”。
康有為先生當時算得上“德高望重”,批評也不是不批評也不是,只好不置一詞。不過心結是種下了,不然日後康先生也不會寫《挽清》這部穿越小說了。
倒是梁啟超讀了這首詩之後頗有不快,因為這裡面寫到了他的愛徒蔡鍔。不過當時中國公學已經聘請袁先生為經濟學教授,他也頗為喜愛袁先生的才華。
有人問起的時候,梁啟超只是說了一句,“鴻漸,狂生也。”。這句話立即傳遍了大江南北。
因此袁燕倏先生還未歸國,已然背上了狂生之名,他也真不愧是“中國最後一位狂生”……”
“其實袁先生近體詩寫的也不錯,常有妙句佳對。比如他在婚前寫給未婚妻魏明珠女士的“曾因酒醉鞭名馬,生怕情多累美人”。
不過他作為白話文運動的“袁帥”,回國之後刻意地不寫這類文言作品,倒是作了不少打油詩,還寫了很多著名對聯。
1922年,袁先生和他父親鬧了一點矛盾,他寫了一副對聯讓弟弟帶給了老爺子。
上聯是:桃花庵裡桃花扇。下聯是:楊柳岸邊楊柳詞。
這幅對聯裡面嵌著四位才子的四個典故,真是雅緻非常。
他父親讀罷,苦笑著對旁人說,老夫當不了才子,卻生了一個狂生。父子兩人遂和解。
此事被《申報》報導之後,亦成為坊間的一樁美談。
1939年,北洋名將吳佩孚死訊傳至重慶。
袁先生此時恰好在陪都。雖然他一向是心高氣傲目無餘子,但是他和吳子玉交情相當不錯。後者也很讚賞這位小老弟的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