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後福。”
“這二喜,便是他高中博士,進士及第。”
“這三喜,便是他抱得佳人,洞房花燭。”
“這四喜,便是他學成歸國,衣錦還鄉。”
“來來來,大家一起舉杯,恭賀我洪門百歲山之聖賢二爺四喜臨門!”
這上百號賓客聞聽此言也端著酒杯站起身來,齊聲喝道:“恭喜二爺,賀喜二爺!”
“多謝大龍頭!”我們的袁大師自然也不能坐著了,他先給司徒美堂道了一個謝,然後轉身向著眾人揚聲道:“多謝三老四少!”
“俗話說得好,一個好漢三個幫。兄弟我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能在這紐約稍展拳腳,那也是有安良堂眾位兄弟姐妹的幫襯,還靠了安良堂大爺們的照拂。尤其是司徒大龍頭對晚輩的關愛,實在讓兄弟我銘感五內吶!”
袁燕倏看上去那也是動了情啊,用哽咽的聲音說道:“兄弟我話也不多說了,今天大傢伙是無醉不歸……”
“我是先乾為敬。”
“幹!”
“幹!”
“幹、幹、幹掉這一杯,我、我、我老黃就服你了啊!”
我們的袁大師微微一笑,拿起杯子和明顯喝大了的黃大軍師碰了一下道:“黃香主,什麼服不服的?你要喝,我便喝。”
他一仰脖子就幹掉了滿滿一盅的白酒,而黃紀實哆哆嗦嗦地喝了幾口,就“咕咚”一聲,兩眼一翻軟倒在了地上。
“厲害啊,二爺這都喝趴下多少個了啊?”
“幾十個了吧,軍師大爺還以為人家不行了,這不又多了一個。”
“怪不得人家都說袁二爺是‘酒中太白,千樽不醉。’。”
“你還忘了下半句,‘堂間青帝,百花齊開。’!”
第二百五十章 洪門宴 中
本章副標題:大學教授,雞鳴狗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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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場酒席就從日上中天喝到了夕陽晚照。
安良堂眾位兄弟還有姐妹們輪番上前勸酒,我們的“酒中太白”兼“堂間青帝”也差點頂不住這樣的盤腸……那個車**戰。
不過他老人家現在是堂堂的蟲脈術士。藉著“更衣”的機會,生吞了兩三隻活蹦亂跳的小強,他就重新活蹦亂跳了起來。
“蟲脈術士vs。普通人”的戰鬥,自然是前者大獲全勝。
司徒美堂當然不會參與這種戰鬥咯,所以安然無恙的他最後就和大戰得勝的袁大師一起上樓喝茶了。
“鴻漸,這次回國可想好做什麼了嗎?”
袁燕倏嚥下一口熱茶,坦然相告道:“爺叔,不知道你聽說過中國公學否?”
“中國公學……”司徒大龍頭稍稍沉吟便想了起來道,“可是梁任公主持的中國公學?”
“正是。這所學校的教務長張君東蓀發了一封聘書給我,邀請我擔任他們的經濟學系教授,還要開一門寫作課,月薪……”
說到這個月薪,我們的袁大師也有點得意來著:“300銀元。”
按照此時匯率,200銀元只相當於150美金,都趕不上他開給自己女秘書艾索爾…摩曼小姐的每週50美金的薪酬,他又有什麼好得意的呢?
好吧,這帳可不能這麼算。
1917年胡適之歸國進了北大的月薪也不過只有260塊銀元,今年吳雨僧受“學衡派”大佬梅光迪之邀到東南大學任教每個月才拿到120銀元。
倒是1926年何淬廉受到了上海暨南大學的聘書,每月300塊銀元。不過他認為京津地區是全國的文化中心,教育水準較全國其他地方均勝一籌,於是他決定放棄暨南大學優厚的待遇,反而選擇了每月只有180塊銀元的南開大學的聘書。
這裡要說一下,暨南大學這麼有錢是因為這是當時中國唯一一所專門招收僑生,當然主要是南洋僑生的高等學府,很多南洋富商向這所大學捐贈了不少錢。
不過此時的暨南大學還叫暨南學堂,在南京而不是上海,這所大學的身世後來也挺坎坷的,永遠健康還撤消了這所大學,所以就不細數了。
也就是說,我們的袁大師現在的身價比當初的胡適之還高了那麼一點,所以他難免就有點得意了。
其實張東蓀也是調查過他的底細,才開出這樣的高工資的。
在這個時間點上,袁燕倏他爹身兼好幾家交易所和信託公司的董事,老袁家完全不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