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那麼自然要把戰友搞得多多的。
最後說的直白一點,他在美利堅交到的朋友越多,這些朋友分量越重。那麼他回到賽里斯之後得罪的敵人再多,這些敵人分量再重都沒有關係。
四個字:挾洋自重。再加四個字:曲線救國。
既然如此,袁大師就帶上了自己的私人律師來到了新澤西州的一座稱得上寒酸的小莊園,讓他也開開眼。
因為家中有兩個藥罐子,人家艾登先生的手頭確實不太寬裕啊。而且紐約有哪個正經房東敢把房子借給肺結核末期的患者?
當然啦,類似有著“地獄廚房”之稱的克林頓區應該能租到房子,不過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家人住在那種愛爾蘭人扎堆的貧民區啊。
聽到馬車聲響,屋中就有人迎了出來。
“先生,你回來了。”
zod將軍隨意地點了點頭,向那位從德州帶來的黑人女傭焦急地問道:“家裡面的情況怎麼樣?”
身材十分壯碩,面相卻柔和的黑人女傭用一口有點滑稽南方口音,絮絮叨叨地說道:“先生,還是老樣子。小艾登先生去上學了,小姐的胃口比較好喝了一碗蔬菜濃湯,只不過……”
她露出了悲傷的表情道:“夫人今天只喝了半杯牛奶,還全都吐出來了。看上去她、她、她快要……”
“行了,別說了。我這不是把……那個醫生給請來了嗎!”艾登先生十分煩躁地打斷了自己的黑人女傭。
寶劍10回過頭,期待甚至還帶著一點哀求地看了一眼愚者大人。
後者見狀點了點頭,回了他一個安慰的笑容道:“維克多,請不用擔心,我不是來了嗎。現在請帶我去她們的房間。”
“那好吧,先生們,請跟我來。”
一走進這座三層木製小樓,除了男主人之外的三位紳士都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因為室內的空氣中瀰漫著死亡的刺鼻氣息……其實就是消毒水的味道。
1921年抗生素自然還沒有搞出來,過氧乙酸這種消毒水倒是有了,還被廣泛應用到了醫療領域。
其實這真的不奇怪。
試想一下,為了發現能殺死細菌的化學物,好幾代醫學家和化學家們試驗過了無數種天然和非天然的產品。強氧化劑能有效殺菌是很容易發現的事情。
雖然強腐蝕性和強刺激性的過氧乙酸味道很不好聞,也不怎麼安全,動不動就會boooom。不過因為有效而且便宜,就算一百年後它也是最常見的消毒劑之一。
這就讓袁鴻漸同學不由得懷念起了當年……那個未來的**和禽流感鬧得最兇的那幾個年頭。
康司機和麥律師下意識地掏出了手帕捂在了口鼻之上……
真的沒有必要責備他們這麼沒有禮貌,這間屋子裡面可是住著兩位肺結核患者,其中一位還是病入膏肓的末期病人。
實際上,艾登先生和他的兒子還有那位黑人女傭,甚至這兩位客人都很有可能也是肺結核菌攜帶者,不過他們的免疫力應該很不錯。所以並沒有發病。
哎,抗生素出現之前的年頭就是這麼不安全吶。
這就又讓袁燕倏想起後世那些穿越回古代的勇士們,幸虧他們都是有著逆天強運的主角啊,不然淋場小雨就會得上肺炎就此嗝屁了啊。
還有人居然穿到了十九世紀的法蘭西當文豪,這位仁兄要麼來個養成,要麼只能用手來著。要知道,同時代的法國文豪福樓拜很“自豪”地說,我們高盧人都感染了高盧病。
袁燕倏倒沒有惺惺作態,他拍了拍兩個人的肩膀道:“你們就留在這兒吧,等會把我弄回去就行了。”
愚者大人說完就跟著寶劍10拾階而上,而皇帝陛下和寶劍8對視一眼,兩人都露出了堅定的表情,也上了樓梯。
“瑪利亞,醒醒,瑪利亞……”
躺在床上的瑪利亞…艾登夫人有著黑黑的頭髮,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翹翹的瓊鼻,一看就知道曾經是一位標標準準的拉丁美人。
可惜現在這位紅粉佳人差不多成了白骨骷髏,瘦得完全落了形,外露的面板全都是暗淡的青灰色,比起死人那真的也就多口氣……
這就再讓我們的袁大師想起了一段話:“我們這些浪漫主義者現在有一種風氣,他們儘可能使自己帶一種蒼白的甚至青灰色,幾乎像死人一樣的患肺結核的臉色以證明他們正在遭受愛情的折磨和良心的譴責,這讓女人更加青睞他們。”
這話是法國浪漫主義詩人,提倡“為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