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叔,我有一件事情想要拜託你咳……”
司徒美堂擺了擺手,拍了拍胸脯道:“鴻漸,還說什麼拜託不拜託的呢。我們都是洪門弟子,真正的一家人。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要老夫辦的到的,一定幫你辦得妥妥當當的。”
“其實也不是什麼太為難的事情咳……”袁大師嘆了一口氣道,“我們中國人講究的是落葉歸根。所以等我死後,請大龍頭您把我的骨殖送回家裡面去罷了咳……”
“再跟家父家母說一聲不孝兒咳咳咳……”
“鴻漸你……”
眾人默然無語。
司徒大龍頭好一會兒沒出聲,最後才擦了擦眼角點了點頭道:“好吧,老夫一定辦到。而且我會親自走一遭!”
“那就多謝啦……咳咳咳咳咳咳……”袁燕倏臉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然後就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他一邊咳嗽,一邊奮力地掀開被子站了起來。
司徒美堂不由得失聲驚呼道:“鴻漸你這是要做什麼?”
說著他就要起身攙扶。
我們的袁大師心說,老子當然是要裝個逼咯。
“別過來!”他抬手阻止道,“這病要是過給了爺叔,我死了都不能心安吶咳……”
“你們也別過來咳……”
袁燕倏扶著牆,來到了窗邊。
他開啟了窗戶貪婪地呼吸了一口夾雜著風雨的新鮮空氣,就開始裝逼……那個吟詩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老三篇 八
本章副標題:慕容敢斷言,不愛看袁大師心路歷程的病友,肯定病得還不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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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風雨如晦,車鳴不已。大師將死,賦之以詩!
我們的袁大師眼看著就要絕命兼絕後了,怎能不吟一首絕命詩呢?不然他還算什麼大師。
試想一下,未來的人們談到晚清民國的風雲人物,說到李鴻章就是“秋風寶劍孤臣淚,落日旌旗大將壇。”。不知道他老人家生平的,還以為他是我大清的嶽武穆呢。
說到譚嗣同那就是“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不知道他老人家那些小夥伴生平的,還以為維新派大佬們當真是英雄好漢呢。
說到汪兆銘那就是“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不知道他老人家生平的……當然啦,大家都知道他老人家後來腦子進水,就成了“恨未引刀成一快,終慚不負少年頭。”。
袁無錫自詡也是李合肥、譚瀏陽、汪南海同一個檔次的大人物。比起什麼湘潭啊,什麼慈溪啊,什麼淮安啊,也就在政治地位上差了些許。
他這種大人物臨死前不來首絕命詩那像話嗎?
抄是肯定要抄的,問題是抄哪一首。絕命詩也有很多的好伐。
比如他很喜歡的“此去泉臺招舊部,旌旗十萬斬閻羅。”。
然而他既沒有舊部下只有老相好,自然就沒有旌旗只有彩旗,總不見得寫“此去泉臺找相好,彩旗飄飄終不倒。”。所以只好pass了。
比如他小時候學過的“砍頭不要緊,只要主義真。”。
其實他的新古典自由主義就很真,誰不相信那就是被洗了腦的五毛小粉紅,都應該被拖出去掛路燈,這就叫“殺了五毛狗,喜做自由人。”……
這可不行,殺狗在政治上太不正確,要是將來狗子犬女們到他墳頭上……應該是博物館門前蹦迪怎麼辦?所以也只好算了。
想到這裡,我們的袁大師就覺得不對啊。他老人家可是新文化運動的領軍大帥,怎麼能寫近體詩呢,應該來一首現代詩嗎。
一想到現代詩,也就只有那一首了……哎呀,這就俗了俗了俗了啊。
沒辦法,為了裝逼那也只好俗一把了,大不了自己以後補償一下那位原作者好了。
說到原作者呢,他的兒子實在太不給他長臉了。
得了,袁大師愉快地決定,以後原作者如果還有兒子的話。他就要想辦法把那傢伙從行為藝術這條邪路上挽救回來,讓他去搞搞影視藝術吧……
慢著,原作者的兒子去當導演很有可能像大導演陳懷皚的兒子那樣,為了一個饅頭而丟了父親的臉啊。
算球,還是跟著自己噹噹經濟學學者吧。
這樣一來,原作者的兒子就能光榮地加入戰略忽悠局,和章家墩副局長啦,曹長青科長啦等等戰忽局的同志一起為黨和國家做出自己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