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味用而不管卻是要不得的。就像這李衛,雖得用,但也須把事情掌握在手中才是,莫要出什麼意外。”“額娘教訓的是,兒子知道了。”
“皇上,那個李衛臣妾見過了。”“那你覺得他可用麼?”玄燁問。“回皇上的話,可用!”“那行,朕回頭就下旨。希望他能給朕追回兩江逃漏的鹽稅來,就是能多兩成出來,朕也知足了。”
昔。 2007…06…23 23:17
卷二·花紅·風雨縱橫數十載,九王奪嫡我掌間。 第三十九章 算計不一定硬來
“好!這才是我大清強兵的風采。”乾清宮裡玄燁拿著剛送到的軍報大聲喊到。
康熙五十七年五月,兩路徵西大軍次第渡河,準葛爾部兵馬一觸即潰,捷報第一時間傳到京城。玄燁立即召了一眾朝臣共議。
“傳旨,各領兵將佐晉一級。”玄燁大手一揮,馬上就下了旨嘉獎。一旁的上書房大臣張廷玉正待擬旨,外間奏報:“雍親王求見皇上,西疆八百里加急戰報。”
“兒臣叩見皇阿瑪。”胤禛一路跌撞進來,“西征大軍六萬餘人全軍覆沒了。”說著遞上一份摺子。“拿來朕看。”玄燁一改方才的喜悅之情,一下子跌坐,很無力的說了句話。
半月之前,六萬餘兵馬中了敵方誘敵之計,被困喀拉烏蘇河岸,幾次突圍不果,終因糧草無繼,再加上準部兵四圍聚擊。可憐六萬大軍人困馬疲,士氣低落,一戰即全軍覆沒。
“這是朕自登基五十七年以來從未有過的大敗啊,整整六萬軍馬,就這般沒了。”這日,我和往常一樣,去幫著玄燁批摺子,他卻在一旁呆呆的說話。“皇上,那份摺子臣妾方才也看了,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你說吧。”“皇上,臣妾以為,這兩軍交戰豈有長勝不敗的道理?一戰之敗不見得就再無迴轉餘地,下次贏回來就是了。皇上莫要因此憤慨以至於氣壞了身子才好。”
“你這是安慰朕呢。”玄燁淡淡的笑了笑,“這本也沒什麼,只是朕想不通,這祁德禮不去說他,可這爾丹和額魯特都是先前跟著朕御駕親征過葛爾丹的,怎麼也會把這仗打的如此一塌糊塗呢?”
“皇上,臣妾也記得,當日替皇上寫御批的時候,皇上確有要確保糧道萬勿貪功冒進的話兒,可這領兵之人實在貪功,忘了您的叮囑,才以致於有了如今的這個敗局。”“可惡!喪師辱國!”玄燁一臉的怒氣。“皇上息怒,臣妾以為,這裡頭卻有個學問。”“什麼學問?”“回皇上的話,若是他們戰敗受辱回來了,那即便是殺了抄了也無不可,但其現今卻是因為內無糧草,外無援兵力戰而亡,不成功也成了仁了。雖說不遵聖喻,才至此慘敗,但自古便有‘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一說,卻也治不了什麼大罪,就是治罪了也平白寒了三軍將士們的心,這以後的仗還靠誰去打?”
“你說的有理,如今的關鍵是怎麼挽回,而不是追究責任。”玄燁點了點頭,“撫卹賜諡的事你寫個批覆,讓上書房票擬了就成。”“臣妾遵旨!”
“告訴朕,你對現今的這個局面如何個看法?”看來玄燁並不打算“放過我”,轉而又繼續問起。(你喜歡聽我就說個夠給你聽。)“回皇上話兒,依臣妾拙見,此次失利,其中緣由很多。其一,今次所帶的兵都是久練而未有一戰的綠營。可面對的卻是策零阿拉布坦部百戰而出的強兵悍卒。臣妾曾聽人說過一語:‘沒有打過仗的兵就像沒有打過鐵的書生不知道從鐵胚到打成一個物件要經過什麼一般,他們也不會知道真到了戰場上到底是個什麼景象。’這樣一比皇上可能明白臣妾的意思?”
“練而不戰,終是紙上談兵。”玄燁感慨了一聲,“你繼續說下去。”
“其二,統兵將領無為帥之才,其當年隨皇上親征之時大多為些低階將佐,並無統籌全域性之才,更因昔年連戰連勝以至於有了虛驕之心,不學無術,不通兵法,又不懂變通,只知一味蠻打橫衝,這怎麼可能打的贏連年征戰,又狡詐的策零阿拉布坦?”
玄燁默然不聲,良久才說到:“你說的是。朕也想了,但能征善戰之老將如圖海,周培公等輩早已亡故,就是還活著的如狼譚,武丹等人都已是年邁。若是朕再要出征,又可用誰為將?誰又能擔當此大任?”“臣妾斗膽,難道滿朝之中竟無一人能替皇上分憂嗎?”
“替朕分憂?哼~!一個個撈銀子結黨營私就搶著來,要讓他們去西邊帶兵打仗替朕分憂就一個個不見了蹤影。”“既然大臣之中選不出人來那不如從皇子之中找一個?”我試探性的問玄燁。“你不說朕還不怎麼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