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骨這種最殘忍痛苦的刑法下。
離開鮮血染紅的羅剎門,香雪海展開羊皮卷,臉上露出殘忍嗜血的笑:“陰鬼門,閻王殿,到你們了!”手中的羊皮卷冒起了輕煙,無火自燃,轉眼化作了飛灰。
在接下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羅剎門,陰鬼門,閻王殿,這威震武林的三大邪派紛紛被人血洗滅門,江湖頓時為之震動起來。
時值深冬,蒙山深處的一處隱秘洞山洞之中,簡天成,劉劇,張嚴,王義,李真,柳晨,這幾個喪家之犬正聚在一起。山洞裡面燃著火堆,火堆邊上圍坐著六人。經過將近半年的亡命生涯,現在這幾個昔日裡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們全都沒有了往日的神采,一個個都變得容顏憔悴,衣衫破爛。
火堆邊簡天成首先開口:“各位,你們不覺得我們這一次倒黴的很奇怪嗎?”邊上的幾人對視一眼,劉劇道:“是很奇怪,我最近聽說羅剎門,閻王殿,陰鬼門這幾個門派都被人滅了,而且滅的無聲無息,完全沒有人知道到底是誰幹的,就像是我們一樣,都不知道是誰讓我們身敗名裂的。”聽劉劇和簡天成這麼一說,邊上的王義也開口道:“我也覺得蹊蹺,好像我們和那些被滅的門派之間都有一個共同點!”
“這個共同點就是我們都是參加了當年林家滅門的人!”簡天成接過王義的話道。“看來當年的林家一定是留下了活口,如今這個留下的餘孽來找咱們報仇來了,而且他在暗,我們在明,很難防備。”“那怎麼辦?我們不能就這樣束手待斃啊!”邊上的張嚴焦急的道。
簡天成沉吟了一下道:“現在我們在明處,而且不知道這個活下來的活口是誰,到底有什麼樣的勢力,這對我們很不利!”“那我們也不能就這樣等死啊!”柳晨焦躁不安的揪著頭髮道。
“當然不能就這樣等死,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由明轉暗!”“怎麼由明轉暗?”李真疑惑的問簡天成道。“很簡單,我們假死,然後急我們所有人的力量,成立一個足以與這個人抗衡的組織,從頭來過!”
簡天成的話音一落,還沒有人來得及介面,一個飄渺又張狂的女聲就在六人的頭上響起:“哈哈!假死!由明轉暗!的確是好主意,只可惜你們已經沒有從頭再來一次的機會了,想從頭來過,下輩子吧!”聽到這個聲音,山洞中的六人紛紛慌亂的站起身,跑出了山洞四處搜尋著聲音的來處,可惜卻是一無所獲。
眾人站在一起向前走去,突然眾人覺得腳下一空,好像跌入了什麼地方,面前的景色一下子變得旋轉轉動起來,等到面前的景色停止的時候,所有人都大驚失色,只見原本明亮的天色變得暗沉,四周一片荒涼景色,屍骨遍地,回頭所有人都驚訝的發現身邊的一起同行的人不見了,而是變成了一個青面獠牙的厲鬼。
“啊!”“啊!”所有人都嚇的淒厲慘叫起來,同時揮舞手中的兵器打了起來,不知是誰選擇了逃走,接著所有的人都紛紛逃開了,逃走的人發現他們陷入了一個完全無法預知的空間中,這裡到處都是顯示著詭異的色彩。面前時不時的出現一個個青面獠牙,陰森恐怖的厲鬼,揮舞著刀劍向自己襲來,每個人都被嚇得膽顫心驚。
一出高點的山坡上,一身黑衣的香雪海懷抱半歲大的寶兒,坐在一張大木椅上,面前的桌案上面放滿了各種肉乾,香雪海正拿著肉乾耐心的喂懷中吃吃玩玩的寶兒吃東西。邊上的無殤端著杯熱茶輕飲著,他面前的紅泥小火爐放著沸騰的茶壺。兩人的身邊站著十多個伺候的丫鬟和奴僕。
二人對面是一個用奇門陣法擺放的石頭陣,陣中是像無頭蒼蠅一樣亂闖的幾人,幾人在小小的石頭陣中轉來轉去,不時的碰到一起,而每次碰到一起的人都會揮動著兵器滿臉驚慌的瘋狂攻擊對方。
看著陣中身心都受到煎熬的幾人,無殤滿臉佩服的對香雪海道:“雪海,你這辦法還真是高,把他們逼到走投無路,讓他們自動聚在一起,在將他們引入事先布好的陣法裡面,讓他們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裡都接受痛苦的煎熬,到最後在驚恐中死去,果然高明極了,我真是佩服。”
香雪海拿過一篇魚肉乾,撕成條狀喂懷中的寶兒,看著無殤淡淡一笑道:“我早就說過,有時候,心裡上的煎熬比身體上的折磨更讓人難以忍受,那會讓一個人崩潰絕望,而絕望卻是比死更痛苦的事情!”
“嗯,雪海,你說他們會在陣裡堅持多久?”自從和香雪海在一起,無殤也有些沾染了一些香雪海冷酷的性情,有時候變得和香雪海一樣殘忍起來,就像是現在他看著這些受苦的人,完全沒有同情憐憫的感情。“呵呵,誰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