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以往日看來,曹琴默對這個唯一的女兒很是疼愛,誰肯傷害自己的親生女兒來奪寵,但是溫儀帝姬並非華妃親生,她自然不會真心疼惜。回憶起當日在慎德堂種種,竟是有蛛絲馬跡可尋,只是我當日渾然不覺。只怕她們之間就此生了嫌隙也未可知。
我泠然一笑,如此看來,這一局倒是更加錯綜複雜了呢。
然而這一切也不過是我的揣度,眼下只關注眉莊的事,曹琴默與華妃的瓜葛等日後再好好計較。
殿外的紛爭漸漸激烈,槿汐與芳若只是跪著不敢放華妃進去。我向含珠努一努嘴,她是宮裡經久的姑姑了,什麼陣勢沒有見過,立刻屈一屈膝告退,匆匆從後門向皇帝的儀元殿跑去。
馮淑儀只是點頭含笑:“婕妤妹妹似乎喜歡看戲。”
我微笑向她:“人在看戲,戲也在看人。此時坐於臺下觀望,或許不用多久就已身在戲中了。”
馮淑儀聲音放得低,語不傳六耳:“妹妹的戲總是能大快人心,你我同唱一出,我雖上不了檯面,必然也為妹妹敲一敲邊鼓拉一拉絲絃,妹妹以為如何?”
我笑:“如此多謝姐姐了。”
她低低嘆一聲,似乎聽不出語氣的抑揚頓挫,只出神望著窗外,“我曾經有過一次封妃的機會,妹妹知道嗎?”她的聲音漸漸低迷:“恐怕這輩子,有她一日,我就只能是以偏妃終老了。”
我的話語雖低,卻是清晰得字字入耳:“姐姐放心。四妃之位猶是虛懸,從一品夫人也是虛位以待。姐姐仁厚必有封妃之日。”
她的笑容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