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寫名字小的怎麼知道她是誰啊,要不您把她叫起來自己問問得了。”
季寧煙被我噎的沒話說,只管瞪著眼看我,我別過頭,舉著熒石束朝四周找去。
我總覺得不對,為什麼來到內室卻只看到這個女子在這兒?而這內室就是墓主人所在之所,這麼一來,豈不是個假墓了?她躺在這裡,那本來該躺在這的正主哪去了?
這個墓室裡腐敗和陳舊的味道和濃重,還有些微微刺鼻,很像是某種化學物質。似乎這空氣從未流動過,跟凝固在墓中許久了一般,讓人吸入今肺部的時候有些窒息的感覺。
“小十,你別往遠走。”身後是季寧煙的聲音傳來。
我有些憋氣,心中泛起季寧煙和沈掬泉之前的那段對話,又酸又疼,恨不得離他半個地球那麼遠。
“小十,小十,你別走那麼快,等等我。”王狗兒大呼小叫的往這邊跑“你爺爺讓我喊你回來,別亂走,危險。”
地宮裡死一般的寂靜,些許微小的聲音都無限制的放大,王狗兒這破鑼嗓子一喊,那聲音從四面八方向我匯聚而來,聽得人發���
“真他媽的怪事兒,一個皇帝墓竟然只有一個女人躺在這兒,那皇帝哪去了?”
“三哥,這裡面的確很怪,人死不腐,就如真人一般,我們可得小心再小心。”
陳老三和趙衛安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清楚楚傳到我耳朵裡來,讓我的心有些不穩。
然後傳來腳步聲,我以為是王狗兒走過來,結果走進了才看清楚,來人是季寧煙,身後跟著長冥。
我有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輕輕嘆息著轉身想走,季寧煙上前一步拉住了我的手凝眸看我。我們都沒有說話,我掙了掙,他的手捏得更緊。我蹙眉,加大力氣,用力甩了他的手轉身離開。
“小十,你在哪?”王狗兒的聲音再次從不遠的地方傳來,還不等我還嘴,只聽陳老三唧唧歪歪罵開了“王狗兒,你別在這兒鬼哭狼嚎的,這可不是你家苞米地,這是墳坑兒,你給老子安分點,再聽見你大聲喘氣兒非拔了你的舌頭不可。”
“我,我要找小十……”王狗兒的聲音一下子沒了剛剛那股子熱乎勁兒。
“狗兒,我在這,你別吵吵,我沒事。”我低聲回他。
王狗兒快走幾步趕了過來,瞄了一眼季寧煙,小心翼翼的把東西遞給我“這是沈掬泉讓你爺爺給你的符咒,我怕你一會兒用得著,所以先給你送過來,順便照應你一下。”王狗兒咧開嘴,露出白白的牙齒,樣子憨厚的很。
我笑了笑,接過東西“狗兒,咱兩還指不定給誰護著誰呢,走吧,跟緊點,我去看看前面是不是還有墓室。”
於是我們摸索著往前走,沒走幾步,我覺得身後似乎有什麼東西牽住了我的身體,我動了動,不成。而季寧煙跟著長冥已經走出四五步那麼遠了。
這不會是……?周遭一下子靜下來,我開始後背泛寒氣,手心裡捏緊了剛剛王狗兒給我的那道符,迅速轉身,熒石光極快的掠過身後,一張慘白的臉在我面前一閃而過,我心臟倏然快了幾拍,連忙對準了那張臉把熒石束往前靠了靠,再定睛看了看,才發覺那正是跟在我身後的王狗兒。
這世間最艱難的事情莫過於看見足以嚇死自己的情景卻要保持一種出離恐懼的鎮定,而最讓人不能接受的則是當你被嚇到還差那麼一點點就過去了的前一秒才發現那是對方最無辜情況下的一場誤會。
我頓時齜牙咧嘴毫不留情的拍了王狗兒的腦袋“王狗兒,你爺爺的,要是再裝神弄鬼的就咒你,生兒子沒有小雞雞,生女兒倒長小雞雞。”
王狗兒撓了撓腦袋“你們不是不然我多說話嘛。”
我眉梢有些抽搐,把手裡的熒石束往下挪“你,踩到我的袍子了。” 說著伸手抻了抻。
王狗兒低頭看了看,想了一會兒冷不丁的抬了腳,牽制的力道突然鬆了勁兒,我慣性的往後倒退了幾步撞到了一人的懷裡。
我穩了穩神兒,朝王狗兒揮了揮手“笨蛋”
身後人沒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直挺挺的站在那兒。我拍了拍袍子對身後人道“雖然我不願意道謝,不過還是謝謝你給我當了把靠墊兒。”
身後人已經沒說話,安靜的嚇人。
王狗兒趕緊點頭哈腰“侯爺對不起,不知道是您在後面,小的不是故意的。”
我笑笑“王狗兒,你膽子真小,他可不是屬閻王爺的,你那麼怕他幹嘛?”
只看我和王狗兒在這唸叨始終不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