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無恙,也許是聽到了同伴的慘叫,那些僥倖逃過死命的老鼠跑紅了眼睛,順著土牆往上爬竟從我們腳下慌不擇路的往外跑,邊跑邊尖聲叫著,聽著著實是駭人極了。
“小十,你還好吧。”不知道什麼時候沈掬泉和張之遠走了過來,沈掬泉扯了扯我的胳膊,我方才緩過神兒。
我僵直的搖了搖腦袋,示意他沒事。
“這門有邪氣。”我聽到張之遠這麼說。
我幽幽的開了口“我知道了,這墓石門就是機關本身,這種機關遠比其他的設防厲害的多。在精巧攻擊力強大的機關也會因為年深日久而逐漸生鏽失去作用力,這是一個極大的弊端。
而前朝本就是大興玄術的朝代,用不消不滅的邪術機關代替容易被腐化的冷兵器機關實在是無後顧之憂的設防,也符合當時的國情,也更有效果。”
我自己說著這些話,自己的心卻沉的越發的深,如果這個洞竟是由玄術所設防的,那麼遠比我在原來世界所學所用所見的狀況要複雜太多,這樣的一個墓實在是太險了,裡面的東西一定不好掏。
又等了一會兒,地宮裡什麼動靜都沒了,靜的讓人後背生冷風。
“我們杵在這兒不是辦法,師傅,看來我們得先下去。”沈掬泉說著把我往後扯“你後面待著去,看情況再行動,如果不好趕緊掉頭往外跑聽見沒?別傻啦吧唧的以為自己真是一代坑頭兒呢。”
我瞪他“你這話咱兩個共勉,怎麼說我也是後來人,三條腿的蛤蟆一條腿的人啥都見過,比你見識寬。”
沈掬泉“噗嗤”一聲笑出來,看不見他的笑容卻看得見他笑的彎彎的眼睛,煞是好看。
“那成,我先下去了。”
張之遠和沈掬泉先後跳了下去,我蹲在洞口一顆心提到嗓子眼,呼吸厚重,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扶靴子裡的東西。走的時候我帶了把匕首,就為了防備個意外啥的。
“小十,你過來。”季寧煙挪到我身邊擋住我半個身子。
“季寧煙,如果這裡面鬧鬼你還進去不?”我在背後問他。
“進去,既然來了就一定要進去拿到東西。”我撅撅嘴,沒再問下去。
再往洞裡面看,張之遠正在舞劍,像是把桃木的劍,又是點火,又是咬手指頭的忙的不亦樂乎。
沈掬泉完全是陪襯,杵在那看著。那個門上的癩蛤蟆精的雕刻泛著的殷紅色很明顯,張之遠的那隻劍刺到哪裡,哪裡的紅色便瞬間散向旁邊,就覺得那張之遠的劍似乎總是刺不中,看得我直著急。
而那面牆上的情況也逐漸有了改變,似乎從平面雕刻逐漸變成了微凸出牆體的半立體狀雕刻,而且似乎還柔軟的很,凸出的部分越來越多,殷紅色似潺潺溪水在那石面西安面緩緩流動,從遠處看起來就像是從石頭中慢慢脫離出來的一個碩大的蛤蟆一樣。
眼見分離出來的部分越來越大,發出“轟轟”的沉悶的聲音,張之遠更是加快了揮動劍的速度,可依舊無論如何都刺不中,紅色流淌的很慢,可卻像是長了眼睛一樣,總是差了那麼一點點。
我急的額頭都出了汗,不住唸叨“早知道這樣怎麼不多預備幾個木劍好歹大家衝上去亂箭陣勢總有一個能蒙中吧。”
“師傅,讓我來吧。”
“不行,你力道還掌握的不夠精準。”
我突然靈機一動,朝那兩個人喊道“對了,科重那裡的蛤蟆精不是靠手鐲開啟的嗎?那這個蛤蟆精也可以這麼對付吧。”
張之遠停下動作,扭頭看我“這靈血的確是難以刺中,而我也沒有看見有機關所在。”
“靈血?”我納罕“不就是耗子血嘛。”
“這是守墓門的石獸,被下了玄術所以才會吞血喚生,它一醒我們就得被它全部吸光血肉。”
我身子一抖“這個朝代的兩棲動物已經成為獸了嗎?真是聞所未聞。 ”
再見那牆體上分離出的立體的蛤蟆精已經出來一大半了,我算是真真切切領教了什麼叫邪門,你說看著一面石牆漸慢分離出另一塊同樣碩大的石雕一樣的東西奇妙不奇妙?
不由得多想趕緊往下脫鐲子,之前我自己的那個是沒辦法脫下去了,所以最終拖下去的那一隻肯定就是科重那裡得來的。
“讓我來”不由得旁邊的季寧煙反應,我利落的從上面跳了下來。沈掬泉見我下來了,頓時火了“你給我回去,你下來幹嘛,活膩歪了啊。”
我這麼一跳不要緊,季寧煙他們都跟著跳了下來,扯了我的胳膊就往回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