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緩緩的伸出自己的手點上我眉間,指尖冰涼,觸感柔軟,我一愣,心知不好,微微側了頭。正在這時沈掬泉從後面站起身來某足了勁刺了過來,可還沒有近了科重的身就被一股奇怪的力量頂到了後面石壁之上,我看不見那是什麼力,只是看著沈掬泉的臉色越發蒼白,嘴裡不斷泛著血,看樣子如果在挺一會,他便必死無疑了。
“不要”我一急,伸手去推科重,科重被推的往後一仰,眼看已經快超過九十度了,卻不曾失去平衡,我一愣,轉身直從他身邊往後跑,可才跑出兩步就被類似氣流一樣的東西吸了回去,科重已經轉身面朝我,一隻手平伸,五指成爪狀微屈,然而也就在那一瞬間我看見那隻手的手腕之上有一隻跟我左手上一模一樣的鐲子,瑩白,半透明,溫潤而柔和。
我大腦一晃,彷彿這一切明瞭了許多,我伸手反扣住了科重的手,與此同時沈掬泉從石壁上頹然而落,只能大口喘息。
而身邊那四個人也一動不動,像是給點了穴。
原來這科重才是玄術之根本,他給自己下了死咒進而控制其他四人,他根本就是五行之中的金,是上行,沈掬泉猜錯了,我們繞了太大的一個圈子。
“婆子,科重他顧忌你的鐲子,那是克他的東西。”沈掬泉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我頓時心裡有了底,又聽他道“我們快把他們弄進棺材,不然除了你之外的人都要被凍死了。”
我著急“怎麼讓他進去啊,而且那棺材根本沒有蓋子。”
“把他扣在裡面,我再把他封在裡面。”
我一窘,這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快,時間不多了。”
我無法,鬆了手,猛往那口玉棺材方向跑,科重果然跟著我往那邊飛,我才半張屁股剛坐在棺材沿上,科重就飛了過來,那叫一個利落,我手腳發顫,心發慌,這科重就算不是殭屍至少也算個喪屍,說不害怕那是假。不過現在也沒法。
鐲子脫不下,這個滅他的人非我莫屬了,我實在是不知道這鐲子到底能克他幾分,心裡亂糟糟,怕死透的,可更怕半死不死的,與其讓我死,我還是讓他死個徹徹底底吧。
心一橫,只做困獸斗的決心,他才剛一落腳,我一咬牙,眼一閉,伸手抱住他的腰來了一個鹹魚翻身,真是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玉棺的邊緣頂的我生疼,上面又被半死人壓,兩廂夾擊,我遭罪不已。
我為啥一到這個世界總是被人壓?活的壓,死了一半的也不放過?
但是科重差不多有一米八五的身高,我才一米六出頭,能抱著這麼龐大的東西成功的翻身不是簡單事,偏偏我就這麼倒黴卡在最重要的一個關頭翻不過去,快被壓斷氣了,我使了使勁,顛了顛腳,全都無濟於事。
“翻……翻不過去了。救……命……”我還沒斷斷續續說完,只覺得後面有誰上去給了我屁股一腳,我一借力,順利翻了過去,科重被我成功的翻進棺材之中,我摔得眼冒金星,可我不敢鬆手,直挺挺的趴在科重身上大叫“快過來,我壓住他了。”
那沈掬泉踉踉蹌蹌走了過來,看了看,笑道“還別說,你這招還挺管用。”
我撅著屁股趴在科重的身上,只覺得從他身體深處傳出來的陣陣陰寒感傳到我的身上,臉上,那感覺實在毛骨悚然。
“然後怎麼辦,你爺爺的快說話。”
“罵人,你這婆娘,趕緊咬破你的中指在他腦門上寫符封住他。”
我一愣,怒道“為毛咬我手指頭,你咋不咬你自己的,還有,我不會寫符,你自己來吧,我可做不了……”
“我沒用的,你是他的剋星,只有你的血好用。”沈掬泉似笑非笑的說道“你別磨蹭,不然一會他還會醒過來,你快咬。”
我不知道這王八蛋是不是糊弄我,我又不敢貿然試試看到底對錯,只好把另一隻手拿過來放在嘴裡,想咬,卻遲遲下不了狠心,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跟張之遠一樣,自咬毫不留情。
我墨跡了半天,還在猶豫之際,沈掬泉突然把我的手抽了過去,極快的放進自己的嘴裡,我只覺得剎然一陣刺疼感從指間傳來,然後沈掬泉把我的手指放在科重的額頭上畫了我看不懂的鬼畫符。
很快的,我再抬身時,科重那種絕世俊美的臉已經開始極快的枯萎,眼色灰暗,像是被瞬間吸取了面板裡的水分,枯如樹皮,恐怖異常。
我一下子跳了起來,蹦的遠遠的。見他再也不動,眼淚汪汪伸出手指“姓沈的你踹我屁股不算還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