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還未大亮,少林寺中就發生了一件讓人心驚的事,方丈明淨大師竟然死了!
眾人相互看著,眼中盡是震驚,明明才過了一夜,明淨大師怎就死了?
這其中肯定是有蹊蹺,但是到底有什麼樣的蹊蹺有些難猜,明淨大師是一代高僧,武藝自然是不在話下,到底是什麼人將他殺死的呢?
就在眾人疑惑之間,明慧大師走了出來,一臉的悲痛,與此同時,一名沙彌也站了出來;“師叔,昨夜大師兄好像沒有在禪房內。”
聞言,明慧大師的眼眸一動,追問道;“什麼時辰?”
“剛入夜,出去了約莫有幾個時辰的功夫才回到禪房的。”
“你怎麼會知曉的這麼清楚?”
“昨夜方丈讓我整理藏書閣的經書,我看到大師兄從藏書閣外經過,去了方丈的禪房。”
明慧大師冷哼一聲;“沒想到,方丈對他那般寵愛,這等大逆不道的事他竟也能做的出來!”
聞言,眾人覺得如此有些倉促,難道他只是那個時辰恰巧的去了方丈的禪房,就是他一定殺死了方丈嗎?
“這般說也不是沒有根據,大師兄與方丈的關係最為親密,而方丈的武藝很高,能在方丈還未就寢時將他悄無聲息的殺死,若不是親近之人,又會有誰呢?”
經明慧大師這麼一說,眾人也覺得在理,兩人打鬥不可能不發出一點聲響,而方丈大師也不可能不還手,這麼來說的話,這種可能性倒是很大。
就在此時,又有一名年幼的沙彌跑了過來,急急的喘著粗氣道;“師叔,這是從方丈手中發現的。”
隨著他的手攤開,一枚玉佩赫然浮現在掌心,而玉佩上還沾染著鮮血,有人驚撥出聲;“這不是大師兄的玉佩嗎?”
眾人譁然,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靜慧,明慧大師心中冷笑一聲;“帶靜慧來!”
靜慧此時還有些茫然,但更多的卻是憤怒;“我怎麼可能會殺師父,師叔,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證據確鑿,還有什麼冤枉一說,帶下去,關起來!”
一聲令下,沙彌們便將一直反抗的靜慧壓了下去,不顧他的掙扎,和撕心裂肺的吼聲。
而江湖中人對此事卻是毫不關心,少林寺中誰死誰活都與他們沒有關係,顯鋒劍才與他們有關係,就是少林寺天翻地覆,他們也坐懷不亂,只看熱鬧。
這邊,明淨大師猝死,並沒有遺留下任何的遺言,靜安道;“論輩分,也該是由師叔繼承這一方丈。”
兩人提前早已做好勾當,此時聞言,明惠大師還是一臉的謙虛,眾人看到謙虛,愈發的推舉他了,毫無疑問,他坐上了方丈一位。
將遺留下來的顯鋒劍拿在手中,明惠大師一臉的欣喜,既然得了顯鋒劍,還坐了方丈之位,一箭雙鵰。
越是看著顯鋒劍,他心中便越是喜歡,聽聞這劍世間有名,如今終於能拿到手中了,還有,既然落入他明惠手中,別人想要搶走,那可是連門都沒有!
為了昭顯自己的寬懷,明惠也按照明淨大師的法子,對林念桃授以經文,並不殺她。
隨著唸經文的次數越來越多,林念桃心中的不是自然,而是更加的難受,每次當經文傳到耳中時,她便會用拳頭,用腦袋去狠狠地撞牆,就算流出了血,也沒有停止。
趕了一日後,三人終於趕來了。
慕容離好看俊美的臉龐雖還是依舊,但依然能從中看出那抹蒼白,那日為了衝出八卦陣,他的確是傷了筋脈,有些嚴重,而他身旁的懷楚和南宮羽的神色有些焦急。
一到少林寺,三人一眼就對上了千層塔外的一圈僧人。
當慕容離掠身飛上千層塔,聽到從塔內傳出來的痛苦叫喊,還有額頭沾染上血跡的身影時,一向慵懶的他也狂亂了,深邃的眼眸中盡是戾氣,而心中竟已痛的麻木。
“痛。。。痛。。。。痛。。。。。”林念桃口中不斷喊著痛,將自己撞的滿額頭的鮮血。
要將後能。長劍提在手中,從慕容離身上散發出了危險而死亡的氣息,他就猶如暗夜中索命而來的厲鬼,要將所有的人斬殺於劍下。
他的小桃子,那些人竟敢這樣對她。。。。。
既然敢,那便要以死來承受!
一個接著一個,念著經文的沙彌死在了他的劍下,鮮豔的紅色在地上流溢,染紅了他的衣袍。
玉身長立,懷楚倚在了窗戶外,幾乎有些無法發出聲音,一